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要找我妈告状!
作者:霍霍巴   系统挂机我苟住,老祖逆袭靠乱冲最新章节     
    秦衍在打他一拳,和骂他一句中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走,这问题你当着我母亲的面问,你看她扇不扇你吧。”秦衍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回走,云淮面色一变,立马把他拉回来。
    “我不问了。”云淮两条长腿仿佛长在了地面上,移动不了分毫。
    秦衍的脸还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体力和元气都未恢复,根本拉不动这个钉在地上的男人。
    于是他决定用语言攻击,笑容狡黠:“不该问的别问,不然我会找我母亲告状!”
    云淮语塞,他本就不善言辞,被他这种小孩子斗气的做派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云淮拍了拍他的手臂,稍稍安抚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秦衍冷哼一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小号昏迷的时候云淮第一时间就问了他伤势如何,不过演戏还得演全套,他装作生气的样子撇开头,看起来更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云淮愣了一下,脑袋里想着的却是该怎么哄小孩,小孩子闹脾气了该怎么办?
    纠结了两秒,他动作有些不熟练地轻拍了几下秦衍的脑袋,顺着他的头发摸到后背,语气也尽量放柔道:“并非如此,一直没合适的时机罢了。”
    秦衍因为他的动作僵硬在原地,他这种哄小孩的态度让他忍不住有些面热,还头皮发麻,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他推开云淮的手,又一个后撤步,看起来像个炸毛的小狗,他故意皱眉道:“别摸我的头。”
    云淮有些奇怪,为什么越哄越炸毛?他记得凡界很多父母就是这样哄小孩的,是说他记错了?还是秦衍不吃这套?
    他自动忽视了两人之间轻微的尴尬感,将话题引到了鱼妇和徐杏河身上,不疾不徐地陈述着:“梁嘉乐卖去斗兽场的囚徒是徐杏河,但徐杏河并没有看清袭击他的人是谁,按现在来看梁嘉乐可能已尸骨无存,死无对证。”
    秦衍适时摆出吃惊的神色道:“他现在如何了?人救回来了吗?”
    “他已无碍,陈护法正偏房看着他和鱼妇。”
    云淮的视线从远处的花草鸟鱼上移动到秦衍身上,刚刚还平静无波的眼神变成了点点忧虑,像是不染俗世却突然落入凡尘。
    “袭击你的人大抵也是死了,你可知是谁?或是谁的人?”那爆炸声太过轰动,近三分之一的建筑坍塌,连脚下的巨龟都因震荡而晃动了好几下,处于坍塌中的位置毫无生还的可能。
    秦衍看了云淮两秒,快速挥散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顺着他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应该是丹羽真人的弟子,实力有金丹巅峰,那只能是那位丹羽真人的亲传——杨遏。”
    “我回到金玉满堂时梁嘉乐已被他杀死,很多证据都已随梁嘉乐的死亡而散入烟尘,踪迹难觅。杨遏触发了我身上的神威印,又距离我最近,因此连尸骸都没剩下,唯一能算的上线索的,大概只剩下他身上的一块法衣碎片。”
    秦衍将从废墟中找到的一块不到巴掌大小的黑色法衣碎片递了过去,云淮接过后仔细端详了片刻说道:“确实不是凡物,应该是在胸口位置。”
    “这些之后再说吧,去看看徐杏河怎么说,说不定还有些线索没发现。”
    云淮点说好,两人一同穿过长长的庭院走道来到陈翊所在的偏房。等秦衍在屋外唤了两句,听到屋内传来几声动静,陈翊才将屋外的禁制破开了一道入口,打开门让两人进来。
    陈翊一见秦衍现在跟个没事人已经站在他面前,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命真大啊!”
    现在还“柔弱不能自理”的秦衍被他拍的直咳嗽,捂着嘴唇假装自己林妹妹附体,气若游丝地说道:“陈护法,我这身子骨都要被你拍散架了。”
    陈翊的手僵硬在空中,由拍肩膀改成了轻拍背部,笑眯眯地说道:“哎哟,是老哥我的不对,老哥马上给你顺顺气。”
    秦衍看了他一眼,心里直啧啧摇头,狗腿成啥样了这是。
    “好了好了,老哥,说正事儿。”秦衍往云淮旁边挪了两步,跟着他一同在陈翊的对面落座。
    “徐杏河到底怎么回事儿?”秦衍抬手指了一下已经面色正常但眼神懵懂的徐杏河,应该是医修来看过了,但药效似乎还没过。
    “梁嘉乐和他之前还是哥俩好的样子,怎么突然失心疯似的抓兄弟卖到斗兽场?海市的斗兽表演可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追逐游戏,进了斗兽场的都是九死无生。”
    陈翊回答:“按我和云淮的跟查来看,丹羽真人把梁嘉乐保出来并不是出于师徒之情,梁嘉乐每年每月都会给丹羽真人提供大量的灵石或一些宝器,丹羽真人保他是因有利可图,也有可能是两人达成了什么交易。”
    在秦衍禁闭的时候,云淮提议分几人暗中看着梁嘉乐,他们发现梁嘉乐因为风评一落千丈,失去了很多敛财的手段和机会只能自己去梅香楼接取宗门委托,而且性格越来越压抑,还容易与人发生口角,这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但也能看出梁嘉乐的变化。
    云淮接着陈翊的话继续说道:“在宗内我们最后得知的只有他和徐师兄在梅香楼有过口角,梁嘉乐缺钱又视财如命,敛财不择手段,想必是在一怒之下做了这个决定,就算途中有了反悔之意也只能一错到底,他怕事情败露又给徐师兄用了易容丹。”
    易容丹的效果不言而喻,就算熟人在场也无法立即察觉笼中之人是自己的朋友或亲人,等到反应过来又为时已晚。云淮和陈翊发现地速度很快,也第一时间设法救人,若不是秦衍正好背靠睚析这个少东家,他们真不一定能这么顺利救出徐杏河。
    这一路若是错了一环,徐杏河都已成了妖兽的腹中餐。
    “他真是机关算尽,人心隔肚皮,徐师兄心中绝不好受。”秦衍落在徐杏河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转头又落在云淮的身上,他问道:“你怎么察觉到的?易容丹变了样貌,海市妖气又重,人员混杂,你怎么发觉到徐师兄的气息的?”
    云淮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徐杏河的异常,因为他们一直在追查太衡宗鱼妇丢失事件,注意力都集中在和徐杏河关在一起的鱼妇身上,他是看到徐杏河慌乱挣扎的时候心中生出猜疑。
    “易容丹能改变人的面貌却改变不了人的身上的气质,他身上没有亡命之徒的血腥气,也没有奇怪的戾气,我猜想是得罪了人遭到报复,我便假设鱼妇确实是宗内丢失,那么这旁边之人也可能如此。”
    云淮停顿了一下,将借去的天字三号牌和地字三十五号牌拿出来放在桌面,继续说道:“在这之前都是我的猜测,而当你拿着地字牌出现的时候,我已笃定我的想法。”
    秦衍点点头,他这一趟最大的功劳应该就是套中了梁嘉乐,无意中给他们打通了许多阻碍。但梁嘉乐死的太过轻易,他的罪行不该因为他的死亡而被揭过,更何况他的身上绝不只有这几条罪行。
    “那得赶紧回去禀告免得夜长梦多,这牵扯的人和事远不是戒律堂天律院能轻易解决,必须三司会审,让首座插手才行。”
    云淮的表情不像陈翊那样沉,也不像秦衍那样仔细斟酌,他仿佛胜券在握般淡定,轻轻吐出两个字:“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