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贾充见司马昭也有此意,心中一喜,说道。
“主公,昨日永祚公子送回小女时,两人同乘一车,且相识熟知。
拙荆训斥小女时,永祚公子也多有维护。
告别之时,也是多有赞赏。
臣一看,小女仿佛与永祚公子熟知,且两人相处融洽。
恰巧永祚公子还未定下亲事,臣才斗胆一提,不知主公何意?”
司马昭听完,坐在那里捻着胡须沉思。
(按理说,祚儿也不小了,是该定下一门亲事,就是不知这女子到底如何,是否合祚儿的心意,看来还是得找祚儿问一下,看他意下如何。)
“嗯,此事我知道了,容我之后考虑一番,你先去准备筹措粮饷吧。”
“是,主公,臣先告退。”
贾充起身朝着司马昭躬身行礼,而后退出中堂。
脸上带着喜色。
(看来,主公非常重视永祚公子,那就赌在他身上好了。
女儿啊,爹可为你找了一门好亲事,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待贾充退出去后。
周鼎从门外走进中堂。
朝着司马昭躬身行礼,说道。
“大人,那人已经抵达洛阳,现在正在进城。”
司马昭脸色以肃,将心中思绪收起,起身说道。
“快快请进府中,我有要事相商。”
“是,大人。”
周鼎拱手称是,朗步离开中堂。
“来人,立马去将祚儿唤来中堂。”
“是,大人。”
一些人应声之后,离开了中堂。
(唉,但愿祚儿能够平安度过一世.....)
司马昭长叹一声,望着天上的骄阳,仿佛在缅怀着什么。
城门
一个穿着灰衣道袍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城中。
头戴方巾,皮肤红润,嘴似朱砂,眼若幽昙,腰间系着一把剑鞘陈旧的长剑。
飘逸出尘,自在逍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
“洛阳,没想到本道也会来此繁华之地,真是身不由己啊。”
中年男子自嘲一笑,朗步向前走去。
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在中年男子不远处缓缓停下。
周鼎下了马车,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说道。
“张天师,我家大人请天师上车,送回府中。”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周鼎身后的马车,缓缓点头。
“也好,也好。”
“请天师上车。”
中年男子一跃而上,站定马车。
这一下子引得周围民众一声惊呼。
“哟,这是轻功吧?这么厉害。”
“你不看那人的样子,那是个道士,他们惯会用这些身法。”
“这么厉害,不过那马车好像是司马大人府上的。”
“多半啊,是司马大人要这道士做一场法事,前段时间那小儿子不是死了?”
“噤声,这话你也敢说,你不要命了?”
“对对对,咱们快走,别在这待着了。”
一旁的周鼎倒没有被周围民众的窃窃私语感到气愤,只是暗暗心惊这道士的轻功。
(这天师果真不是寻常之辈啊。还是尽早将其送到府中为好。)
很快,马车转向驶向东文街。
大街上,很快恢复喧闹,仿佛从没有发生过这些事一样。
卫成正在头疼。
蒸汽机的攻关很不顺利。
锅炉和活塞,卫成已经差人去铁铺定做,不久就能拿到成品。
现在难住卫成的是连杆和阀门。
在这个时代,制作机械零件和阀门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卫成昨晚回来就一直在画着图纸。
熬夜画好的卫成本打算今日让铁匠一起定做出来。
但下人去了一趟,回来说,那铁匠看不懂那连杆和阀门的图纸,无法打造。
卫成这才想起来,这时代的铁匠可不会看什么三视图。
没有办法的卫成只好自己做一个模型,来让铁匠依葫芦画瓢。
但上手一做,卫成才想念起原来那些工具的遍历。
没有电锯,钳子,螺丝刀和钉子的卫成费了老大劲儿,才做出两个连杆零件。
关键那连杆需要6个零件才能做好。
腰酸背痛的卫成,此时异常怀念那些便利工具。
(这也太累了,这叫什么破活?)
卫成此时才体会到那些能工巧匠的辛酸。
“公子,你累了一上午,快来歇一歇吧。”
“公子,喝茶。”
何悦看着卫成手下那两个粗糙的零件,不由得有些心疼。
夏泪则是端着茶盘,将茶杯送到卫成手边。
“谢谢,我不累。”
卫成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而后笑着对何悦回答道。
“公子,太客气了。”
夏泪还是那么害羞,等卫成喝完茶就端着茶盘放回到房间。
“是吗,可我看公子你头上流了好多汗啊。快擦擦。”
何悦伸起可爱的小手,拿着手帕为卫成擦汗。
“没什么。”
卫成现在只能打碎牙王往肚里咽。
(谁让我要在这个时代造蒸汽机呢?自己约的活,流着泪也得干完呐。)
卫成苦笑一声,准备继续制作零件。
“公子,国公大人,请公子前去中堂。”
(这会儿叫我去中堂干什么?难道司马伦出事了?)
“父亲有没有说什么事?”
“国公大人只说让公子前去中堂,其它得什么都没有说。”
(这就怪了,莫非司马伦真的出问题了?
自己昨天见他睡着也就走了,也没做什么呀?
难道催眠出事了?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就去吧。)
“我们走吧。”
“是,公子。”
卫成跟在下人身后前往中堂,心中则忐忑不已。
(那死胖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