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借着金轮法王的掌力退出了数丈远。
在城墙角下,他纵身一跃,牢牢抓住了城头抛下来的绳子。
城头之上,完颜萍大声喊道:“快,快拉绳子,快”。
城下金轮法王大怒,他本想飞身向前,继续与杨过缠斗,从而将其牢牢的困在城下,直至将其绞杀。
但他刚有所动作,十几支箭矢便向他疾驰而来。
杨过好不容易与金轮法王拉开了距离,城头的宋军将士,又岂能让他再近杨过的身。
金轮法王闪身躲过十几支箭矢后,愤怒之余又放声喊道:“快,快放箭,将那小子给我射下来,若是再让其回到城内,咱们不知还要抛洒多少儿郎的性命才能再将其绞杀”。
蒙军将士听闻此话后,也是连忙弯弓搭箭,一时间,数支箭矢直奔杨过与萨日娜而去。
萨日娜看着那数支飞来的箭矢,她奋力挥舞手中长剑,滚滚剑气似惊涛拍岸般席卷而去,那几支箭矢被其瞬间击落。
所有的事情,也不过都是转瞬之间,蒙古人那边一击不曾得手,而杨过却已经被绳子拖拽到了城头的位置。
完颜萍一把抓住杨过的手腕,奋力一拉,便将杨过与萨日娜都拖拽到了城头之上。
佟西琳连忙来到杨过身边:“少主,你刚才太冒险了,你是这南阳的主心骨,怎好下城与金轮法王大战”。
“你,你吓死我了”。
显然,佟西琳有些生气。
杨过对此也没有辩驳,他是个知道好赖的人,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佟西琳对驳。
只是一旁完颜萍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快加紧城防,将城头的蒙古人清理干净,再将火油都抛洒下去,先断掉蒙古人的这一波攻势,先让将士们喘口气,再说其它的”。
……
在完颜萍的指挥下,南阳城下的位置,数条火蛇终于连成一线,而城头的蒙古人也渐渐的被全部清扫干净。
杨过很累,但他却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他强打精神,站在城头位置大声喊道:“金轮,你也不行啊,这都能让我跑回来”。
“你这国师是给窝阔台送了多少金条才买来的啊?,你这老小子,名不副实”。
金轮法王已经快被气的怒发冲冠了,然而就当他想要继续厮杀的时候,一身狼狈的霍都却是将其拦住。
“恩师,您修为高深,但您看看这城下的大火,让将士们缓缓吧,我与师兄也是两次在城头被宋人打了下来”。
“后续的将士们跟不上,咱们能杀上去人数太少,即便是在城头打开一道缺口,也站不住脚”。
看着自己这个心腹弟子,金轮法王勉强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但却始终不肯退到军阵后方稍歇。
他对城头的杨过喊道:“小子,你给我等着,这才哪到哪,事儿还没完,我倒要看看,你城内还能有多少火油”。
……
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暗了下来,今日的战斗,是孔元率军发动的第一波进攻,而后又换成了塔察儿,不知不觉间,战斗便持续了快三个时辰。
一直指挥战斗的塔察儿看了眼天色,心中虽是无奈,但还是转身向更后方的军阵走去。
片刻后,他跪在了窝阔台的脚下:“大汗,我无能,天马上就要黑了,今晚怕是要委屈您在城外过夜了”。
窝阔台瞥了塔察儿一眼,今日的战事,他全都看在眼里了。
自始至终,除去城下全都燃起大火后,他所指挥的将士便一直都是攻势不断,可谓是坚决的很,打的也很激烈,甚至还请出了金轮法王,以及金刚宗弟子,还有不少效力于蒙古的高手。
但战争这种东西,又哪里是能说的那么清楚的,一座城池,半天没能攻打下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嘴上说天黑之前拿下南阳,但拿不下来又能如何?。
也总不能让自家儿郎们顶着熊熊烈火攻城吧,毕竟,还不到那个份儿上。
窝阔台叹息一声:“起来吧,攻势可以稍缓,等城下的火势熄灭再说”。
“只是,那宋军的守城之将是何人?”。
“多少年了,宋廷之中,除去你那位宋人安达之外,竟然还有如此悍将”。
“守城守的坚决不说,竟然还能与国师大战而不落下风?”。
塔察儿思量了一下:“大汗,我是真不知晓那守城宋将的来历”。
“不过国师两日前率领轻骑,先一步到达南阳,或许知道些,那守城宋将的来历”。
“如今攻势稍缓,何不叫国师来回话”。
窝阔台点了点头,随后,麾下一亲卫便骑马行至南阳城下蒙军阵营的最前沿的地方。
“国师,大汗问话”。
金轮法王心中一紧,但面对这个天下间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却是一点也不敢耽搁。
他连忙折返到窝阔台身边,与塔察儿一样,双膝跪地:“大汗,是我无能”。
蒙古人就是这样,战事上失利从不敢找借口。
窝阔台道:“起来吧,国师依旧如以往那般悍勇”。
“只是你遇到了对手而已”。
“我也是万万想不到,大宋那边除了孟珙之外,竟然还有这等战将,而且功夫还这般的好,竟是能与你打的有来有回”。
“你可知那城头的宋军守将是何人?”。
金轮法王听闻此话后,额头上瞬间就流出了些许冷汗,但面对窝阔台的提问,他却也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回,回大汗的话,我与那宋军守将,不是特别熟,但却也见过几面”。
窝阔台愣了一下:“不是特别熟,就是多少还是有点熟了”。
“你且说说此人的来历吧”。
金轮法王组织了一下语言:“回大汗的话,今日一战之前,我只与此人见过两面”。
“一次是在襄阳武林大会上,另一次是在距此不远的丰山脚下”。
“襄阳武林大会上,我本想拿个武林盟主,从而打宋人的脸,结果就是被此人给搅了局,我先是与此人大战了一场,虽胜,但却无力再战郭靖等诸多宋人高手”。
“第二次在丰山脚下,那时候,此人已经成了一个帮派老大,我召集人手,打算了结了他与其麾下的帮派,结果,结果杀了他们两百多人,但我这边也是有些挨不住伤亡,便又是无功而返”。
“没想到这次见面,这小子竟然成了南阳城的守将,但我估计他这个守将的身份也不是从什么正道的来了,要么就是花钱买的官,要么就是更下作的手段”。
窝阔台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你一个堂堂的国师,怎么这么快就不顾身份亲自下场,打的还那般的不要命”。
“原来是与那守城的宋将有私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