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凡也没揭穿，而是视若无睹，装没事人一样，跟着林渔他们吃饭。
    赵素花更是热情。
    又是倒酒，又是给夹菜，“方凡，多吃点喝点。”
    “不能再喝了。”
    方凡摆手，“要不然喝多了。”
    “喝多了没事。”赵素花很干脆，“你到时候住我家，让林渔给你收拾个房子。”
    “妈，别让傻蛋喝了。”林渔道，“人家小凡明天还要工作呢。”
    “哎，那行。”
    赵素花点头，“那我就不劝酒了，我去给你们再弄两个菜。”
    接着她去了厨房。
    “傻蛋，谢谢你今晚能来。”趁着母亲不在，林渔道。
    “不用客气。”
    方凡摆手，“你都能专门从城里回来，我肯定要回来。”
    “傻蛋，我也不知道我妈今晚会这么热情。”
    林渔往厨房看了一眼，“你说……她会不会有所改变？”她咬着唇，“她若真的有改变的话，那么我们之间说不定……”
    她没说下去。
    但意思很明显了。
    方凡也能听出来。
    若是平时，他会有点高兴，毕竟人姑娘把第一次给了他，他也想对其负责。
    但他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了。
    赵素花不会变，甚至比之前做的还要过分。
    “傻蛋，你好像……不太高兴？”见方凡面色不对劲儿，林渔歪头眨巴眸子，“你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怎么可能。”
    方凡摇头一笑，“我肯定想，但是……”
    “但是什么。”林渔纳闷，有点搞不明白，“傻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知道什么？”
    “没有。”
    方凡不想让这姑娘知道这事儿，要不然林渔会当场崩溃。
    “傻蛋，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你一定要跟我说呢。”
    林渔拉住他的手，有点惭愧道：“我知道，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而且我们还距离这么远，我帮不了什么，但我……”
    她一脸认真的样儿，“我会尽量帮你分担一些压力。”
    “嗯，我知道。”
    方凡笑了笑，“你别多想，我真没什么事儿。”
    这时候，赵素花端着菜来了。
    两个人也没说什么，接着吃饭，快吃完的时候。
    叮铃铃。
    方凡的电话来了。
    是林琳打来的、
    “说。”方凡摁了接听键，干脆道。
    “小凡哥，如你所料，东西偷走了。”电话里传来林琳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
    方凡应道，直接挂了电话。
    “傻蛋，咋了？”
    见方凡撂了电话，林渔一脸懵，“怎么感觉你打电话很严肃，发生啥事儿了？”
    “没事。”
    方凡看了一眼对方，又看了看赵素花，淡淡道：“厂子有点事儿。”
    “啥事儿，我能帮忙不？”林渔很积极，她一直想有机会帮一下方凡。
    “没事。”
    方凡摇头，“林琳说，配药室好像有人进去了。”
    “什么？”
    林渔俏脸一变，她知道这配药室可是放配方的地儿，对于方凡而言很重要，“怎么回事？那有没有丢东西？”
    “我也不知道。”方凡摇头，“林琳现在在里边清点东西，我也先回去了。”
    旋即他起身。
    “小凡，你别着急，肯定能查出来的。”林渔安慰道，“若是把那小蟊贼抓到，一定要严惩！”
    叮铃铃。
    这时候赵素花电话响了，是林诚打来的。
    “我先接个电话。”赵素花心虚一笑，摁了接听键，“成儿，咋了？”
    “妈，到手了。”林诚声音很低。
    “好。”
    赵素花心里已经激动无比，乐开了花。
    五十万！
    这可是五十万啊，这已经到手了。
    不过她表面装得很平静，淡淡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同学那儿早点回来。”
    撂下电话，赵素花冲着方凡装模作样，“小凡，别着急，肯定没事的。”
    “嗯。”
    方凡淡淡点头。
    “小凡哥。”
    厂子配药室里。
    看到方凡回来，林琳和苏雪急忙上前，“桌上的东西偷走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只是柜子打开，但……”
    林琳指着柜子，“里边东西都没丢。”
    柜子里放的都是真的药膏。
    “那有点奇怪。”苏雪纳闷道，“柜子里既然打开了，为啥没丢？”
    方凡没说话，而是走到跟前，查看了一下痕迹，他冷笑一声，“这林诚说聪明也聪明，但要说蠢，太蠢了。”
    他指着柜子，“林诚是想确认他偷的东西，跟柜子里的是不是一样的。”
    “那明白了。”苏雪和林琳点头。
    “小凡，其实我们可以抓个现行的。”苏雪道，“抓到之后，直接把那个林诚赶出厂子。”
    “不。”
    方凡摇头，“要抓就抓个大鱼。”
    他沉声道，“他徐光不是想搞药膏，那就让他好好搞。”
    次日一早。
    林渔回了城里。
    而她前脚刚走，赵素花带着儿子也去城里。
    为了保证安全，两个人还专门包了出租车，毕竟这药膏配方可值五十万呢。
    刚要上车，方凡走了过来拦住去路，盯着赵素花，“我跟你说点事儿。”
    “啥事儿。”
    看着方凡严肃的表情，赵素花有点忐忑
    ，“有啥事儿等我下午回来再说呗。”
    “耽误两分钟。”方凡又拦住她。
    “你！”
    赵素花有点不悦，不过她还是走到一旁，有点不耐烦，“有啥事儿快点说，人家司机不等人的。”
    “昨晚你也知道，我那配药房有东西丢了。”
    方凡直接道，“我听人说，看到了林诚昨晚出现了。”
    “你什么意思？”
    赵素花心虚，但表面装得很平静，“方凡，你不会觉得是我儿子偷了你东西吧。”
    她哼的一声，“方凡，这个没良心的，昨晚上我好心请你吃饭招待你，结果你现在怀疑东西是我儿子偷的。”
    “我就是过来问一下。”
    方凡很平静，“若是林诚真的拿了东西，可以交出来，看在林渔的面子上，我既往不咎。”
    看在林渔的面子上，他这是最后一次给对方机会了。
    “方凡，你有啥证据说是我儿子偷的。”
    赵素花哼的一声，“你把见我儿子偷东西那几个人给老娘带过来，我要当面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