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奇:“第三轮,轮空弟子是拂云派--汝夕瑶!”
汝夕瑶:哈?
汝夕瑶眼中满是惊讶,随即扭头看了身旁坐着的男人一眼,似乎在问怎么会不是你?
云飞扬:“怎么?被抽到了还不开心?”
汝夕瑶:“这倒不是。”
“只是我的运气在你面前有点渺小,突然高过你,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云飞扬凤眼微眯,姿态慵懒,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可尽信。”
“不过,此刻天道显然更眷顾于你。”
虽然不明白这件抽名牌轮空的事,为什么能牵扯到天道的眷不眷顾。
但她能省去两次战斗,直接进入决战,这倒是让她意外的开心。
汝夕瑶:“那云师兄和师兄可要努力了,我在决战等你们哦。”
墨殇:“嗯,我尽量到决战去见师妹。”
汝夕瑶眉眼弯弯,心情很好的和墨殇说起了话。
今日第二轮比赛算是正式结束了,各派长老和弟子陆陆续续离开了演武场。
汝夕瑶三人也一同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各自的院子里休息。
翌日。
汝夕瑶刚从鹿林小筑里出来,就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看样子,她是专程而来。
汝夕瑶:“你来这有何事?”
白莲花:“一直都没有时间和师姐说上几句话。”
“知道轮空名额落到师姐头上,今日不用登擂台,我便过来了。”
白莲花白纱掩面,语气柔婉,似乎只是来和自己的师姐多说几句话,以此增加感情。
可汝夕瑶心里清楚,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准没安好心。
但她还要赶去演武场,观看师兄与云师兄的战斗,没空看她这副惺惺作态,也没兴趣陪她玩。
汝夕瑶:“师兄今日还要上擂台,你这做人师妹的,怎么丝毫都不担忧啊?”
白莲花:“师姐误会我了。”
“师兄要上擂台,我自然是担忧的。”
“只是有些话必须要和师姐说上一说,所以才来到了鹿林小筑。”
汝夕瑶:“那就等师兄比完再说吧。”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便先行一步。”
见汝夕瑶当真要离开,白莲花不由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双眸中含着水气,有些楚楚可怜的说道:“师姐为何要如此冷漠?”
“上次一事,是我鬼迷心窍,让师姐受委屈了。”
“这么久了,师姐还没消气吗?”
汝夕瑶:“用这套对付男人还有些用,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
汝夕瑶从她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袖,随后倚在院门旁,语气淡淡的说道:“不要和我提你做过的事,不然我会忍不住弄死你。”
“有话就直接说吧,我赶时间。”
白莲花:“师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汝夕瑶:“这还有必要问吗?你以为呢?”
白莲花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尽量维持住表情和语气,接着说道:“我知道师姐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因为千陌师兄为了我和师姐解除了婚约。”
“还有师尊违背当初对师姐的许诺,收了我当亲传弟子。”
汝夕瑶:“你来这,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白莲花:“我是真心实意想和师姐缓和关系的。”
“希望师姐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谅我。”
“我不是故意要和师姐抢千陌师兄和师尊的。”
汝夕瑶:“白莲花,你很嫉妒我吧?”
闻言,白莲花不由有些讶然,她能得到千陌和青玄的偏爱,该嫉妒的应该是她汝夕瑶才对!
“师姐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嫉妒师姐?”
汝夕瑶:“我父亲乃迟骊国第一家族的家主,而你只是一个身如浮萍的孤女。”
“我身负天灵根,此乃万中无一的绝世天赋,最终能到达的高度,你一辈子也望尘莫及。”
“而你只是五品灵根,就算服用洗髓丹,忍受如同剜心碾骨一般的剧痛,也只是七品灵根。”
汝夕瑶每说一句,白莲花的眼神就冷上一分,服用洗髓丹的痛苦她已经尝过了,可她总会从汝夕瑶身上讨回来的!
若不是汝夕瑶在烛龙秘境抢了属于她的机缘,她又怎会冒险服用不完全的洗髓丹?!
若是有青龙和神剑在,在宗门大比上大放异彩的就会是她,而不是汝夕瑶!
白莲花:“师姐,千陌师兄和师尊厌恶你,都为了我对你出手,你很难过吧?”
汝夕瑶:“千陌和青玄,不过是你想证明比我强的牺牲品。”
“我在乎他们,你才能这上面找到些优越感。”
“而我并不在乎他们,你连这方面的优越感都没有了,所以我为什么会难过?”
“该难过的是你,你哪个方面都比不过我。”
汝夕瑶看着白莲花的眼神很是平淡,可说出的话却句句戳她心肺。
白莲花:“闭嘴!”
汝夕瑶:“白师妹这就听不下去了?”
见白莲花的眼神有了变化,汝夕瑶从腰间取出一块特殊的小石头,注入一道灵力,就不动声色的扔到了一旁。
汝夕瑶:“不是你要和我说说话吗?怎么这会态度说变就变?”
白莲花冷冷的看着汝夕瑶,只听她有些嘲讽的说道:“家世好?天赋好?”
“你拜入拂云派,若是得不到师尊的看重,惹出了什么事,没人会为你主持公道。”
“迟骊国帝都距此上万公里,汝家连个合体期大能都没有,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汝夕瑶:“怎么?白师妹又想向上次一样栽赃陷害于我吗?”
白莲花:“大意的亏我只吃一次,这个就不劳师姐费心了。”
说着,白莲花就朝汝夕瑶的位置走近。
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近,汝夕瑶不由伸出手阻止了她,语气淡淡的说道:“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
谁知,白莲花不仅没有停住脚步,而是又朝她的位置靠近了些许,还握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她的衣领处。
随后眼中闪过一抹光芒,满是不知所措的说道:“师姐,我只是想与你缓和关系,你若是不喜,我走便是了。”
“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