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望着椅子上慢慢凝实的山茶，语气比之前强硬许多。
    付出的代价不同，身份自然不同，她感觉自己有资格，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底气直视对方。
    “我舌头有用，主人不会让你乱来。”
    “你可以试试。”
    “你一直都在？”
    “嗯。”
    “好看吗？！！！”
    “还行，剧情不错，主人翻页太慢，看着不爽。”
    “没人问你小说。”
    “安凌，你的语气我很不喜欢。”
    “你、你不能碰我，主人说让我休息几天，你...”
    “所以呢？”
    “不听话主人会罚你，你不怕？”
    “不怕，我习惯享受折磨。”
    “山茶，不，主人，我错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很差。”
    “啊？什么？”
    “我一直在，看得很清楚，你很差。”
    “谢谢你啊” ヽ(｀⌒′メ)ノ
    “不客气。”
    “我是新手。” (〒︿〒)
    “我新手时没这么差。”
    “主人让你放过我，你会不会听。”
    “不会，折磨你是条件，他阻拦，我会离开，你觉得自己比我重要。”
    “主人让你减刑呢？”
    “看你表现。”
    山茶站起身，察觉到安凌身上没有丝毫能量，主人离开时并没有给她解除封印。
    女孩勾起嘴角，笑容没有温度。
    “安凌，我们玩个游戏，你藏起来我找，大家都不用异能。”
    “找到你一次就请你吃一颗橙子。”
    安凌不相信惩罚这么简单，她此刻真心没什么力气。
    “我腿软，站不起来...”
    山茶拿起桌子上的橙子，在手心里掂量着，笑容里多了一丝狰狞：“相信我，人类的潜力无穷无尽。”
    “先吃一颗尝尝。”
    “吃完你就能站起来了。”
    书房里传出一声惨叫，江宇听到皱了皱眉头，也没放在心上。
    两个变态不知道又在玩什么。
    ......
    客厅里，听到惨叫声，琉光坐的板板正正，比小学生还要乖巧，风铃剥了满满一小碟瓜子仁。
    看看江宇，又看看琉光，拿不准给谁。
    “主人，你有话就说，你不说话，我心里没底。”琉光把文件递给江宇后，对方就看了一眼。
    就扔在了桌子上。
    江宇把文件扔回去：“做的还行，算你合格，明天一早放进档案室。”
    “会有人去拿。”
    “知、道、了——”琉光话里夹杂着怨气，狠狠扣着指甲发泄。
    一早！
    岂不是又要上早班！
    风铃还在纠结瓜子仁给谁，刚想递给江宇，给主人争取一点好感，就被琉光抢了过去。
    小丫头一股脑倒进嘴里，嚼的嘎嘣脆。
    江宇拍了拍琉光小脑袋：“好了，明天文件送过去，以后警卫处就不用去了。”
    “我养着你。”
    琉光双眼放光：“主人，你说真的？”
    江宇点点头。
    琉光：(＾－＾)v
    “我先去洗澡，你说话要算话。”
    江宇伸手把差点飞出去的女孩拉住，扔到沙发上。
    琉光也不挣扎：“我身上很脏，全是灰。”
    江宇看着飞扬的灰尘，随手设下护盾，一脸厌恶：“我有正事问你？”
    “哦。”琉光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
    一点灰尘而已，至于吗？
    每次打扫卧室卫生，脏东西扔的到处都是，我嫌弃过你吗，没良心的家伙。
    “你最后负责的案子，被掠夺寿命的那几个人查清楚没有？”
    “查清楚了。”琉光开始紧张，她拿不准，江宇是不是好人。
    万一是好人，她会死的很惨。
    “凶手是谁？”
    “我。”
    “他们和你没有交集，单纯杀人取乐？”
    “不是，我没有，他们该死。”
    “理由呢？”
    “呐，你自己看，主人，我没滥杀。”琉光拿出贴身保存的笔记本递过去。
    江宇接过，本子上沾着暖香，一页页翻看，笔记上每行写的清楚。
    姓名，职位，该死的原因。
    “这么说，你是替天行道？”
    “也是也不是，我需要掠夺别人寿命才能活下去，获得传承后没得选择。”
    “我记得案件牵扯五个人，全是你杀的？”
    “嗯。”
    “他们身份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琉光想了许久，回道：“没有。”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结案，上面没有追查。”
    “第二天我接到清理任务，目标是其中一个死者关系网里的所有人。”
    琉光表情复杂的看向楼上书房，根据安凌的惨况判断，总感觉自己活不到天亮。
    女孩叹了口气，照实说道：“七十五个人。”
    “一个活口没留。”
    江宇点点头，也没有太过在意：“把那个人资料整理下，明天给我。”
    “越详细越好。”
    琉光点头答应，完全弄不懂主人的底线，那可是七十五条人命。
    点点头就完了？
    安凌的下场她看在眼里，主动点认罪，争取宽大处理：“主人，我做的事。”
    “这样就完了？”
    江宇无视一脸懵逼的琉光，转头向旁边的风铃说道：“安凌拿回来的异兽看起来味道不错。”
    “晚上加菜。”
    “嗯。”风铃小跑着离开，不一会，厨房传来剁肉的声音。
    “风铃我信不过，你自己处理。”江宇看向厨房，脸上微笑不变。
    “啊？”琉光再次懵逼。
    “主人，她是我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不杀她行不行？”
    江宇剥好一颗橘子递给琉光，女孩受宠若惊，最近一直当宠物，偶尔被当人有点不适应。
    “不至于，看好她就行，都是些小事情。”
    “小丫头还有用。”
    噔噔噔！
    安凌从楼上跌跌撞撞跑下来，腿上全是血，看了江宇一眼，不敢停留，躲进厨房柜子里。
    血迹顺着柜子流出来。
    十几米距离，女孩跌倒两次，双腿一直在哆嗦，人类一般只有在极端恐惧中才会有这种腿软的反应。
    不多时，楼上传来山茶倒数的声音：“十、九、八、七.....”
    “记得藏好，我要开始找了。”
    倒数完，山茶在客厅飘荡，手上拿着两颗橙子，琉光吓得脸色苍白。
    江宇沉默片刻，还是没想通：“你们在玩什么？”
    “安凌吓成这样。”
    厨房离客厅很远，他都能听到安凌牙齿打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