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北寒明白楚沁心担心刚才出格之举,搂着她肩膀的大手加了一把劲,“九妹,别怕,万事有本王担着,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的意思不只是刚才亲吻动作,还包括以后未知的事情,都有他担待。
楚沁心瞬间好感动。
在异世间她真正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
带着甜蜜无比的笑容,跟着焉北寒到了审讯室内。
蒙石这会也气得不行。
见焉北寒带着楚沁心进来,一时间有些发懵。
他没有见过楚沁心的真实面容,这会看见焉北寒竟然搂着她进来。
可想而知,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王爷,这位是……”
焉北寒刚想直说,腰间就被楚沁心掐了一把。
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道:“仁心医馆的楚医师。”
仁心医馆现在在庸北城非常出名,家喻户晓,且人人称赞,是个良心医馆。
蒙石去过那里,可是当时看到的楚医师好像不是这个模样。
现在的楚沁心倾国倾城,当时他看到的楚医师同样是绝代佳人。
反正左右都是极美。
只是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这会不好问。
他也不敢问。
“楚医师好,不知来此……”
他不敢往下问。
楚沁心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只当他没说。
楚沁心大大方方,直言道:“我想来看看,已经征得王爷同意。”
焉北寒看蒙石眼光投向他时,颔首。
蒙石纵有再多疑团也只能闭嘴。
明显的很,审问人犯时,外人不得入内。
王爷为何让楚医师进来?
焉北寒没再搭理蒙石,而是接着提审蒙石刚才审讯的人。
这人跟那些人没有一点区别。
楚沁心看着焉北寒戾气渐重,换成她遇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也会气得发疯。
看着一个个变成透明的冰冻人,她感到很诡异。
不过,楚沁心依稀看出某些端倪,只是不太敢肯定。
“王爷,这里面有问题。”楚沁心将盛怒的焉北寒拉到一边,悄声说道。
焉北寒气得都要吐血,听见楚沁心的话,立马看向她,“九妹,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嗯。”
楚沁心点头。
“你说。”
楚沁心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事。
这点焉北寒非常清楚。
“王爷,你可以把刚才死人交给我查看吗?”
楚沁心大胆征求焉北寒的意见。
她想解剖这些死人。
焉北寒蹙眉。
要看死人?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不过还是支持她。
“九妹,你确定吗?”
楚沁心看着焉北寒的眼睛,非常认真坚定的点头。
“来人,按照楚医师的要求配合完成。”焉北寒命令道。
在场的一些侍卫赶紧去搬来刚才死去的人犯。
“放到台子上。”
众人照做。
楚沁心让狱卒给她找来一套衣服穿上,又带上口罩和手套。
看着台上的死人,楚沁心从腰间摸出一把刀,薄如蝉翼,寒气逼人。
焉北寒看着楚沁心,有一瞬间的愣神,她身上带着刀,自己竟然没发现。
看样子是事先考虑好了,有备而来。
只是不懂她的目的是什么。
这里人多,他不便追问,还是看看再说。
一切准备就绪,楚沁心来到那名死人身边,见他的身上还有多余的衣衫,左手从腰间唰一下又摸出一把剪刀,毫不迟疑就要开始剪死人衣服。
这个人是死了,可他毕竟是男人。
焉北寒一把抓住楚沁心准备行动的小手,没说话,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眸中传递他的心声。
“九妹,不可以看其他男人。”
楚沁心大眼睛扑闪扑闪,意思是你刚才许诺我的,无论做什么都支持。
焉北寒只得眨眨眼,表示妥协。
楚沁心顿时眉眼弯弯,意思是谢谢王爷。
蒙石一干人等看着这两人不说话,只是眉眼眨来眨去,不知几个意思。
然而,楚沁心的意图他们看懂了,就是要解剖尸体。
那可是仵作干的活,一个娇艳如花的小女子不觉得瘆得慌?
不过,他们质疑多的还是楚沁心的技术和用途。
她会解剖吗?解剖一个他们打死的人要干嘛。
楚沁心不管众人异样眼光,只要焉北寒首肯就行。
“刷刷刷。”几下就将死人上衣一剪为二,下衣剪至腹部以下即可。
顿时,鞭痕累累的胸膛裸露在众人面前。
此人被焉北寒寒鞭打死,周身的血液已经凝固,楚沁心一刀划开胸膛时,没有鲜血四溅。
刚好方便楚沁心检查。
只见她将心肝脾胃肾一样样取出来,拿在手里端详,看看有无异物。
楚沁心眼神专注,不带任何感觉,把这些物件当做产品在研究。
然而,观摩的这些人可就受不了。
焉北寒忍劲强大,始终跟在楚沁心的身边陪着。
即使不适,最多就是剑眉蹙起,出现胃部上涌,也都用功力压制。
其他人胃部全都痉挛,里面的食物吐的干干净净。
第一次看解剖人体,头皮发麻。
看楚沁心摘除死人零件时,感觉自己哪儿都疼。
就这样,竟然也没有一个退出去不看。
妥妥的找虐。
楚沁心将这些放到一边,最后把大小肠都翻出来,一节一节检查。
这下,以蒙石为首的将士们又一次破防,纷纷跑到外面哇哇狂吐。
胃里已经没有食物,这次吐的都是苦胆水。
难受至极。
同时,全都无意识的将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好像被拽出来的是他们的肠子。
这个女人太可怕。
他们审犯人不过是折磨表皮,哪敢这样把这些渗人的物件拿在手上。
见楚沁心拿着这些肠子,像好玩一样,看着摸着,焉北寒这次胃部也感到痉挛,咬牙死死忍住。
上次跟楚沁心一起去蛇潭,看到那么多肉麻的软体动物,他都能应付,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今天,他不但皱了眉,还差点反胃。
想不到他看中的小丫头如此有胆量,不让须眉。
他心里甚是佩服。
不过,他心里暗搓搓想笑,这么厉害,在床上还不是被他欺负的梨花带雨,娇声求饶。
滑溜溜的像个泥鳅,一不留神就逃跑。
只是哪次被抓回来时,不是欺负的更狠,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