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确定。”
方凡皱眉，他回想了一下今晚在齐门大厅的事儿，这老四老五，虽说一直没吭声，但他总觉得奇怪。
而且他能从二人的眸子里，看出来深深的杀意！
他直接躺倒，“行了，睡吧。”
……
彼时。
齐鸣另一处偏房。
灯光通明。
四长老和五长老坐在椅子上，都没吭声。
“老五，说句话啊。”
四长老拿起茶杯，“你怎么看？”
“四哥，我总觉得这个方凡这次来者不善。”
老五面色一沉，“这小子虽说是学我们齐门的飞镖技法，但我总觉得，他是为了那事儿而来。”
唰唰！
老四面色一沉，眉头紧皱。
但他没有说话。
而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又看了看对方。
示意对方继续说。
“四哥，这个方凡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啊。”
五长老开口，“妈的，谁知道这家伙会找到这儿来。”
“确实是比我们想象的厉害。”
老四开口，冷哼一声，“我打死都不会想到，这小子会来齐门。”
“四哥，那咋弄？”
老五看着兄长，“要不我们直接动手灭了这方凡？”
“不。”
老四摇头，看了一眼对方，“你别忘了，这可是在齐门，有老大在，我们不能动手，再说了，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方凡的虚实，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为戚三爷的死而来，还是阴差阳错，因为闫三喜的事儿，真的对我们齐门感兴趣。”
“四哥，那你的意思是？”
老五有点似懂非懂。
“静观其变。”
老四沉声道，“千万别搞一些幺蛾子出来，我们得先看看，这个方凡到底要干什么，到时候再做决定，再说了，真要弄死方凡，也不用我们动手。”
“四哥，你的意思是让……”老五想了一下，“让三哥动手？”
“对。”
老四冷哼一声，“老三的脾气暴躁，很容易冲动，到时候若真杀方凡，我们就在他跟前吹两下子风。”
他冷笑一声，“这三长老自己就炸了。”
“四哥，真是高明啊。”
老五咧嘴一笑，“我都没想这么多。”
“所以，多学一点。”
老四哼的看了一眼对方，他面色一沉，“对了，方凡的父亲……现在还活着吗？”
“好像活着。”
老五应道，“要不明天我跟那边联系一下，问一下情况。”
“好。”
老四点头，咬牙道，“妈的，真没想到一个农民的儿子，为了寻找父亲，这小子可真是什么都敢做啊，竟然能从他们县城的刘家父子身上，一直追到现在。”
“四哥，那方凡的父亲若真的活着，那要不要直接……”
他面色一狠，没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要早点灭了方凡的父亲。
“不用。”
老四摇头，“他父亲活着，万一真哪天，我们的事儿败露，这还是个砝码，若是真死了，这方凡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对的。”
“行了，休息吧。”老四看了一眼对方，“现在特殊时期，没事就别往我这儿跑了。”
“好。”
次日一早。
方凡还没醒来，三长老亲自领着下人敲开了方凡的门。
“方凡，这是我们大哥给你备的早饭。”
老三声音不悦，大手一挥，下人把饭菜端到桌上。
方凡看了看桌上还算丰富的菜品，又看了看三长老。
“咋地，不敢吃啊。”
老三冷笑一声，“都敢大晚上跑到我齐门来送死，还害怕我给你们的饭菜里下毒。”
“你……”
柳鹏正要怼两句。
但被方凡摁住了，他当先坐在桌前，抄起筷子，冷笑一声，“有什么不敢吃的。”
“哥。”
柳鹏一把拦住，冲其摇头。
他生怕里边有毒。
“没事。”方凡淡淡的摇头，抄了一口菜放入到嘴里，“快点吃吧，你放心，齐门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方凡，你可以啊。”
三长老死死的盯着方凡，“你还真敢吃啊。”
“为啥不敢吃？”
方凡淡淡一笑，“你这饭菜里没毒，再说了，就是有毒，你觉得就凭这点玩意儿，能毒死我方凡？”
“你！”
三长老面色一沉，死死的盯着方凡，“方凡，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齐门弄不死你？”
“不是我装比。”
方凡淡淡一笑，“你们还真弄不死我。”
“草！”
脾气火爆的三长老一拍桌子，指着方凡“小子，有本事，他们现在打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弄死你。”
“好啊。”
方凡很干脆答应，淡淡一笑，“不过三长老，我们点到即止就行，算是切磋。”
“少废话！”
三长老面色一沉，直接一拳轰了过去。
拳头疾若闪电。
刹那之间，便已经冲到了方凡跟前，一拳轰向方凡脸上。
“方哥小心。”
柳鹏大喊了一声。
方凡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狠。
这一拳是奔着他的命而来。
当即他侧闪，同时出手咔的一把摁住他手腕，阻止其拳头前进。
“三长老，说了只是切磋，点到即止。”
方凡沉声道。
“少他么废话。”
三长老面色一沉，挣脱方凡的手腕，又是一拳轰来。
方凡再度侧闪。
同时一拳轰了过去。
啪！
他一巴掌搂在了对方脸上。
嘭。
三长老捂着脸趴在地上。
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输，而是更让他暴怒，他从地上爬起来，咬牙道，“妈的，我跟你拼了。”
旋即他又冲了过来。
但这次……不是拳头。
而是袖口藏了飞镖。
眼看着要冲到方凡眼前，他飞镖直接抹向了方凡的脖子。
速度极快。
饶是方凡都有点呛！
他急忙躲闪，飞镖贴着他的脖子划过。
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脖颈，好在没事的。
然后他面色不悦的盯着对方，“三长老，别他么得寸进尺，我们别下死手。”
“小子，今天老子跟你比试，就是为了要你的狗命。”
三长老已经有点上头了，“你有本事来要的我命啊，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旋即他飞镖又冲杀了过来。
“找死！”
方凡彻底被激怒了，在对方的飞镖眨眼而至，他出手了。
啪！
他出手更快。
一巴掌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嘭。
三长老直接趴在地上。
“小子，我他么跟你拼了。”三长老捂着脸，更是恼怒，爬起来，又是捏着飞镖冲了过来。
啪！
方凡身形一闪，在对方还未爬起来，方凡已经冲了过来，一拳砸在对方脸上。
“哎呀！”
三长老闷哼一声，还没回过神来，方凡又是一拳轰在脸上。
啪啪！
他一连几个巴掌扇在对方脸上。
转眼之间，三长老满脸都是血。
嘴角也渗着血！
“我就问你，服不服。”
方凡手里的巴掌没停。
又给了对方一巴掌。
“不服。”
三长老嘴硬，“方凡，你他么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服。”
“是不。”
方凡冷笑一声，“那我就打到你他么服为止。”
啪啪！
又是两个巴掌扇在脸上。
接着方凡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又是一拳轰在脸上。
砰砰砰。
“别打了，别打了。”
过了好一会儿，三长老的脸都快打烂了，他这才开始求饶，“方凡，我认输，我认输，别打了。”
啪！
方凡又是最后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脸上，这才停下，“服气了是不？”
“服服服！”
三长老连连点头。
嘴角都流着血。
他发现了，方凡这小子出手太狠了，他生怕方凡这生愣子，真的会打死他。
“这还差不多。”
方凡停下来，顺手一把揪住他衣领。
瞬间。
后背出现了。
方凡一看。
瞬间整个人面色一变。
因为他发现……三长老的脖颈后边，有纹身。
方凡懵了。
难道这个家伙，便是出手刺杀戚三爷的那个人？
“方凡，你快点松开我。”
三长老怒吼挣扎。
“给老子消停点。”
方凡回过神来，怒吼一声，指着对方后背的纹身，“这是什么？”
“这……”
三长老一怔，一把甩开方凡的胳膊，他警惕的看着方凡，“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你，这是什么？”
方凡面色紧绷。
同时一步步逼着对方。
“方凡，你、你别过来。”三长老生怕这小子再动手，“我说，我他么说，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