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咋不跟我说啊。”方凡有点无语，他娘的，他刚从镇上一个人开着回来。
    要知道林渔回来，他可以去县城接，路上不但能聊天。
    还能一手握车把，一手握林渔的手。
    “我怕跟你说了，你要去县城接我。”林渔很懂事，“我知道你忙，所以就尽量不打扰你工作。”
    “呃……”
    方凡瞬间语塞。
    林渔这姑娘还是这么懂事。
    懂事到，都有点他心疼。
    他不知道太懂事的人以后生活会不会过得好，但他知道，撒娇女人最好命。
    但林渔很少撒娇。
    “好了，快进来。”
    方凡拉着她进厂子。
    “傻蛋，我就不进去了。”
    林渔很懂事，“你们现在是上班时间，是这样的，我过来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
    方凡一懵，“你道什么歉？”
    “那个上周，我妈是不是去你厂子闹了？”林渔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我昨天才知道的。”
    “你不会是为了这事儿，专门跑回来的吧？”方凡有点懵逼。
    “还有其他的事儿，不过跟你道歉，是最重要的事。”
    林渔道。
    “哎，行了。”
    方凡有点无奈，但又有点好笑，这姑娘总是懂事到让人心疼，“渔儿，我们两个之间，就别跟我这么客气，再说了，那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
    “但我放在心上了。”
    林渔摇头，“傻蛋，我不能因为我的事儿，影响到你，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真没事。”
    方凡拍拍对方香肩，安慰道，“你别多想了，你家的事儿，还真没影响。”
    “那就好。”
    林渔点头，冲他一笑，“傻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赶紧去忙。”
    “这就走啊？”
    方凡有点不舍，他这段时间真忙，也有段时间没见对方了，“要不进去坐坐？”
    “要不晚上等你下班，我找你？”林渔红着脸。
    “好。”
    方凡点头。
    “对了，还有一个事儿。”林渔沉吟了一下，但又摇头，“算了，等到时候再说吧。”
    “呃。”方凡有点郁闷，啥事儿这么吞吞吐吐的，“渔儿，到底啥事儿，你直接说呗。”
    “没事，傻蛋。”林渔摇头，“后边再说，我先走了。”
    旋即她转身离开。
    看着林渔那漂亮的背影，方凡有点无奈。
    这姑娘欲言又止的样儿，搞得他很好奇。
    到底啥事儿？
    这么神秘？
    不过林渔回来，他还是挺高兴的，干活也有劲儿。
    同时他也做好了。
    白天干活。
    晚上要耕地的准备。
    毕竟林渔的瘾儿还是挺大的。
    这次回来，肯定要让他耕田。
    下班后。
    他给林渔打了个电话，跟对方约个地儿见面。
    地方，还是他们的老地儿，也是他要了林渔第一次的麦草垛。
    撂下电话，方凡冲了澡，穿了干净衣服去麦草垛。
    而同时。
    林渔也是在家里烧了热水，倒进木桶里，解了衣服洗了一下。
    特别是下边。
    她很有默契地洗得很干净。
    她也做好了跟方凡办事的准备。
    只是刚洗完，她穿好衣服准备去赴约。
    母亲赵素花推开门，一边唾着瓜子，一边打量着女儿，言语刻薄，“我说你大晚上的收拾这么干净给谁看呢。”
    林渔闻言，柳眉一蹙看了一眼母亲没说啥。
    她也懒得说话。
    “老娘跟你说话，没听见？”见女儿不搭理自己，赵素花有点生气，一把抓住她衣袖。
    “妈，你干什么！”
    林渔有点生气，“你放开我。”
    “呦，长本事了。”
    赵素花更是怒上心头，面色一沉，“林渔，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嚣张了，你就这么跟你妈说话？”
    说着她一把扯住林渔胳膊，“走走走，我们去门口，让村里人评评理，看谁家的女儿这么跟他老娘说话！”
    “我不去。”
    林渔本来心里就有气，“妈，你闹够了没有，你还嫌丢的人不够多吗。”
    她心里憋了一肚子话，“之前你跑到人家傻蛋家里去闹事，后来看人家有钱了，你撮合我跟傻蛋，上次还跑到人家厂子里去闹事，让人家跟我好。”
    林渔眼睛一红，“妈，你这些事儿做得真是太过分了。”
    啪！
    赵素花一巴掌拍在林渔的脸上，眼珠子一瞪，咬牙道：“你他么的，你敢这么说我，老娘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她哼的一声，“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为了我？”
    林渔捂着脸，眼泪哗啦，但她还是有点想笑，母亲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你恐怕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吧？”
    “傻蛋之前没钱，你就各种嫌弃，现在他有钱了，你就上赶着让我去跟人家好
    。”
    “你！”
    赵素花被女儿不留情面的拆穿了，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啪的又是一巴掌抽在林渔的脸上，“你个小东西说什么呢，老娘为了我自己？我他么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嫁个没钱的人，那日子多难过！”
    “那我也愿意。”
    林渔反驳，眼泪如断线的珠子！
    “你！”
    赵素花气得身子一颤，指着林渔，“我他么真是打死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她哼的一声，“好，老娘不管你说啥，我都认了。”
    她索性摆烂，“你说的没错，我是为了钱，我告诉你林渔，你还必须跟方凡好，他现在那么有钱的，而且他出手也大方，还要花钱给村里修路，只要你们好了，他肯定也舍得给你花钱，给我们家花钱。”
    “我不。”
    林渔闻言，当即拒绝。
    母亲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跟方凡好。
    要不然这样是害了方凡。
    “你敢不去！”
    赵素花指着她鼻子，骂骂咧咧，“你现在就去找那个傻蛋，你们见面，然后你今晚可以不用回来，等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就不信那个傻蛋他不要你。”
    “妈，这是你一个当母亲说的话？”
    林渔冷笑连连。
    心生可悲。
    母亲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卖女儿？
    当敛财的工具？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算什么？
    “妈，那我告诉你，我不去。”林渔心灰意冷。
    她本来待会儿要跟方凡见面，甚至还要办事的，她都把身上洗白白了。
    但现在……母亲这样，她绝对不能去。
    她不能让母亲捏住方凡的把柄。
    “你他么敢不去，你要是不去，你弟买房怎么办，他结婚怎么办，工作怎么办。”
    赵素花道，“这些，那个傻蛋都能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