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了,天明就要出发,焉北寒等不到楚沁心只得选择离开。
不得不走啊。
隔壁房间新人连续两晚的动作,焉北寒没有楚沁心在身边,如何受得了。
风起和青芜新婚燕尔,正是你侬我侬情深之时,哪里舍得分开。
得知天明就将离开,并且暂时还不能带走青芜,两人抱在一起紧的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风起终于体会到皇上在庸北花田的花亭里,为何一夜都在龙啸虎吟。
原来真有这般妙不可言。
如果日后有机会,他也要效仿皇上,带着青芜去狂野怒吼。
想必那种野性的释放更销魂。
焉北寒要是知道风起的心思,定会嗤笑他东施效颦。
他可是天赋异禀,一夜雄风不倒,试问谁人能比!?
分开时辰已到,两人依依不舍,风起承诺到了宫里安定下来,置办院子就回来接青芜。
然,刚要上马,钱县令带着一众衙役赶赴过来。
皇上在大峪村赐婚消息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皇上,卑职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钱县令从轿子里一下来,百米冲刺的速度跪倒在皇上面前。
惶恐之至。
皇上来到大峪村好几天他才得到消息,心里慌得一批。
焉北寒翻身上马,侧颜道:“平身。”
缰绳一带就要出发。
钱县令见皇上马上就要离开,以为他去皇后娘娘那里,脱口而出,“皇上,容卑职跟随皇上一起去接娘娘!”
“……?”
战马刚跑出几步,焉北寒一拽缰绳,马儿犹如离弦的箭一般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再说一遍!!”
一阵灰尘散去,钱县令看清面前战马上的皇上拿着马鞭指着他,声音急切而又凌厉,仿佛要刺破他的耳膜。
钱县令吓得呆若木鸡,刚才他说什么了?
老年痴呆症都给吓出来,大脑出现短暂性的失忆。
“皇、皇上,卑职刚才好像没说什么?”
他真的不记得刚才自己说的什么话。
焉北寒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拎起钱县令的衣领凌冽呵斥,“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师爷慌不迭的赶紧上前解围,“皇上,县太爷的意思是和皇上一起去接娘娘。”
焉北寒要的就是这句话。
没人知道他是出来寻找娘娘的,钱县令这么说一定是他见过。
“前面带路。”
“好的,皇上!”
师爷扶起钱县令,协助他登上马背。
皇上都是骑马,他哪里敢坐轿。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龙王山脚下。
“皇上,怎么停下不走啦?娘娘应该还在山寨里给百姓诊治。”
那日,吴玉朗案件审判收押完毕,钱县令亲自将娘娘送到龙王山寨。
事后已经派人将娘娘行踪打探的一清二楚。
这会见皇上停住,不解,赶紧上前询问。
焉北寒冷声道:“什么叫应该?风起,上去打探清楚,不得暴露。”
为防止楚沁心得到风声逃跑,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唉,天天的为一个小丫头伤脑筋,恼火!
“是,皇上!”
声落人消失。
看得钱县令一头雾水,皇上这是唱的哪一出?
一盏茶的时间,风起回来,“皇上,山寨好多伤者,娘娘一个人在山寨忙的昏天黑地。”
“哦?”
焉北寒闻言,侧脸睨着钱县令,寒眸冷厉,如刀子一般寒意森森。
钱县令只一眼,不争气的双腿蓦地打软,“扑通”双膝跪地,浑身哆嗦,“皇、皇上,卑职失职,马、马上派人来山寨。”
他很想抽自己一巴掌,脑子锈掉啦,为什么事先没想到这一层。
立刻让衙役骑马回去,把镇上的郎中全部带来山寨。
再晚一点,说不定脑袋就要搬家。
焉北寒冷声问,“山寨为何有许多人受伤?”
钱县令被问起,心里暗忖,奇怪,这事难道娘娘没有和皇上说吗?
他不敢问,赶紧将事情经过逐一禀报。
焉北寒听完,面上看起毫无表情,但内心波澜壮阔。
这个吴玉朗过年时大概烧错香,不然这么巧碰上小丫头逃跑到这里,这牢狱的滋味只怕要尝个够。
娘娘抓的人,钱县令借个胆也不敢放。
“钱县令,把轿撵放到山寨门口等娘娘。”
他要来个瓮中捉鳖。
“是,皇上,卑职马上去办!”
楚沁心一个人忙的脚不沾地,说是出来把人带回去陪爹娘,结果自己还被耽搁在这里。
这么多病人也不能放任不管,好在半个月应该可以回去。
也就没有让刘大虎派人回去告知爹娘。
正忙着,刘大虎急乎乎跑进来,“夫人,山寨突然来了好多郎中,说是钱县令派他们来的,怎么办?”
“好多郎中?”
楚沁心重复一句,心里对钱县令有些好感,还不愚钝嘛,知道该做什么。
“让他们都进来吧,正好需要人手帮忙。”
“是,夫人。”
不多时,刘大虎带来二十多个郎中,还有好多药材。
这可给楚沁心帮了大忙。
赶紧分配工作。
有了这些郎中的加入,楚沁心轻松下来,马上着手治疗自家的那些个下人,等他们好的差不多赶紧带回家。
一出宫就被困在龙王山,真无语,她还要游历大好河山去呢。
七天后。
楚沁心带着七个自家的下人准备下山。
剩下的病人都留给这些郎中医治,她就不操心了。
寨门一打开,钱县令弯腰站在门口,笑容可掬。
他的旁边一顶三十六人抬的红色轿撵,端端正正停在寨门口。
“娘娘,卑职等候多时,娘娘请上轿!”
楚沁心脸色一变,她警告过钱县令,不准他透露自己身份,今日他胆子肥啦。
冷声呵斥,“钱县令,你记性不太好吧,需要我提醒吗?”
钱县令额头顿时冷汗淋淋,只得改口,“楚姑娘,请原谅卑职口误,口误,山路崎岖,还请上轿。”
楚沁心沉思片刻,考虑到他一番好意,当着许多衙役的面,驳了他们县太爷的面子总不妥。
没在多言,掀开轿帘钻进轿里。
然,还没等她看清轿内情况,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如铁钳般蓦地将她拉进怀里。
“大胆,敢偷袭姑奶奶!”娇喝一声,一掌劈向面前之人。
“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