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结束,将士们带着欢笑各回各屋。
焉北寒今夜收获不小,回来后心里还在乐。
纯纯的意外惊喜。
打开柜门,翻出封存的美人画卷,心情变得格外轻松,再也没有因为痴迷一张画,而让自己有羞耻感。
“美人,我一定要找到你,封你为妃。”
看着画中那张高雅且透着娇媚的绝世容颜,焉北寒对着她发出誓言。
画卷只是翻开到颈部就被合上。
下面部分焉北寒打死不看,他要留着这条老命,找到真人!
楚沁心这边在忙过年,千里之外的家里也是一片欢腾。
南宫尘见楚员外和夫人唉声叹气,知道他们是思女心切,没有心情过年。
接近年关,家里什么都没有置备,看不见要过年的气息。
看在心里,为了让二老放松心情,愉快一些,南宫尘着手准备年货。
对联,鞭炮和肉,还有红灯笼等一些东西,都是亲自采办。
开始的时候,南宫尘只是单纯的在这里等楚沁心回来,怕错过她又跑了。
还有就是,他明白楚沁心心里没有他,所以,就从她身边人下手。
笼络好他们的心,俘获他们的情,到了关键时候,所有人都站在他这边,替他美言,还怕楚沁心不对他另眼相看。
可是,相处久了,慢慢的他竟然真把楚父楚母当成自己的亲人。
现在,他就像照顾自己爹妈一样,对他们关心的无微不至。
见南宫尘忙里忙外,手脚不停,楚夫人看着心也软了,“老爷,这孩子看着也不错。”
“嗯,还行,只是闺女变化太大,病一场就像变了一个人。”
“可不是,我现在都不能接受。”
“王仙姑也说是菩萨赐的,看来是楚家祖上积德,让我们的女儿突然有了本领。”
“嗯,看来是的,老爷,那过年时我们多准备些祭品去祭拜祖宗。”
“夫人提醒的是,我们现在的女儿有能耐啊,敢上阵杀敌了。”
夫妻二人谈到这里,会心一笑,妥妥的满意。
夜幕降临,楚家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院内的磨盘上插上了长竹竿,竹叶上绑着铜钱,寓意摇钱树。
饭桌上菜肴飘香。
楚员外要所有人一起上桌吃饭。
席间,给每人发了赏钱。
欢声笑语溢满楚家大院。
是夜。
酒饱饭足的人们,守完岁后都钻进被窝,带着甜蜜进入梦乡。
殊不知,灾难已经悄然降临。
后半夜,南宫尘被院内阵阵狗叫声吵醒。
“大过年的,这狗狂吠啥,晚饭给它夹了两块肉还不行吗?”
他嘟囔着披衣下床,想看看狗瞎叫什么,吵得大家不得安宁。
拉开门刚要走出去,身体猛地一阵摇晃。
“什么情况?晚上喝的不多啊,摇晃什么。”
话音未落,就感到脚底下打晃,就像踩在棉花上,身体轻飘飘的。
“我这是怎么啦?生病了吗?”
就在南宫尘还在自我怀疑中,院里的狗叫的更凶,好像强敌来临。
蓦地一个不好的预感突然冲入大脑,“铁牛?”
这里是大峪村,左边是平地,右边一圈山脉连着山脉。
距上次铁牛出现还是十年前。
当时也是半夜,狗只是吠了几声,门环哐哐响几下。
第二天,就听村里人说昨晚铁牛来了。
但是,所有人谈这个话题,脸上都是带着笑,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说铁牛只是路过,不会伤害这里的村民。
隔着衣服挠痒痒,没啥感觉。
南宫尘感到这次一定不是路过这么简单,马上跑到院子里大声呼喊,“铁牛来了,大家快跑出来!!”
“老爷,你听,阿尘在喊铁牛来了。”楚夫人被吵醒后,用力推了推身边的楚员外。
楚员外昨晚喝的有点多,这会睡得正香,夫人打扰他睡觉还有点烦,“铁牛有啥,大惊小怪,别吵我睡觉。”
说完,翻身继续呼呼大睡。
院子里陆陆续续有人起床,“大当家的,好好的觉不睡,大半夜你喊啥?”
“铁牛,铁牛来啦,让他们快起床!”
南宫尘面露急色,大声嚷道。
“哈哈哈,我当是啥呢,我们这里有土地爷保佑,不会有事的,放心睡觉啊。”下人笑着回答。
外面开始有了嘈杂声,继而夹杂着呼喊声,“大家快起床,铁牛来啦!”
紧跟着有铜锣响起,“哐哐哐。”
南宫尘见楚员外和楚夫人还没有动静,心里着急。
马上往他们这边跑,边跑边喊,“爹,娘,快起床。”
着急了,直接喊爹娘。
这时候,地面开始波浪形起伏,南宫尘一脚不稳,“咕咚”摔倒在地。
再想站起来就很困难。
南宫尘只得爬着行走,一爬一摔,脸磕到地上好多次,很疼。
“爹,娘。”边爬边喊。
楚夫人终于感到不对劲,身下的床好像在摇晃,而且摆动有些大。
在听到南宫尘的死命呼喊,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老爷,醒醒,铁牛真的来了,快跑!”
老两口刚下床,一个站立不稳,“噗通”摔倒在地。
“啊。”
楚员外胳膊当场骨折,痛的大叫。
南宫尘已经爬到他们床边,听到叫声,顿时明了,“爹,趴到我背上,我带你出去。”
在楚夫人的帮助下,南宫尘背着楚员外,让楚夫人紧跟着自己快点爬。
刚爬出门口,就听到屋里“哐哐哐”一片声响,紧接着就有瓦片落下。
“娘,我们快点爬!”南宫尘大声喊。
说是爬,不如说是连滚带爬。
当所有人都爬到院子中心空地时,随着“轰”的一声,4米高的房屋瞬间矮了一半。
扬起的灰尘弥漫整个院子,呛得众人纷纷咳嗽。
大家傻了眼,呆呆的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爷,呜呜呜。”
楚夫人放声大哭,眨眼间的功夫,他们的家没了。
昨晚的欢声笑语还没散去,突然之间变成一片瓦砾。
“我的房子,我的家产啊,完了,全完了,呜呜呜。”
楚员外捶胸顿足,哭的比夫人还惨。
辛辛苦苦半辈子攒的家业,刹那间化为乌有,此刻,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