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心带着狠戾欺身,吴刀疤紧急收回厉扇,两人杀的天昏地暗。
突然。
楚沁心落地身形一稳,娇滴滴叉腰面对吴刀疤,翦瞳双眸如蝴蝶般扑闪扑闪。
好似满天繁星,熠熠生辉。
真正像刘大虎所言,闪瞎他的眼。
吴刀疤当即怔住,美人这是在向他发出求爱的邀请吗?
不禁大喜。
“美人,是不是切磋中看中爷的风采啦?”
吴刀疤面露喜色,自信满满。
然。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腰间一阵疼痛袭来,楚沁心的短刃毫不留情刺入他的腰部。
给他致命一击。
色字头上一把刀。
吴刀疤此刻明白过来已经晚矣。
右手捂住时,鲜血“咕咕”而出,大手只一瞬间染满鲜红。
“美人,你心真狠!”
吴刀疤咬牙切齿道。
楚沁心巧笑倩兮,“吴爷,你没听说过吗,最毒妇人心。”
兵不厌诈,打仗时只要能把敌人置于死地,什么招数都可以使用。
楚沁心多年的野战经验,早就练的炉火纯青,信手拈来。
微笑杀人,让敌人死于迷幻中,都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呵呵呵,好,爷今日死在你的石榴裙下,值!”
吴刀疤原名吴玉朗,生的俊朗丰姿,然生性风流,烟花柳巷的常客。
只要他看中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难逃他的魔掌。
即便这样,也无一人真正能入他的心。
都是庸脂俗粉,略有姿色而已。
心里空虚、苦恼烦闷,不知再去哪里寻找他心中的那一份入心入骨的女子。
直到今日。
楚沁心在空中美如九天玄女时,吴玉朗心底那一抹渴望如火山爆发,瞬间喷涌而出。
爱意如滔滔江水无法阻挡。
在与楚沁心交手时,他不会使出全力,关键时刻都是点到为止。
不想小女子难养也,不领他的情,反而置他于死地。
楚沁心闻言,冷声呵斥,“吴爷,你此话错矣,想死在我的石榴裙下,你不配!”
她说这话时,脑海中莫名闪现焉北寒的身影。
她的石榴裙下只有焉北寒,欲死欲仙的只有他可以。
“哈哈哈。”
吴玉朗闻言,仰天凄然长笑,“美人说的对,你石榴裙下什么味道爷都没尝过,确实不配说此话。”
楚沁心:“……”
不想在废话,一根银针封住他的穴道,致使其不得动弹,拔出断刃时,银针封住血脉。
让山寨兄弟取来止血草药,帮其敷上,用绑带扎紧,又给他服了消炎药。
一系列操作,不但吴玉朗晕,山寨的兄弟们都丈二摸不着头脑。
不知楚沁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都杀了,为何还要救他?
“为何要救我?”吴玉朗颤声问道,难道是美人想起来刚才他手下留情,回心转意了。
心里随即一暖。
谁知,楚沁心一席话,瞬间让他跌入谷底,“我是美人,手上不沾死人血。”
这话有人信吗?
她杀过的敌人还少吗?
“来人,将他们都绑了,送到官府!”
楚沁心此话说完,众人恍然顿悟。
死不可怕,怕的是活受罪。
皇上已经颁布禁令:凡打架斗殴,聚众滋事,事态严重者,十年牢狱处刑。
吴玉朗血洗龙山寨,证据确凿,还能轻判吗?
原想着神不知鬼不觉拿下山寨,没曾想半路杀出夺命美人,将其一锅端。
都怪自己太轻敌,悔之晚矣!
吴玉朗颓然垂下脑袋,美人给他上了深深一课,输的不冤,心服口服。
刘大虎和山寨的兄弟们,找来绳索将人全部绑了,一并押进县衙。
乌泱泱来了百号人,衙门口鸣冤鼓响起,钱县令吓得赶紧升堂。
这些人来,大峪村莫不是出现什么大事?
楚沁心在前面带路,刘大虎紧随其后。
见到县太爷,刘大虎腿一软赶紧跪下,见自家夫人还站着不动,赶紧去拉她的衣裙角,小声提醒,“夫人,见到县太爷快点跪下行礼。”
此时,大堂上的钱县令心里已经不悦。
大堂上,美人见他也要下跪,哪有例外,沉声呵斥,“大胆,见了本官不知跪拜,敢藐视本官,不知死活。”
两旁的衙役吼声已起。
不只刘大虎担忧,就连自身难保的吴玉朗都替楚沁心捏把汗。
这丫头是不是有点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衙门两个口,进来的即便是好人也要脱身皮,谁见 了不怕,平时哪个不是绕着道路。
“美人,你是不是想和爷一起蹲大狱啊。”
吴玉朗一点不担心自己,今天判了,明日家里找人多使些银两,他照样可以全须全尾的出去。
无非是糟蹋许多银两而已,家里有钱,无妨。
楚沁心冷笑,“他受不起!”
她是当今皇后娘娘,县太爷是要跪拜她的。
钱县令:“……”
闻言,气得惊堂木都扔了。
嚣张,太嚣张!
竟敢无视他的官威,“来人!将大胆妖妇重打三十大板!”
他要将冒犯他的人当堂杖毙。
“等等。”
楚沁心将腰间碧绿玉佩取出拿在手里,“看看在说话。”
钱县令眼睛睨着这个玉佩颜色,心里猛然慌的一批。
要知道玉佩敢用这个颜色的只有大夏国的战神,当时的四王爷啊!
换言之,就是当今的圣上!
对这身边的太师爷赶紧递个眼色,“快去,呈上来。”
“是,大老爷。”
太师爷战战兢兢的接过楚沁心手里的碧绿玉佩,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呈到县太爷的面前。
小心提醒。
“大老爷,上面有个字,仔细看好喽。”
钱县令接过玉佩,只一眼,就被玉佩上那个“寒”字烫的浑身抖如筛糠。
他的猜测没错,就是当今圣上的腰间之物。
凝神再看楚沁心,当即心下大骇,堂下女子竟是皇后娘娘。
当年皇上寻找娘娘时的画像还保存在衙门里。
脸上冷汗渗出。
连滚带爬的滚到堂下,来到楚沁心面前跪地磕头。
“砰砰砰。”
磕的那叫一个响,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额头,都感到好疼。
“娘……”字刚要出口,楚沁心呵斥住,“钱县令,还要跪吗?”
钱县令趴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淋,就凭他刚才的那句话,足以灭他九族。
“下官口误,是下官跪,……”
他还要说话,被楚沁心冷声制止,“起身判案!”
听话听音。
钱县令当即便明白娘娘不想暴露身份,赶紧磕头,“是,下官这就判。”
随起身,颤巍巍亲自搬来太师爷,请娘娘入座,然后上堂办案。
堂下众人个个茫然,不知县太爷为何前后判若两人。
平时鼻孔朝天,见到楚沁心吓成这般熊样。
觉得解气的同时,对楚沁心充满好奇:美人无敌?
不然,随便从腰间解下玉佩,县太爷谄媚成这样。
只有楚沁心心下暗笑:幸亏走的时候顺手带上这个玉佩,还挺好使,不知道这个玉佩在现代能拍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