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这玩意儿肯定种不活!
想看看,当重楼死去,方凡这个傻蛋脸上崩溃的表情。
丁华这几天也是坐如针毡!
嘴里叼着烟锅,背着手在家里来回踱步。
纳鞋底的妻子刘芳:“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这都几天了,就不能别在我眼皮下晃。”
“哎,你懂什么。”丁华叹口气,“我心急啊。”
“我知道你是为了傻蛋的重楼。”妻子叹口气,“但没办法,这重楼在我们这儿本来就种不活,你瞎操心也没用啊。”
闻言,丁华更是重重叹气。
把烟锅在鞋帮磕了磕,“你说的没错,这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管,但这可是傻蛋啊,这孩子从小懂事,又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我喜欢这小子,你说他现在家里这条件,他爹又没了,我作为村长,也想帮他。”
他重新装上烟丝,“当他跟我说要种植重楼,我虽说不支持,但看到他很认真的样子,我就同意了,甚至我还期望他真的能做成功,这样不仅仅是对他,也对我们村子都是好的宣传,可是现在……”
他摇头无奈,“没戏了,你说我能不心急吗,这一旦赔了,我担心他那刚好的傻病又犯了。”
不仅村长。
全村都没人看好。
林桂花和徐平两口子都担心。
而彼时。
方凡跟个没事人似的,自打种植重楼之后,在家里帮母亲干活做饭。
给母亲去采药调养身体。
“傻蛋,你等一下。”
看到方凡采药回到村里,几个妇女围上去,“我们找你说点事儿。”
“婶儿,什么事儿?”
方凡把采的药材放在地上,有点无奈,“可别再指着你那粮仓问我是啥东西了。”
“臭小子,我哪有那心思啊。”
村妇横了一眼,掏出兜里的钱,“是这样的,这是前几天你给我的工钱,我还给你,不要了。”
其他妇女也纷纷掏出钱递给方凡。
“这……”方凡一懵,“什么意思?”
“傻蛋,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你这重楼种植承包,买苗那些都花了不少钱,现在失败了,我们也不要你的工钱了,就当是我们之前干活帮你。”
“没错,拿着吧。”
几个妇女道。
闻言,方凡这才听明白了,这几个妇女是怕他失败之后,赔太惨,所以想把工钱给他。
瞬间他有点感动。
虽说这几个村妇平时喜欢拿他的傻病开玩笑。
也喜欢戏弄。
但其实人都不错,很淳朴。
“婶儿,谢谢你们。”
方凡把钱推回去,笑了笑,“不过这钱我不能要,这都是你们辛苦赚来的,是你们应得的,我就是赔惨了,也不能坑你们的辛苦费,再说了,我这重楼可以活,按照时间来算的话……”
他微微沉吟,“这些重楼应该活了。”
“傻蛋,你小子还嘴硬。”
几个村妇横了一眼,“我们昨晚天麻麻黑的时候,还专门跑去看了,一个个蔫儿吧唧的,根本活不了。”
“那你们现在去看一下,重楼幼苗应该活了。”方凡道。
按照灵气的灌输,以及他脑海里农经的推算!
四天!
这些重楼便能焕发生机。
而今天上午,正好是四天。
“还嘴硬呢。”几个妇女不信,“行啊,我现在去看看,我看你小子待会儿怎么说!”
当即她们跑到地里。
结果,一下子傻眼。
一个个眼珠子惊得差点掉到了地上!
只见昨晚上还蔫巴巴的重楼幼苗,好似吃了大、、补之药一般,一下子焕发生机。
长势极好。
傲然站立!
“这……怎么可能?”妇女们发出震惊。
同时,重楼活下来的消息,一下子传到了其他村民耳朵,还有村长丁华耳朵里。
“胡说八道!”
丁华怒声看着村民,“重楼怎么可能。”
“村长,俺没骗你,你去瞧瞧就知道了。”村民道。
村长一怔,半信半疑地跑到山脚下,也一下子懵逼。
吧嗒!
嘴里的烟锅一下子掉在地上,都没反应过来。
他眼珠子睁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在一夜之间长势极好的重楼,他有点不相信,还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看向重楼。
接着他声音惊颤,呢喃道,“这……怎么可能啊,怎么就活了?”
“是呀村长,这真的是不可思议啊,太神奇了。”众多村民附和。
“好啊,好啊。”
丁华回过神来,仰头哈哈大笑,神色激动地搓搓手,“小凡人呢,他在哪儿?”
彼时。
方凡并没有跟几个村妇来地里,而是先把采摘的药材拿回家,准备给母亲熬煮。
“儿子啊,妈这病也就这样了,死不了,但也治不好。”方母走出来道,“你啊,还是赶紧回城里。”
“妈,你不许这么说。”
方凡眉头一皱,“别动不动就说死的,你放心,你这病,我可以治好,不过需要调理,再说了,我就在村里,我还得种植重楼呢。”
“你还惦记那种植的药材呢。”
方母叹口气,“儿子,村里的人说什么,你应该也都听到了,当大家都不看好你这重楼种植,那是真的不行,而且妈还听说,人家村长好心请了专家过来,你把人家气走了,他们说你能瞎种植。”
她无奈摇头,“你觉得能种好吗?听妈一句劝,去城里谋生吧,找个好工作,我一个人在家可以,只要你走出这个落后的农村,妈就是死,也都愿意。”
作为父母,都希望子女都逃脱农村这个又破又落后的地方。
“妈,我这重楼真的成功了,要不然我带您去的……”方凡正要解释。
“小凡。”
这时,林桂花走进院子。
“嫂子?”
方凡一怔,冲其一笑,“你怎么来了?”
“嗯,我过来找你说点事儿。”林桂花抿嘴一笑,把他拉到一旁,拿出两万块,“是这样的,这钱你拿着,是我跟你徐哥这两年攒的。”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方凡一怔。
有点崩溃。
那会儿,几个村妇要把工钱还他。
现在,这林桂花又给他两万块。
难道这是想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