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方凡看了一眼三长老，然后把手机拿到旁边，摁通之后，“你说。”
    “方先生，不好了。”
    电话里对方传来慌张的声音，“齐门出了大事儿了。”
    唰唰。
    方凡面色微微一变，余光扫了一眼脸色有点崩溃的三长老，他不动声色，“说。”
    “是这样的，齐门的掌门死了。”
    对方道。
    方凡彻底面色变了，有点难以置信。
    同时也有点难过。
    他跟这个大长老虽说交情不算深，但这个人倒是挺好的。
    而且上次在齐门的地牢之中，大长老跟他的交谈。
    更是让方凡对这个掌门人，有点佩服。
    就在半个多小时前，他还跟三长老聊天说，等风头过了之后，他陪着三长老去看一下掌门。
    结果现在，大长老就这么死了。
    “方先生……”见方凡没吭声，电话那头的手下喊了一声，“您在听吗？”
    “嗯。”
    方凡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消息属实不？”
    “嗯，我很确定。”
    手下点头，“大长老昨晚死的，但具体怎么死的，我还没查清楚，不过方先生，您放心，我肯定会查清楚的。”
    “好，辛苦了。”
    方凡点头，“有什么消息跟我及时说。”
    撂下电话，方凡又看了看三长老，然后拿出一根烟点上。
    吸了一口。
    他不知道怎么跟三长老说这话。
    毕竟三长老对他那位大哥的感情，他是知道的。
    而且大长老当初也放了三长老。
    现在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三长老恐怕……
    “方凡，到底怎么回事？”
    三长老上前，情绪有点着急。
    “三长老，我……”方凡看了一眼，“我待会儿跟你说这个事儿，你千万别着急。”
    “我大哥他……”三长老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他真的……”
    “嗯。”
    对方虽然没说完，但方凡知道意思，只是点点头。
    嘭！
    三长老闻言只感觉脑袋一片眩晕，差点一头栽倒，但幸好被方凡给扶住。
    “三长老，你没事吧？”
    方凡道。
    “没事。”
    三长老强忍着眼泪，他冲着方凡哽咽一笑，“就是没想到老大就这么死。”
    “手下说了，大长老昨晚走的。”
    方凡补充道。
    三长老眼睛更红了，急忙背过身擦了一下眼泪。
    “三长老……”
    方凡想要说话。
    “好了。”
    三长老回过头，冲着方凡挤个笑容，“行了，我们抓紧办正事儿吧，去找我二姐，去帮你调查你父亲的下落。”
    “三长老，你……”
    方凡有点意外，那会儿他还担心对方听到这个消息，会崩溃。
    会嚎啕大哭。
    结果没想到会表现得很冷静。
    不过他知道对方是强忍的。
    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矫情，更不想在那帮扶桑人跟前示弱。
    让那帮人看了笑话。
    “三长老，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方凡指着车子，“我们不着急。”
    “不用了。”
    三长老摆手，又背过身把憋在眼眶的眼泪擦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着方凡一笑，“你放心，我没那么娇弱，再说了，老大的死跟我也没关系啊，他都已经不认我这个兄弟了，所以……”
    他笑了笑，“就这样了。”
    旋即他催促道，“好了，快点去办正事儿吧。”
    “行。”
    方凡心里微微叹口气，点点头，“那等这事儿办完，我陪你回一趟齐门。”
    齐门出了这档子事儿，三长老虽然表情得很平静。
    但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三长老一个人去的话，他肯定不放心。
    “去齐门干啥。”
    三长老看了一眼，“齐门跟我老三已经再无瓜葛了，老大死了就死了，我是不会回齐门的。”
    方凡语塞。
    还想说点什么。
    三长老催促快点去办正事儿。
    “哥，那这帮家伙呢。”
    柳鹏指着这帮扶桑人，“要不要弄他们？”
    方凡眼神厌恶的看了看那帮扶桑人。
    妈的。
    他恨不得想直接弄死他们。
    但现在，齐门出了这档子事儿，他知道三长老虽然表现得很冷静。
    但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他现在得抓紧先把这边的事儿处理完，到时候他想帮三长老处理齐门那边的情况。
    而这帮扶桑人，他没心思处理了。
    “剁了他们每个人一根手指，算是惩罚。”
    方凡淡淡道。
    “哎，好嘞。”
    柳鹏点头，当即跟小俞去处理。
    而扶桑男子听闻，当即面色大变，他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吼叫。
    同时威胁方凡，若是敢动他，他们扶桑人不会饶了方凡。
    一定会让方凡死。
    “聒噪！”
    因为齐门大长老死的事儿，影响到了方凡的心情，听到这货的威胁，方凡上前一脚踹在对方脸上。
    噗。
    对方瞬间一口血喷了出来。
    趴在地上。
    还未等对方爬起来，方凡已经上前，一脚踩在对方的身上，冷笑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不如我再要你半条命，我倒要看看，你扶桑人到底怎么弄死我。”
    说着方凡一脚下去。
    踩在腰上。
    咔擦。
    “啊！”
    对方一声凄惨地叫。
    宛若杀猪似的嚎叫。
    扶桑男人的腰现在断了。
    即便能治好，但肯定不会恢复原样了，就连跟女人那个，估计都不行了。
    毕竟他的肾脏因为方凡这一脚，而出现了问题。
    只能贪婪地看着女人的那儿，而空流泪！
    无能为力。
    接着方凡坐上车。
    车内安静。
    他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旁边，闷不吭声，宛若霜打了的茄子的三长老。
    整个车内有点压抑。
    来之前，三长老的心情很好。
    有说有笑的。
    甚至他们都说好，到时候一起去齐门那儿，见大长老。
    可是现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后，一切都变了。
    齐门变了天。
    三长老没了最为敬重的老大。
    担心三长老一个人承受丧兄之痛，会憋出什么病。
    所以，方凡想安慰一下三长老。
    只是刚要开口，三长老似乎能预知，及时开口打断了方凡的话，“兄弟，我休息一下，到了地儿，你喊我。”
    “嗯，行。”
    方凡只得把嘴边的话咽回去，就在这时，柳鹏和小俞过来说把人都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