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华越想越懊恼。
也越心酸。
一手好牌竟让自己打的稀烂。
想着那日被焉北寒拒绝后,羞愤之下跑出宅院,一人坐在山林间哭泣。
殊不知危险正在降临。
一条黑影黑纱蒙面,从玥华身后悄然靠近,一手钳住她的颈脖,另一只手将带着迷香的手帕,直接捂在她的嘴上。
玥华发觉时为时已晚,拼命反抗,只一会,便晕倒在那人怀里。
醒来后,身无寸缕,手脚已被绑起。
下身的不适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顿时,眼泪哗哗的决堤而出。
黑衣人在身旁,正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看样子,他对这顿美味很满意。
“你这个衣冠禽兽,我要杀了你!!”
玥华带着羞耻发狂般咆哮。
清白之身被一个登徒子玷污,叫她如何忍受得了。
话刚出口,嘴里就被投进一物,接着她的头被抓着后仰,咕咚一声,一颗小药丸吞进腹中。
黑衣人拍拍手,嘶哑着声音,无情出口,“噬魂丹已经服下,以后必须听命于血狼门的指令,违抗者蚀骨穿心而亡。”
冰冷绝情的语气,完全忘记刚刚还趴在她身上,尽情释放时的惬意。
黑衣人说完,解开玥华手上的绳索前,手又过了一把瘾。
待他走后,玥华浑身发抖,不知是少女的羞耻还是被撩拨后的反应。
胡乱穿好衣服,惊魂未定的逃回家。
从那以后,噩梦开始。
梁肖就是第一个跟她联系的人。
当日,粱肖站在面前,玥华双目死死盯着,她在看是不是此人毁了她的清白。
那人身材偏瘦,不似梁肖这般粗壮。
玥华咬牙忍住没出声。
冤有头债有主,看看从这人身上能不能找到线索。
带着指令,两人来到边塞,没想到第一次执行任务,粱肖就被焉北寒擒获。
她和粱肖才接触,没有感情,本想一走了之,然而,当晚收到密令,救粱肖,救不出杀之。
无奈,玥华只得厚着脸皮接近焉北寒。
好多天过去,一点突破口都没有。
急的觉都睡不着,没想到溜达时竟还碰到这么个龌龊事。
更觉触了霉头。
想不到这个小伙夫有些能耐。
那天石头之仇还没报,得想办法修理他。
翌日。
楚沁心早起做饭,碰到士兵对她都是指指点点,背着她也是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
睡一觉起来这里好像不是军营,倒像是乡村,那些个士兵像极了爱八卦的村妇。
想着自己没啥,应该不是说她,赶紧做饭要紧。
结果到下午时,莲儿急匆匆跑来,将她拉到偏僻处,小声道:“小姐,大事不好啦,军营里传出谣言,说你和男人交好。”
初听此话,楚沁心不以为然,美女被男人追正常啊。
前世,从高中开始,追她的人一堆,大惊小怪。
“莲儿,你家小姐丑吗?”
莲儿猛摇头,“不丑,漂亮着呢。”
“那不就得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男人喜欢那是自然,做事去。”
她用食指戳了一下莲儿的脑门,转身预走。
莲儿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压得更低,“小姐,你忘了你的身份。”
这一提醒,楚沁心才回到正题,敢情是这个意思。
军营不准同性交好,和女人进军营同样处罚。
看来造谣者是想要她的脑袋。
仔细回想,也就南宫尘和黎川经常跑到她那里,他俩肯定不会说。
哪还有谁这么无聊。
这些话要是传到焉北寒耳里,她的小命难保。
见小姐沉默不语,莲儿慌了神,“小姐,我们还是跑吧,总不能等着被砍头。”
说完,还不由自主的缩缩脖子,好怕它突然掉了。
军纪无情,楚沁心明白,但遇事退缩也不是她的风格。
“莲儿,清者自清,相信王爷慧眼如炬,定会制止这股谣言。”
楚沁心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竟然十分笃定焉北寒不会嘎她。
望着迷之自信的小姐,莲儿心惊肉跳,担心再也见不到老爷和夫人。
谣言真像长了腿,不多时,焉北寒就知道了此事。
“蒙将军,你如何看待此事。”
见焉北寒想听他的意见,蒙石顿了顿,道:“王爷,事有蹊跷,楚庆幸就是一个小伙夫,南将军和黎川不可能都对他示好,匪夷所思,反正属下不信。”
焉北寒右手抱胸,左手食指揉搓剑眉,不语。
他对小伙夫也有说不清的情愫,以前,他也为此事懊恼,直到发现他是美人的同胞兄弟,这才了然。
可是,南宫尘和黎川又为什么围着他呢?
焉北寒早已察觉,只是找不到原因。
难不成他俩真的都喜欢这个丑丑的小伙夫。
见他沉思不语,蒙石不敢多言,赶紧退下。
一时间,楚沁心从人人喜爱的小伙夫变成臭狗屎,个个嫌弃。
见到她,所有人面露鄙视,一副厌恶之色。
就连平日里相处挺好的伙夫们,对她也敬而远之。
南宫尘和黎川得知此事,也不敢再冒然前来,担心给她带来更坏的影响。
楚沁心第一次尝到被孤立的滋味,心里苦闷。
好在身边还有莲儿相伴。
然而,身边都是带着敌意的眼光,楚沁心就是再行得正,难免也如坐针毡。
“莲儿,不行咱们走吧。”
楚沁心第一次想逃离军营,尽管这里是她最爱的地方。
“嗯,小姐,我们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莲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豪言壮语,惹得楚沁心咧着嘴苦笑。
是啊,回家开个医馆,然后,嫁个英俊郎君生娃娃。
也不错。
“小姐,走吗?”莲儿试探问道。
楚沁心想了想,做出决定,“走。”
既然这里容不下她的肉身,就把灵魂留在这里。
当夜。
主仆二人恐引起别人注意,什么都没带,在所有人进入梦乡时,悄悄从狗洞爬出去。
楚沁心没想到当初刨大的狗洞,竟然是为了今日逃离,想着这大概就是天意。
翌日。
当大伙起床时,发现不见她俩,还以为去了伙房,也没有在意。
直到早饭做好,也没见俩人出现。
到处去寻,也没有一点踪迹。
见屋内衣物都在,想着可能是王爷传话去了,也就不再提。
然而,到了晚上,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才感到不妙,马上报告焉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