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隆粮铺刚开业,楚沁心做活动,买一送一,一斗送一升。
楚沁心把米价定的低,市面上一斗10文钱,她只要8文,不赚钱,就赚人气。
一时间,店铺门口排满长龙,好多人半夜过来排队买米。
三天时间,雷震天家的昌隆粮铺空无一人,一单没开。
这下他坐不住了,来到盛隆一看,气得当场吐血,“哼,想把我吃掉,做梦。”
回家后,喊来三哈,一阵嘀咕,三哈领命而去。
楚沁心带领大家忙活一个星期后,店里储存的粮食卖的差不多了,她赶忙去补货。
来到何家粮仓,大门紧锁,无人应答。
张家,刘家也是如此。
一家关门不营业还可以理解,三家都这样,明显不合理。
楚沁心觉得此事一定有猫腻。
回来后,越想越不得劲,粮铺刚开业,卖了几天就断货,前期砸的钱等于作废。
实在不行,自己收粮。
原打算做点小生意,等风声过了就回家,没想到刚开始就被人欺负。
楚沁心不信这个邪。
第二天,莲儿带着店小二们一起上街,挨家挨户发传单。
高价收粮。
但必须签三年合同,地里产出的粮食一律不得再卖给其他人。
农户人谁家不乐意。
以前地里的粮食被何张刘三家垄断,价格极低,他们敢怒不敢言。
稍微反抗,整年不收他家粮,一下子断了家里的钱路,此后便没有人敢抗议。
楚沁心一抬粮价,大家伙求之不得,“呼啦”一下,全涌到盛隆粮铺签合同。
这一签就是三年。
何张刘三家傻了眼,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将所有怨气撒到雷震天身上。
不是他出来鼓捣,楚沁心也不会着急整这么一出,断了他们的生计。
楚沁心这么做,其实有她的考虑。
知道焉北寒那边的战事即将打响,他们的粮草不很充足,自己这边多储存一些,关键时可以提供。
至于钱,她有聚宝盆,还用考虑吗。
雷震天和跟她斗,完全是不自量力。
然而,雷震天也不是吃素的人,岂能就此认输。
伙同三家粮商一起对付楚沁心。
他们找到那些粮食大户,必须撕毁跟盛隆粮铺签的合同,否则让你田地颗粒无收。
百姓们怕天灾,但是更怕人祸,成熟的庄稼可以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报官无用,因为你提供不了证据,也没有人会为你作证。
太平镇就是他们的天下。
楚沁心一不留神,捅到马蜂窝。
接下来,没人敢来签合同,就连签过的大户都会来苦苦哀求撕毁合同,哪怕赔钱都行。
楚沁心瞬间气得语结。
想不到这些村民如此老实,对雷震天他们的恐吓束手就擒。
心里有一阵子想打退堂鼓。
来太平镇有段时间,每天忙忙碌碌的还没有到处转过。
心里烦闷,带着莲儿到处走走。
这里有个渡口,每天往来不少船只,主仆二人坐在岸边,看着货船在河面上来来往往的穿梭。
“小姐,我第一次看到这么长这么宽的河,我们大峪村到处是山,看不到大河。”
莲儿满脸欣喜,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楚沁心心情不佳,高兴不起来,只是平静的看着河水,心里空空的。
好想回到军营,那里才是她的舞台。
有船停下,陆陆续续有人下船,身边有人经过时,依稀听到那人说,庸北开始打仗,另一人叹气,唉,老百姓日子难过噢。
楚沁心的心一揪,跟随着这句话,依然飘到边塞。
此刻,庸北城内,焉北寒正在和三军将领商议攻打策略。
敌军前头部队约三千骑兵不日将抵达城下。
前军指挥蒙石,中军廖兴,后军南宫尘铠甲披身,只等焉北寒一声令下,上马出征。
“报,敌军一到前方五百里。”
“报,敌军一到前方二百里。”
再有一天时间,蛮夷骑兵即可到达庸北城。
雄鸡报晓。
庸北城下,军旗扬,战鼓响。
焉北寒手持利剑,身穿铠甲威风凛凛之于战马上,“众将士听令,蛮夷之鼠辈,屡屡挑衅我大夏国,今日抵达庸北,本王亲自出征,定让他有来无回,以振我大夏雄风!”
“杀!杀! 杀!”
三军齐声呐喊,士气高涨。
焉北寒长剑一挥,“众将士随本王出征,斩蛮军首级者重赏,杀!”
这一战,敌军溃败不堪,仓皇逃窜。
首战告捷,军心大振,焉北寒论功行赏,三军将士欢呼。
接下来,开始商议迎战蛮夷主力的部署。
蛮夷首领容烈在大帐内暴跳如雷,“好你个焉北寒,定敢挫我头军士气,看本王如何斩你首级!”
“大哥,今晚我去会会焉北寒,顺便取他首级。”容擎一拳砸在条案上,愤然起身道。
几年对弈,还是啃不下焉北寒这块硬骨头,脾气不免上涨。
“三弟,不可轻敌,焉北寒功夫深不可测,岂是你能对付得了,还是商量对策。”
二弟容澈不紧不慢说道。
容擎望着他,粗气直喷,“二哥,你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就不信这个邪。”
连年打仗,损兵折将,迟迟攻不下庸北城,阻扰大军进入大夏国的步伐。
看着着实气恼。
容擎说完,也不管他人意见,气呼呼冲出营帐。
是夜。
一队人马快马轻骑融入夜色。
庸北城左边一处有片密林,楚沁心此刻正躺在一棵大树上睡觉。
原来,那天听到消息后,她让莲儿先回去,自己跑到庸北城查探。
亲眼看着焉北寒率军出征,心里好难受,多想成为其中一员,跟随他的左右。
想着又不能去,心里又放不下,便在此等候。
直到看见焉北寒凯旋归来,一颗忐忑的心这才落下。
人一放松,睡意袭来,楚沁心找到一棵大树,原想小憩一会就回家,谁想一下睡着了。
突然,树林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刹那间被惊醒。
前世的野外作战训练出来的警惕性,依然刻入骨髓,睡得再熟,也能因一点动静立马进入战斗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