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江宇一阵沉默，把亲妹妹炼成鬼仆，什么变态的嗜好。

    以大鸿的身份，哪里找不到祭品。

    上古时期，和末世没有太大差别，奴隶可不算人类。

    猪狗家畜都不如。

    一袋粮食能换好几个，大鸿也不是差钱的主，真心犯不着对亲妹妹下手。

    江宇随手画下封神符。

    在黄帝陵里收服追随者，没有别的选择，控心咒权限不够。

    鬼仆没有犹豫直接接受，俘虏没有拒绝的权力。

    她的时代，没有价值的俘虏会被投入大鼎，煮来吃掉。

    当然，是在折磨死以后。

    江宇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微笑道：“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说完，看了眼小旗子和团团。

    “她们说，你没有价值。”

    鬼仆抬起头，眼神失焦涣散，似乎在极力逃避着什么。

    过了许久，还是不舍得就此消散。

    “我有完整的鬼氏传承，只是自己无法修习，我是...”

    “我是...”

    鬼仆努力想着措词，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只好全盘托出，换取机会。

    “我尽量说清楚，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除了黎族鬼氏，外人很难明白。”

    江宇无所谓的笑了笑，什么离奇的事他没见过，能让他惊讶的事不多。

    “说说看。”

    鬼仆脸上露出莫名的神色，眼神暗淡：“我是一副药。”

    “一副用至亲魂魄炼制的药，更准确的说是台阶，踏脚石。”

    “鬼氏直系族人死后开始修炼魂术，初生魂魄不稳，需要一副药凝练魂魄。”

    “我从一出生就注定是鬼容区的药。”

    江宇明白了几分，不再追问细节，多半也是悲剧。

    她的故事等出去有的是时间慢慢听，黄帝陵不是久待的地方。

    更加不适合听故事。

    “说简单点，鬼氏炼魂包括什么？”

    “我需要衡量你的价值。”

    既然说出口，鬼仆也不再遮掩：“死后凝实自身魂魄，让神魂不灭。”

    “炼制器灵，赋予物品灵性。”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到，我没有说谎，只是鬼氏传承的一部分记忆被封存了。”

    “只有把鬼容区的魂魄送回祭坛，我才能解封记忆。”

    “这是对鬼仆的钳制手段。”

    江宇笑容温暖。

    大鸿真是个好心人，送他晶核，送蚩尤献祭，送他顶尖异兵。

    最后还要送他一个价值连城的妹妹。

    “恭喜你通过面试。”

    “薪酬包括重塑身体，一件异兵，一座别院，还有奢侈的下半生。”

    “其他还有什么要求，等离开黄帝陵，我们两个单独再谈。”

    “至于解封鬼氏传承，我需要听完你讲述完整故事再做决定。”

    “有没有意见？”

    重塑身体？！

    异兵、别院她不在意，没听过没见过，也没有什么概念。

    奢侈的下半生？

    一个出身卑贱的野种，又成为了俘虏，能活下去都是奢望。

    跟着大鸿见识过太多悲惨，她不是单纯的小孩子。

    只有重塑身体四个字听得清晰。

    鬼仆眼中露出深深的震撼和恐惧：“死人可以复生？”

    江宇点点头，柔声道：“有何不可？”

    “让我看到你的忠心，不要说死而复生，鬼魅成神都行。”

    说完，江宇招招手让小旗子过来。

    “凝实身体，让新来的小丫头看看。”

    “免得让她以为我在拐骗无知少女。”

    小旗子听到召唤，不再飘荡，落在地上凝结出身体。

    江宇伸手捏了捏，q弹软嫩，货真价实，能打能抗的小美人。

    鬼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器灵也能拥有身体。

    她从未想过小旗子是器灵。

    怎么可能？！！

    纵然不信，还是忍不住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江宇微微一笑：“很简单，忠诚，无条件服从命令。”

    “我会给你提供最好的资源，你也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好好回忆下关于鬼氏的一切，不要有半点保留，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想。”

    鬼仆露出惨然神色，眼中死寂越发浓郁，轻轻点点头。

    记忆繁杂凌乱，她确实需要时间整理。

    将刻意尘封的往事一点点挖出来，痛苦不亚于凌迟。

    女孩低下头，气息越来越阴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整个人陷入恐惧之中，无法挣脱。

    子献、山茶两人心脏抽搐了一下，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神色落寞。

    鬼仆那种死寂的情绪，她们最为清楚。

    江宇意识到不对，画下清心符印入鬼仆眉心。

    女孩慢慢从心魔中挣脱出来。

    “不是，到底是什么记忆能把你吓成这样。”

    “心魔都能唤醒。”

    “你死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鬼仆抬起头，眼眸深邃冰冷，看不到半点温度。

    “没什么。”

    “无聊的往事而已。”

    “主人，告诉你一个秘密，黄帝陵修建时，我自始至终都醒着。”

    “站在她的身边。”

    江宇记起庚辰的话，心里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谁？”

    鬼仆忽然笑了，她的筹码绝对能让主人对自己好一点。

    “昆仑秘境，九天玄女。”

    “青鸟！”

    江宇沉默无言。

    就算知道有封神契约在，鬼仆不会说谎，还是很难相信。

    一只小鬼，连小旗子的感知都瞒不过，能瞒得过九天玄女？

    好冷的笑话！

    “你叫什么名字？”

    鬼仆愣了愣，好像他们聊的不是这个话题，主人的思路有点跳脱。

    还是老实回答。

    “鬼姒。”

    “我母亲是婢女，出身低微，生的孩子只能用贱名。”

    “倒也无所谓，鬼仆的名字用不到。”

    江宇对她的名字没什么特殊感觉，反而觉得有点小酷。

    “你是说，九天玄女在你身边，没有发现你？”

    鬼姒摇头：“怎么可能，她没有管我，还帮我遮盖气息。”

    “我依附在鬼容区尸体上，刚送进陵墓时她就知道。”

    江宇似乎抓住了什么，他需要确认青鸟的意图。

    “她跟你说过什么？”

    鬼姒再次摇头。

    “她怎么会和一只野鬼说话，玄女仁慈，只是不忍心抹除我而已。”

    “我知道一条通往主墓室的路。”

    “主人，当时有一个很大的王座，工匠运不进去。”

    “我亲眼看着玄女用神力修筑了一条路。”

    “事后她没有拆除，把开启的钥匙就藏在我这一层的空间里。”

    “我知道开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