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北寒在隐忍过程中,有过一瞬间的气阻,正在他心惊时,那股气流竟然倏地消失不见。
到最后都没有出现。
刚才没时间思索,这会楚沁心安稳了才想到此事。
顿觉蹊跷。
因为看到楚沁心媚态缠绵时,曾控制不住情动了一次,虽然马上制止。
但是,并没有出现幻影。
难道是哪个魏温子治好了他的情蛊?
不可能啊。
焉北寒思索一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吃了雪非带来的药丸。
当时吃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太多。
楚沁心让他吃他就吃呗。
难道是这些药丸起了功效?
思及此。
焉北寒低头看看怀里的丫头,嘴角上扬。
等她好些了,找个时间试试。
翌日。
太阳透过樱花粉纱幔,将点点光辉洒进花亭,在阵阵花香中,楚沁心睁开如水般清澈眼眸。
“王爷。”
看见身边的人,楚沁心拱进他的怀里,柔声撒娇。
“睡醒啦。”
焉北寒低头,满脸宠溺。
“嗯,好舒服。”
楚沁心说不出来,就是感到身体里每个毛孔都是舒展的。
闻言。
“呵呵呵。”
焉北寒嘴角一弯,宠笑,“昨晚本王把你喂饱了,是不是?”
“嗯?”
猛听,楚沁心想到吃饭,忽然想到不对,因为焉北寒脸上的笑有些怪异。
顿时明白焉北寒的意思。
白皙小脸“唰”的红到耳根。
“王爷,你好坏。”
“九妹不喜欢本王对你坏吗?”
……
两人大清早的窝在被窝里说着羞羞话。
笑声一阵一阵飘出花亭,飘荡在花田里。
俩人闹够了,焉北寒起身去衣橱,取出一件绣着雪莲花的白纱裙,外加一件及膝绣金边的狐毛外披。
“九妹,来,本王帮你穿衣服。”
楚沁心:“……”
这怎么行。
按照现在礼数,起床应该是她给王爷更衣。
“王爷,我自己来。”
楚沁心尽量不破坏这里的风俗习惯。
虽然她知道焉北寒疼爱她。
但是她绝不会恃宠而骄。
“怎么?在本王面前害羞吗?”
“王爷,让人知道不好,会指责我的。”
“谁敢?闺房之内,本王愿意。”
楚沁心:“……”
真执拗。
拿他没办法。
楚沁心咬唇,闭上眼,身无寸缕站在焉北寒面前。
银白色太阳光照射在白皙如瓷的身体上,灼灼生辉,发出耀眼光芒。
焉北寒晃了眼,魁梧身躯一颤,险些后退,赶紧稳住身形。
明明昨夜才品尝过,怎么还禁不起诱惑。
“九妹,本王太贪吃,你烦吗?”
说这话时,焉北寒将俊脸埋进楚沁心美好间。
双手抱着不够他一把的小蛮腰,不忍分开。
楚沁心抚摸着焉北寒的墨发,如瀑布般垂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柔声温语,“王爷,想要九妹给你。”
这话太诱惑,焉北寒身体一阵悸动,但他还是忍住。
“九妹,今日不可,昨日你身体有恙,需回楚苑调养几日,医馆暂停歇业。”
“王爷。”
楚沁心想抗议,她觉得身体好的很,轻盈的都想飞。
“乖,听话,本王这就送你会楚苑。”
楚沁心:“……”
想着昨天可能把王爷给吓着了。
不敢再多言。
穿好衣裙,梳洗完毕,伺候在花田的丫鬟们端来准备好的早餐,二人用完后,焉北寒抱着楚沁心坐上马背,回到楚苑。
开门的是莲儿。
昨天雪非已经告诉她小姐被王爷带走,晚上不回来。
这会见王爷抱着小姐进苑,赶紧行礼。
心里暗笑,一晚上不见,这又不会走路了。
焉北寒将楚沁心抱进屋内,放在床上躺好,交代跟进来的莲儿,“这几天照顾好小姐,不让她到处乱跑,听见没?”
“是,王爷,莲儿知道了。”
短短的三句话,焉北寒语调很轻,但莲儿听出不一般。
好像有三层意思。
前两句如果没做好,最后一句分量有点重,她可能承受不了。
这也是王爷跟她说过最多的话,也是声音最轻的一次。
里面一定有问题。
心里琢磨,等王爷走后,好好问问小姐什么情况。
“九妹,本王还要处理一些事,你先休息。”
“嗯。”
焉北寒离开楚苑,直接去往谢府。
谢府内。
娇生惯养的公子和小姐们,硬生生在后院坐了一夜。
秋天的夜晚凉意嗖嗖,他们个个冷得抱紧双臂,外面家人送来的衣物和吃食一概不得入内。
急得他们的父母叫苦不迭。
都在埋怨谢文远有病,没事赏什么菊花。
这一夜,还不知道孩子们要遭什么罪。
谢文远和其家眷们都在门口候着,胆战心惊。
就是一个赏菊会,怎么引来祸事了呢?
谢文远后悔的想死的心都有。
因为他找个小兄弟打听过,说是昨日四王爷焉北寒来到府邸,有人看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匆忙离开。
至于什么原因无人知晓。
想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哪有资格见到焉北寒,更别说登他门。
只怕这一登门,他这个谢府就要完蛋啦。
“哒哒哒。”
一串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转眼间已到谢府门口。
谢文远一见,俯地跪拜,“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请王爷责罚。”
门口顿时跪到一片。
“王爷,请手下留情啊。”
都是里面公子小姐们的父母。
他们害怕自己的孩子在里面闯祸,也跟着赶紧求情。
焉北寒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谢文远身边,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马鞭。
“啪”。
这一声带着十二分的愤怒,抽的真响!
谢文远身形一晃,咬着牙忍着痛,一声不敢吭。
“啪。”
又是一鞭。
谢文远被抽倒在地,忍着剧痛赶紧爬起来,抖如筛糠,跪在焉北寒面前,“王爷,请手下留情,饶了卑职一命吧。”
如果现在死了,他比窦娥还冤。
焉北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满身戾气进入府内。
谢府后花园。
男男女女坐满一地。
一晚上,站也站了,蹲也蹲了,实在受不了,有一人带头席地而坐。
其余人也顾不上斯文形象,全都照着他样来。
路子豪一如既往像个刺猬,侍卫们把他搬到这里,他就一直杵着。
路瑶瑶坐在轮椅上,胆颤心惊。
谢雨薇拉肚子拉到脱水,此刻像一堆烂泥躺在花坛边。
焉北寒手持皮鞭,满身阴寒之气,如地狱阎罗王降临在他们面前。
俊脸铁青,寒眸中杀气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