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心的一个“跑”字,焉北寒彻底被激怒。
不管不顾,暴力摧花。
在大峪村那回,是楚沁心同意且配合,给予时使用紫芸宫教的柔术。
即便那样最后还是受伤。
这次完全是猝不及防,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当即疼的差点昏厥。
此刻愤怒之下的焉北寒理智全无,唯有对身下之人用力才能感受到她的真实存在。
对楚沁心的离开,在合理的情况下,他可以等。
比如。
楚沁心每次生完孩子去青云山休养,他可以一等就是半年。
期间从不乱来。
花城。
楚沁心一昏迷就是一年多,他每日处理公务,其余时间都在照顾她,花城美女如云,他心无旁骛,圣心不乱。
最厉害的就是雪巢里的七年之痛。
他在开始的一年,好歹每天还能看着冰棺里的人儿,聊以慰藉。
可是,后来的六年。
面对空空如也的冰棺,仅仅是凭着一腔执念在坚守。
他就像寺庙里的出家人,无欲无求,将男人的所有欲望强行压制在心底。
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硬是挺过清心寡欲的六年之久。
满腔的激情只待心爱人儿归来的那一天,呈上身心干净的自己。
他可以抗拒一切诱惑,等他值得等的人。
可是,他已不再年轻。
人生有多少个七年供他挥霍。
楚沁心要是再有一次动荡,一次毫无征兆的离他而去,焉北寒感觉自己心里的那根爱弦会绷断。
他已经不是当初年轻的庸北王爷,可以到处追她,也不可能像刚当上帝王时,动用举国之力只为找寻她的踪迹。
有可能将对楚沁心的君王之爱彻底冰封,永不再爱!
焉北寒不愿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这个跑字让他肝胆俱颤,完全把怜香惜玉丢到九霄云外。
以往,他情动不能自已时,控制不住猛力,但是,楚沁心眼泪一落,娇声嘤嘤,他都会及时刹车减速。
继而柔声安抚。
这次,他怒了。
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战神,一鞭可以撼动天地的帝王,当他不愿怜香惜玉时,身下之人如何承受得住其霸气。
楚沁心顿时体内寒气倒灌,身体已经不能被她支配。
纤纤细腰不够焉北寒一把,被他掌在手里如同一个玩具,嗜血的眸中毫无爱意。
知道焉北寒暴戾很重,但是从来没有用在她身上。
从庸北军营中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他手心里的宝。
只要在一起,都是把她抱在怀里,路不让她走,饭都是他喂。
她想干什么都依着她,而且全都配合。
即便被她气的脸色铁青也不曾真的动怒。
这是怎么啦?
她都已经疼的大哭,不是以往的娇声滴滴,按理说应该住手才对。
此刻的楚沁心猛然顿悟。
她的那句无心之话,让焉北寒等待这根弦绷的太久,一时间还没有得到释放。
只因她刚回到宫里一夜又离开他十天。
要是换了其他女人可能不了解焉北寒的狠戾,定然记恨于他,造成不可逆的局面。
学了心理学的楚沁心立马意识到自己错误。
抱着焉北寒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声音楚楚可怜见的。
“皇上,对不起,我错了,我永远在你身边,再也不跑了,我保证,你轻点好不好?呜呜呜。”
再不认错,搞不好因为爱爱把她搞穿越了。
果然。
这句话就像一滴神奇甘露,滴入激进的焉北寒大脑中。
当即停住蛮力注视楚沁心,眼眸中跳跃的熊熊欲火依然在灼灼燃烧。
楚沁心抓紧补上,声音娇柔滴水,“皇上,这儿好冷,我们回寝殿继续好吗?”
必须离开这个地方,换个环境可以缓解焉北寒的戾气。
并且,她也没有拒绝,而是要求去屋内,这个要求不过分。
“嗯。”
现在还是冬季,地上确实凉,焉北寒侧脸一看,同意。
刚才是一时怒火上抗没有顾及,平时他都会把大氅铺在下面。
再回到寝殿龙床上,经过一段路的冷却,焉北寒明显好了许多,不说像以前那般温情,但也试探问她的感受。
然,没有长时间纠缠,一炷香的时间匆匆完事,焉北寒起身而去。
望着走出殿外高大威武的挺拔背影,楚沁心不知为何有一瞬间的失落。
难道真如电视上演的那般说辞,自古帝王最无情!
刚才在龙床上,楚沁心明显感觉到焉北寒只是在做,并没有带着一丝爱意。
纯粹的完成生理需要而已。
这是他们发生关系以来,焉北寒第一次爱爱时如此冷淡表现。
楚沁心预感到焉北寒心里在那一刻发生了微妙变化。
即便情商不高也懂。
焉北寒变了。
可她也不愿将男人拱手让人。
何况还有一个强敌玥星儿,一直虎视眈眈觊觎着焉北寒。
楚沁心冷静做了分析,如果今夜焉北寒不宠幸她,问题就有点大。
要是不在第一时间打开他的心结,及时堵住长堤上小小的蚁穴,任由其蔓延,到时候如何收场。
这里是她的家。
她的丈夫、她的九个孩子都在这里。
出现问题她不能置之不理,都让焉北寒一人去承担,她懂了,愿意留在焉北寒身边,这个家她就要去维护。
思及此。
楚沁心起床梳洗,她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个办法,要焉北寒回归到过去痴迷于她。
此刻,她才陡然意识到,凡事都要有个度,超过这个度任凭谁都会改变。
现在她只要离开,可以肯定焉北寒不会再去找寻她。
天高地阔任她飞。
可是,离开他,离开九个宝贝,她一个人畅游在陌生的天地间,又有何意?
以前说一不二的楚沁心,瞬间开悟。
焉北寒可以宠她,也可以弃她,没有谁是永恒不变的。
坐在梳妆台前,楚沁心脑袋飞速旋转。
事实真如她预料的那般。
焉北寒接见完外邦使者,让南宫尘安排宫廷宴。
期间,并没有让公公去传楚沁心去宴会厅,即便宴会结束他也没有回寝殿,而是去了御书房。
尽管在御书房他心里很乱,知道此刻他该回寝殿。
可是,双腿犹如千斤重,始终无法迈开。
要他说个中缘由,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有种自己在唱独角戏的感觉。
索然无味。
自己苦苦等待七年之久,换来的竟然是她说走就走。
一点不顾及他的感受。
耐心等待十天,回来后不喜跟他亲热,还扬言不高兴了还会跑。
心好累。
这场爱他付出了全部的力量,一个跑字陡然让他变得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