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山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顾长安居然直接点破,令得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愣在原地,颇有些不知所措了。
顾长安见黄奇山没有说话,接着冷笑道:“黄将军,本王虽然年纪小,但不傻。”
说到这顾长话锋一转,直接开门见山道:“所以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回去告诉淮王,如若他想早日结束战事回去封地,就让他来与本王商议一下,不要再躲在后方思前想后的。”
“这…镇北王不是在为难我吗?众人都知道淮王爷被掳,你叫我如何告诉他?”黄奇山一听,顾长安还是不相信淮王被掳,原来说了这么多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呵呵!黄将军,本王说过明人不说暗话,你怎么还要如此呢?如果本王没有一点消息你觉得我会在这与你浪费口舌吗?”
“那不知道镇北王有何消息,能否告诉黄奇山,让我也来参详一番。”
顾长安见黄奇山一副嘴硬的模样,眯着眼睛低声道:“那本王问你,孙明是否还活着?”
黄奇山一听顾长安这句话,心头顿时一震,瞳孔也开始放大,神色有过一丝慌乱,他不明白眼前的年轻王爷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
因为当时淮王被掳时,就是孙明挡下的,全程淮王什么都没说过什么,只是嘴里反复问道:孙明还活着不。但是黄奇山记得淮王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只有自己在场,但这镇北王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他真是查到了什么?
顾长安见黄奇山神色大变也不再追问,只有淡淡的说道:“让身后那位今晚来县府大厅与本会上一面吧,在天孤镇难道还怕出现什么意外吗?”
说着也不等黄奇山回话,顾长安便往县府走去,把黄奇山留在了原地。
那是因为顾长安知道,如果再让他留在自己身边,黄奇山根本不能把信息传递出去,信息出不去,自然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与自己会面,所以便放任黄奇山去传消息。
顾家安见顾长安已经往外走去,也没顾及黄奇山,亦步亦趋的护在其左右,不过他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黄奇山。
他不明白顾长安此举的意思,为什么就突然不管黄奇山了,便不解的问道:“王爷,这黄奇山不用找人看着吗?”
顾长安一边走一边说:“不用管他,在这天孤镇难不成还怕他反了天不成。”
“那现在我们去哪?”
“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你让人去把萧玉凤喊来,告诉他本王想见一下刘长兴。”
“是!”顾家安领命,接着让一个卫兵回去把萧玉凤叫来。
然而顾长安再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之前萧玉凤带他去的那个据点的路口,此刻萧玉凤也快速赶了过来。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怎么又要见刘长兴。”
面对着萧玉凤的话,顾长安并无开口,只是示意她带路,接着从怀里掏出在法场带出来的那张写满信息的纸,递到了萧玉凤面前。
萧玉凤见状,看了一眼顾长安,便立刻拿过来,仔细看了起来,看完后就说道:“走,快点!”
随即就领着顾长安往那个据点走去,到了门口,顾长安特意吩咐顾家安守好这里。
但是一进来后,特别是顾长安又看到了几个萧玉凤的探子,眉头一皱,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刚好萧玉凤也回头看到他的神色,开口问道:“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不解。这天孤镇全城摆解奸细刺客,为何你的人却是毫无损失。”
“这很正常啊,登记是我提出的,再加上这些本来就是百姓,愿意为我效力也只生活所逼而已,加上我又不是让他们去杀人。”萧玉凤无所谓的说道。
只是这番话让顾长安恍然大悟,对的,一个人的变化就是因为生活所逼,如果能安居乐业谁愿意担这种风险,所以除掉内部的不稳定,只要大家都行偿所愿就行。
特别是百姓,他们的要求是更加简单,活下去,安稳的活下去罢了,在这一刻顾长安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乃至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明悟了。
两人在探子的带路下,穿过枯井,又一次的来到了关押刘长兴的地方。
此刻的刘长兴虽然被绑着,但依旧精神抖擞,见房门被打开,一阵光线射了进来,他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便适应了。
待到房门又被关紧,他才看清了顾长安与萧玉凤二人,不过刘长兴也只是撇了一眼,随后又无所谓的闭目养神着。
顾长安站在原地看了看,接着指着那名下手的军医,对身后的萧玉凤道:“让人先带他出去,留刘长兴就行。”
萧玉凤闻言便对门外喊了两人进来,把那名军医架了出去。
等房间的房门再次关紧后,顾长安便率先走到他的面前,随口就说了起来,
“刘长兴,原名刘富,现年三十六岁,家中有一位老母。”
话声刚落,刘长兴就猛的睁开眼睛看着顾长安,眼皮微微跳动着,不过也只是紧紧的盯着顾长安,并无言语。
顾长安看着刘长兴神色变化,又从萧玉凤手中接过那张纸,找到刘长兴的资料都开始念了出来,
“五年前,你老母病重,命悬一线,你襄中羞涩,无奈只能卖身于民安城的蔡家。随后蔡家治好你老母亲,从而你也消失在世人的眼里,化名刘长兴,一直在北境穿插自如,传递消息。不知道本王说的对不对?”
面对顾长安的问话刘长兴又闭上了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是在告诉顾长安这些是假的一样。
然而顾长安却是淡然一笑道:“此事还没有传开,你母亲此刻并没有性命之悠,再加上本王在刘中裕被杀之时就已封锁了全城,所以就是你被抓了,目前想必也没人知道。”
说到这个份上了,刘长兴深呼吸了一下,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不过此时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淡定,反而带着点落寞以及浓浓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