然而顾长安却是突然收住笑意,抬头看着沈镜问道:“老丈人你认识赵国公吗?”
“听说过,但不曾会面。”沈镜听得云里雾里的,这在研究天孤镇的这场大戏,你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干嘛,所以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事情。”
顾长安并没有回回答沈镜的问题,又对着萧玉凤问道:“上次你说你父王与我父亲以及我老丈人关系北比寻常,那现在我老丈人也在,所以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萧玉凤淡定的回答着,还不忘眼神坚定的看向了沈镜。
“这个…”沈镜沉吟了一会,“这个事情与那剩下的势力有何关系。”
听到沈镜的回答,顾长安抿嘴一笑道:“有没有关系等下再谈,不过我还要再问你们一个问题。”
萧玉凤与沈镜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问。”
“嗯,本王想知道当年以我父亲的职位与军中的威信,应该还远远达不到这收复北境的帅位,为何我父亲毛逐自荐的时候,大部分的朝官将领都赞成,还有为何赵国公会提议我父亲封王,这些事情中有没有你们的推动。”
“这样说吧,当时老夫并不知道你父亲为何要北上,虽然我俩关系匪浅,但也仅限于二十年前。其后还是他来到北境通县找到老夫,我才知道这件事情。”沈镜慢慢的娓娓道来。
顾长安听完沈镜的话语又看向了萧玉凤。
“你看我干嘛?我父王都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还是我刺杀你失败以后,他才和我提到一些只言片语,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萧玉凤一口气说完,然后又看着顾长安问道:“你问的这些事情,与那势力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你觉得我父王绕过我,又安排人进来?”
顾长安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本王有一种感觉,这里面应该还有一股势力不曾露出水面的势力,那赵国公应该是这势力在明面活动的代表。”
“此话怎讲?”沈镜眯着眼睛问道。
“老丈人你想一想,以我父亲挂帅出征前,根本就是一个毫无显赫军功的小小将领,却能封王出征,哪怕是收复一部分的北境失地,但这些功绩怕是还抵不上这异姓王的位置吧。
虽然说幕容云海昏庸无道,可是为什么赵国公会如此不遗余力的推动此事,难道我父亲还和他有利益的关系。”
顾长安源源不绝于耳的把心中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这赵国公也有人在这天孤镇,甚至就是那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沈镜的眉头越皱越紧,越想越觉得这其中的水越深。
“是与不是暂时不重要,信上说了这股势力遇到我们的人都远远避开,甚至我们主动出手也没有还击,反而在与别外的两股势力的战斗中还帮了一把我们,
所以目前只能把他们当成友军,只要注意防范便可。现在的主要事情,是把那另外两股势力揪出来,铲除掉才是正事。”
萧玉凤目光如炬看着顾长安与沈镜,大胆的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对,那就先放一边。”沈镜也是如此说道。
顾长安却是想借这个机会,也把那股势力探明白,只是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节外生枝,他相信沈镜与萧玉凤也有想法,只是他们不想牵扯太多的势力。
因为就目前的两股势力都已经如此难缠,如果再去招惹是非,那怕是他们两个也会觉得胜算不大,甚至是令到天孤镇瞬间崩溃掉。
所以顾长安也只是记在心中,等此间事了再好好的让人探查一番。
顿时他收了收思绪说道:“现在宋小虎已经回营,想必会按计划去进行集结大军,而顾明风也回到了县府周围时刻观察的县府内的众将领的动向,再加上此时天色已晚,如果有所异常,今晚必定会暴露出来。”
“嗯,老夫觉得也是这样,不过你们真的以为那陈宇就是陈家之人吗?”
“本王也只是怀疑,主要是所有的事情都牵连到天埑山,不得不防。”
沈镜想了想又道:“其实你们为什么不觉得是幕容云海让人动手呢?”
顾长安闻言抬起头,若有所思的说:“据以往几次刺杀王爷的事情来看,幕容云海的人刺杀成功就会脱离大军,现在也还没有人去冲击城门,所以本王以为应该不是。”
“那未必!”萧玉凤却是不是很认同顾长安的看法,
“城门现在被封,加上你是被烧死的,那些王爷都是当面被杀,如果我是那些动手的人,必会要死见到尸体才能安排退出的事情,不然刺杀失败了,还暴露出来,哪怕逃了出去,幕容云海也不会放过他们。”
沈镜点着头说道:“没错,那这样吧,老夫稍后通知成夫子,让他看紧城门,如若有人硬闯就格杀勿论!”
“嗯,就这样办。”萧玉凤也觉得这是比较好的办法。
只是顾长安又开口说道:“这办法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太容易错杀无辜了。对了,那些在县府的将领都安排监查了吗?”
“其本上都让人看着了,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萧玉凤说着说着就突然凑近顾长安的身旁说道。
“也不是什么,只是本王在想,如果我死了,谁才是最有可能被人劝反的。”
此言一出,萧玉凤与沈镜也在思考起来。
过了整整一刻钟,沈镜才突然间说道:“阿提莫。”
顾长安听到这个名字才恍然大悟,
“对啊,阿提莫才是最容易劝反的。”
可是萧玉凤却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瞪了顾长安与沈镜一下,随后语气颇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不可能,阿提莫已经下了誓言说了永远追随你,他们还是你的长安军,再加上我还是北犾郡主。怎么会说反就反,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北犾的勇士。”
“就是因为这样的情况,阿提莫才会反叛,也是最容易反叛的人。”顾长安叹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