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没多久,施恩吊着一条膀子就来找武松,武松忙问施恩这是怎么了。
施恩道:“小弟这是被人打了,来请哥哥帮忙来而来。”
武松问道:“兄弟可是小营管,有何事是我一发配之人能帮的?”
施恩道:“此事兄长帮得。”
然后就把酒店被恶霸蒋门神霸占之事与武松说了一遍。
武松可不是原来那单纯、耿直的武松了,经历了这么多,心性早已变了。
假意大怒,可还是问道:“那蒋门神是否有后台,不然怎敢夺了你的酒店?”
施恩支支吾吾,不想作答。
武松佯怒道:“你若是不说,这忙我怕是不敢帮你,不然那蒋门神身后的干系,怕是我承担不了吧?”
武松见状也不追问,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过了半晌施恩先撑不住了,脸色变了几变,最终仿若做了决定,长长出了口气道:“蒋门神的后台是那张团练。”
武松听施恩说了实话,便道:“既然受了你的恩惠,我便帮你解决这桩麻烦。”
施恩听后大喜,便道:“如此有劳哥哥了。”
武松算是看明白了说什么结拜,都是利益,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这武力能帮他解决问题,怕是人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武松道:“那明日你便与我一起去吧。”
第二日武松、施恩出了城直奔快活林而去,出了城门武松说道:“此去快活林,每过一个酒店就要请自己喝三碗酒。”
施恩道:“那岂不是没到快活林,哥哥就醉了?”
武松哈哈哈大笑,接着豪迈道:“那老虎我喝了十八碗酒都打得,你还怕我喝醉了收拾不了一个蒋门神么?”
施恩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按照武松说的,路过酒店就请武松喝三碗酒。
到了快活林武松已经走路都打晃了,施恩本想上前搀扶,被武松甩开。
武松问明了蒋门神在哪里,便晃晃悠悠的走到那酒店,进了门便点了一桌子酒菜,看到有一妇人在柜台处,就跟小二说让妇人亲自来伺候。
小二赔笑道:“这位客官,那是我家主妇,是不招待客人的。”
武松一掌削掉了桌角,怒道:“哦,开店之人哪有不招待客人之理?”
小二被吓到了,满口答应,可是转头就去后院把事情告诉了蒋门神,蒋门神听到有人来闹事,居然还让他老婆伺候,怒气冲冲的就到了大堂。
到了武松面前,蒋门神喝道:“就是你这厮来闹事?”
伸出手就要薅武松的衣领子,打算把他扔出去。
武松反手扣住蒋门神手腕,就把他带了一个趔趄。
那蒋门神站稳了脚跟,复又挥拳来打,武松掀翻酒桌就与蒋门神打在一处。
蒋门神哪里是武松的对手,坚持了三五回合,就被武松打得口鼻冒血,两眼乌青,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蒋门神怒道:“你这厮是哪里来的,我可曾得罪你了?”
武松道:“这酒店不是你的吧?”
蒋门神道:“你是那施恩叫来的?”
武松道:“算是吧,你可以滚了。”
蒋门神喊来店小二,搀着他落荒而逃。
蒋门神走后,施恩才冒了头,上来一通恭维,武松也不客套,让施恩摆了一桌酒,喝了个大醉,便被人送回了牢城营。
蒋门神也不是省油的灯,被武松打了个半死后,就找到了自己的后台。
这厮的后台果然就是张团练,蒋门神得了酒店可没少孝敬这张团练,张团练见到蒋门神的惨相,怒道:“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身手也不错,何人把你打成这样。”
蒋门神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张团练阴狠道:“施恩,营管之子而已,打你之人叫什么?”
蒋门神还真不知道,武松根本没报名号,张团练道:“我派人去查一查,你先养养伤,还有你出力的时候。”
蒋门神离开后,张团练就让手下去打听最近牢城营可曾来了什么厉害人物。
过不多久,消息就回来了,武松的情况被查了个清清楚楚。
张团练想着自己奈何不了那施营管,就想到了本州的兵马守备张督监,那酒店他可是也有股子呢,每月也不少送钱与他。
于是,张团练就去寻张督监,谁曾想那张督监进京述职去了,这事情就耽搁下来。
施恩拿回酒店,重新整理了一番就开了业,这酒店生意红火的很,边上的店门知道施恩有个厉害的帮手,竟然都送来了例钱,表示要施恩照顾一二。
施恩哪里不懂,这是送保护费来了,只是自己压不住场子啊,就把武松请到了酒店来住,每日有酒喝武松自己高兴,便在这快活林住了下来。
只是他并不知道针对他的大网已经张开,而且推手还不是一个。
话说西门庆得了官,就想着找乔浩然报仇,可是一打听乔浩然的来头,把这厮吓得腿都软了。
既然找不了乔浩然,那自然是找更容易对付的武松了,西门庆就差人来孟州打听武松的情况。
武松打了蒋门神那是在孟州出了名的,很好打听,来人根本没费力就知道了消息,又打听到了被打的蒋门神和张团练是一伙的,那张团练的后台更是守备张督监。
得了这些消息,那人就急急回去报告二来西门庆。
西门庆得了消息就乐了,这武松到哪里都不消停啊,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坐牢,我可能还真没法子对付你,可你偏偏总跳出来惹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于是西门庆就带了银子,亲自己跑了趟孟州府,西门庆和张团练那是一见如故,臭味相投。
西门庆跟张团练喝了几顿酒,又逛了几回青楼,就把来意说了一遍。
张团练一听西门庆跟这武松也有仇,那和西门庆就更亲近了。
二人就商量如何对付武松,西门庆得知张督监还没回来,就道:“不瞒张兄,我是那山东的提刑官,这孟州的事我是管不到的,不知张兄有没有办法把那武松送到我的地界?”
张团练哪有什么办法,还是要靠张督监,就把实情说了。
西门庆道:“我有一条蔡太师的门路,不知道张兄可有兴趣。”
张团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像他这样的真是有钱无门送啊,那张督监虽然是孟州的守备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