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妖孽般的俏脸，他终于开口，“你现在这样只是为了报答我?”
似乎没想到方凡会这么一问，女人明显地凝滞了一下，这才嗯地点头，“是的。”
旋即带着一丝不解地又问，“难道除了这个，还能有其他的嘛？”
听到这话的方凡，瞬间冷笑一声，他看出来了，这女人之所以这样，仅仅只是为了报答他。
那么，他不愿意这样，当即他一把推开了女人，“那你就不用以这种方式报答我。”
“方凡，你……”女人一怔，带着不解的眼神看着他，“方凡，你……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报答？”
“我接受。”方凡看了一眼，“但不接受你这种方式。”
“为什么？”
女人依然疑惑，她带着娇怒的语气，“是我不好看，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你有。”
方凡很干脆，对方刚才的亲嘴，多少让他有点心跳加快，他深呼吸几口气，勉强调息了呼吸节奏，继续道：“刚才你那样，多少让我有点上头，我确实想办了你，但我不想因为你报答，就把你给糟蹋了。”
女人似懂非懂地看了看方凡。
也陷入了沉默。
“我要是没猜错，你应该没跟男人那个过吧。”
方凡继续道，“所以你的初次很重要，别为了报答我给浪费了。”
他这话倒不是装。
而是这是林渔的事儿给他的一点教训。
当初他毫不犹豫的要了林渔的第一次，他以为自己可以跟林渔有未来。
结果后边的事儿，还是因为现实而发生了戏剧般的转折。
以至于到现在，他其实多少对林渔心里有点愧疚。
虽说他对眼前这个女混子并没有什么感情。
甚至当初他都有宰了对方的冲动。
但现在接触久了，那种愤怒没了，现在多少也算个朋友。
他也不想因为这事儿要了人家。
女人听闻噗嗤一笑，她这次算是彻底的明白了方凡的意思，走到方凡跟前，带着惊讶的语气道：“方凡，没看出来，你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可别。”
方凡摆手很果断地否定了这个说法，他摇头，“我压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担不起这个，我只是觉得你不该为了还我的恩，把自己身子给了我。”
女人再次的陷入了沉默。
房间里也安静下来。
“行了，把衣服穿好吧。”方凡主动开口。
但女人没有动，而是依然盯着他、
“我说你还真想把自己给我啊。”方凡盯着眼前这个吸引力十足的女人。
妈的。
要是这女人真的这么强烈的话，他还真打算办了对方。
也让这女人体验一下冲上云霄的那种感觉。
“方凡，谢谢你。”
这个时候，女人忽然开口，冲他苦笑一声，“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当初我做了那么多不靠谱的事儿，你每次都恨不得弄死我，但最后你还是饶我一命，不过那个时候，我是没办法，我只能那么做，因为我已经被老四还有其他仇家追杀都有心理阴影了，我那个时候也担心你也是他们派来的。”
方凡不语。
只是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出来，他并未着急点上，而是用征询的眼神看着女人。
毕竟这是在人家女人房间，对方若是介意抽烟，那么他可以不抽。
女人也领会方凡的意思，摆手示意不介意，同时她上前也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
凑到方凡跟前，示意打火机。
方凡有点意外，但还是拿出打火机给点燃，然后他又自己点燃了烟，缓缓吐了一口。
烟雾在眼前弥漫，身前的女人的身影有点模糊。
事实上他现在自己都感觉迷糊，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在做梦。
昨晚上从自家别墅出发然后救了三长老和柳鹏。
给包扎好伤口之后，他被女人叫到了房间里，接着有了刚才那么一出。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以至于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但事实上，这事儿也确实是在发生。
眼前这个女人正光溜着身子，站在他的眼前。
烟雾散尽，身前的女人清楚了。
依然那那么漂亮，那悬着跟葫芦一般的凶伴随着女人吸烟的动作，而微微的忽闪。
“所以，我从看守所里把你捞出来的时候……”方凡主动接话，“你那个时候才知道我不是四长老他们派来的？”
“不。”
女混子把嘴里的烟缓缓的吐出来，不怎么会抽烟的她，一下子被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这才道：“我藏在你家里，被你从衣柜里揪出来，当时你说要c了我。”
她再一次的吸了一口烟，“但后来你并没有，我那个时候才知道你并非四长老的人。”
“为何这么确定？”方凡反问。
“因为他们都是恶魔。”女人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愤怒，“他们的手下亦是如此，若真的是他们派来的人，恐怕直接把我办了。”
方凡笑了笑。
有点意外地看了看这女人。
他现在多少有点明白，这女人能在被不停追杀之中苟活下来，是有原因的。
这女人确实聪明。
“那同样的。”方凡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然后盯着女人，“你现在想要报答我，那你觉得我会接受吗？”
女人陷入了沉默。
只是又吸了一口烟，似乎有点发愣。
直到烟雾从她嘴里缓缓的吐出来之后，女人这才看着他，“方凡，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把自己的初次给我真正喜欢的人，但……”
她眼眸一红，“我恐怕再也不了他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方凡怔了一下，放在嘴里的烟拿下来，他忍不住问，“他是死了？”
“没有。”
女混子摇头，看着方凡，“他出了事儿现在瘫在病床，不过跟死了差不多。”
方凡沉默，他也算是明白这女人的意思，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所爱之人其实跟植物人差不多。
这种人根本就不会那个。
“这个人，恐怕也是你所说的软肋吧？”方凡似乎想明白了，看着女人。
“嗯。”
女混子点头，眼眸之中也瞬间噙满了泪珠，“他是我的软肋。”
方凡不语，只是猛地吸了几大口，然后把燃尽的烟头怼在了烟灰缸里，他给对方递了一块纸巾。
同时他把地上的睡袍拿起来，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瞬间那几乎让所有男人看了都为之发狂的曼妙身材，也伴随着睡袍的遮盖，而看不到了。
擦了擦眼眸的女混子也是颇为诧异的看了看方凡，似乎没想到方凡会有这个举动。
她只是带着感激的眼神冲他一笑，索性把自己的事儿和盘托出。
等对方说完之后，方凡再一次的一怔，他这才清楚了女人说的软肋。
原来一年前，女混子当初遭遇危险，一个颇为大哥气概的男人救了她。
然后两个人在相处之中陷入了爱河。
男人是个身处黑和白两道的大哥，为人仗义，也豪爽。
也基本上不做什么坏事儿，不欺负穷人。
若是搁在古代，其实有点像侠客。
而受够了各个大家族一贯钩心斗角的女混子，也就是二长老很欣赏男子。
两个人正在筹划美好未来之时，女混子在无意之中发现了四长老的秘密。
跟扶桑人勾结，然后把一些男丁苦力坐船运走。
当时四长老怕事情败露，所以准备密谋弄死这女人，就在这时，这事儿被男人知道。
男子直接带人去救女人，结果一个在社会上做混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家族的长老的对手。
男子几乎被反杀。
而女混子为了救男人，答应四长老自己离开齐门，从此再也不回齐门。
当初因为三长老不经意的掺和，只能让四长老放弃了杀心，放了女混子和男人。
他们暂时躲避了危险，只是男子还是受了重伤，在医治之后成了植物人。
而一直在混子之中也颇有威望的二长老便承了男子的位置，坐上了混子老大。
接下来后续的事儿，不用女混子说，他方凡便能想得通。
想到这儿，他心绪更是复杂，他其实对女人彻底理解了。
同时他也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要了这女人的身子。
他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说完自己的事儿，早已泣不成声的女混子，示意对方擦眼泪。
但女混子没接，而是一把抱住了方凡。
“好了。”
有点错愕的方凡，闻着女人身上的香味，他犹豫了一下，拍了拍对方的香肩，“事儿都过去了。”
安慰了一番对方，女混子的情绪也稍微好了点，方凡便要松开对方。
但就在这时，女人再一次地问道：“方凡，我已经把所有的事儿说了，你确定不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