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正奇怪贾褒为什么那样,身边司马炎就咳嗽两声,大声说道:“好了,可还有人赋诗几首?”
水榭之人面色古怪,随即有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向卫成拱手一礼,笑着说道:“永祚公子此诗扬葩振藻,我等真是心悦诚服,钦佩莫名。”
卫成拱手还礼,说道:“这位公子客气了,贾姑娘说在下文采斐然,在下为了不让贾姑娘失望,只好赋诗一首,让诸位见谅了。”
水榭中的众人终于憋不住,轻笑起来,贾褒背对卫成,听到卫成所说,银牙都快咬碎了。小脸气鼓鼓,扭过头狠狠地瞪了卫成一眼。
卫成不知这些人笑什么,也应和着众人微笑几声。
司马鉴看着卫成这副样子,心中的震惊变成了好笑,也在一旁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司马炎瞪了司马鉴一眼,咳嗽几声,会场中的笑声逐渐减少,慢慢安静下来。
“诸位可还有诗词佳作?”
一行人互相看了看,齐齐拱手,嘴角含笑说道:“永祚公子文采斐然,我们甘拜下风。”
司马炎嘴角撇了撇,朝后摆摆手,严进躬身一礼,从司马炎身后的书架上又取出一幅卷轴,走到水榭中央,将那幅圆月卷轴撤下,换上了手中的卷轴。
卷轴舒展而下,其上是一行隶书—鸡犬过霜桥 一路梅花竹叶。
严进在一旁解说道:“此联是一副上联,谁答出的下联最为恰当,谁就是胜者。”说完就退到了一旁。
卫成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面色平静,不动声色,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刚才要不是贾褒找茬,卫成也懒得起身赋诗。
这次的雅会,在卫成眼中本来就是一次相亲会,一群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公子小姐们,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眉目传情,有文采也全放在异性身上了,能有什么好诗?
司马炎瞥了卫成一眼,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看起来没有参与的欲望,眼神微微转动,将背对着卫成的贾褒身影映入眼帘,心里微微一动,就有了底。
卫成没想到司马炎已经产生了天大的误解,他正想着荒院那处的仓房该怎么防水,哪顾得这些事?
贾褒稍稍平静下之后,脸上的潮红渐渐隐去,扭过头来看着卫成一脸平静,心中就不由得生出气结,扯了两下手帕像是在撒气。
身旁的及笈少女见贾褒这样,心里也非常吃惊,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姐姐气成这个样子,那个司马永祚也是,竟然如此轻佻,完全没有一丝君子风度。
这时,水榭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对起了对子。
贾褒没有理会水榭中其它人,耳边的阵阵喝彩声也充耳不闻,看着一脸平静地卫成心中那股火气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再次站了起来,对着卫成说道:“永祚公子,这对子难道你不知如何对吗?”
卫成正想着如何防潮一时没有听到,贾褒见卫成不理自己,心里更气了,再次问道:“永祚公子,难道你在那里装聋做哑吗?”
卫成还是不答,周围众人见卫成这副模样,以为是卫成有意羞辱贾褒,脸色都有些奇怪,有些贾褒的护花使者都看不下去了,一身穿青色衣袍的少年愤而起身,朝卫成拱手行礼,冷声说道:“永祚公子,你这般对待贾褒小姐,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柳千雨凑到卫成身边,低声提醒道:“公子,有人在叫你。”
卫成从沉思中苏醒,猛地抬头朝后一看,感觉自己脸上碰到了什么东西,问道:“怎么了?”
脸色微红的退到身后,柳千雨说道:“公子,有两人在呼唤公子。”说完还指了指贾褒和那少年。
卫成疑惑的看向两人,问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唤我?”
贾褒还没有说什么,那护花使者先憋不住了,气愤地说道:“永祚公子,刚才贾褒小姐向你请教对联,你就这般无视,不觉得非常无礼吗?”
卫成整容令色,眼神冷漠,说道:“在下刚刚在思虑一些事情,没有听到贾姑娘的声音也实属正常,倒是这位公子无故出言是何意?”
那少年挺身立正,脸色颇为自豪,说道:“我只是觉得永祚公子这般对待贾姑娘,没有一些君子风度,确实让吾辈鄙薄。”说完脸上还露出了鄙视的样子。
卫成没想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名舔狗,只能说哪个时代舔狗这种东西都不会少,面色一冷,说道:“不劳阁下鄙薄,在下自会亲自与贾姑娘相答。”
“你!.....”那少年还想申斥卫成,结果看到司马炎眼神瞥了过来,立刻噤声,坐回原位,看来对司马炎我非常忌惮。
卫成起身看向贾褒,躬身行礼,问道:“不知贾小姐刚才与我有何事叙说?”
贾褒脸色微冷,指着水榭中的上联,冷声问道:“永祚公子,你刚才文采出众,那这对子你也能作出佳作吧?”
看着一脸挑衅的贾褒,卫成实在是懒得理会,面色平静,说道:“这对子在下确实是对不出来,不知贾小姐是否可以对出此对?”
你尽管挑衅,我不接招就是,谁能把躺在地上的人再次打倒?
看到卫成一副躺平任捶的样子,贾褒也说不出什么话,只得在那里气鼓鼓地看着卫成。
“贾褒小姐,我可以对出一对,请贾小姐品鉴。”
刚才的舔狗又站了起来,向贾褒行礼答道,像是在为贾褒站台。
贾褒脸色缓和一些,说道:“请公子直言。”
那舔狗面色一喜,整整衣服,说道:“狗吠山林月 万里雪月风花”说完还颇为得意,那样子让卫成忍不住一笑,可真是自说自话了。
少年见卫成一笑,脸色发冷,说道:“永祚公子刚才一笑,难道有比在下更好的对子吗?”
卫成敛去笑意,正色说道:“刚才见阁下作对,我也略有所得,请诸位品鉴。”
那少年面色发冷,说道:“愿闻永祚公子高作。”
贾褒也好奇地看着卫成,这人刚才一副平淡无奇的样子,现在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