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
“你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
周采雪满脸疑惑。
“还有别的?”
江叙白深吸一口气。
“你知道为什么拍花子要拐卖小孩子,而不是大人吗?”
“因为小孩子是弱势的,没有反抗的能力,也容易被骗。”
“而你,不但弱势,还是个漂亮的女人,也非常容易被骗。”
“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卖到京城那边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利欲熏心对你下手?”
“不止拐卖才是危险。”
“万一青楼里的人发现你是女人,起了歹心,给你下药,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今后给我老实一点,不准再像今天一样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
顿了顿,还是无可奈何道,“就算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你想帮你的朋友,也可以采取别的方式,或者让我帮你,不要再一个人乱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孤身犯险。”
他用征求的语气道,“我们是夫妻,今后有什么事情一起商量面对,可以吗?”
周采雪,“……”
“我怎么感觉你在哄孩子?”
江叙白有些无奈。
“你有时候真的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天真。”
周采雪,“……”
这话听不出好坏。
江叙白突然问道,“你以前也经常女扮男装出入那种地方?”
周采雪连忙甩头。
“当然没有。”
江叙白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最好是没有。”
“说吧。”
周采雪愣了一下,看着闭上眼睛的男人,心底突然有些落差。
他平时每天晚上都粘着自己,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
莫非,他不信自己刚才的话,对自己去青楼的事情还心存芥蒂?
周采雪一方面知道在这件事上,确实是自己欠考虑,换作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去青楼都不会无动于衷,有些甚至还要闹到休妻的地步。
江叙白已经很大度了。
可另一方面,心里又有些委屈,自己是不是清白的,跟他成亲那晚是不是第一次,他难道不知道吗?
为什么还要怀疑她?
怀着这样的委屈,周采雪辗转反侧。
反倒是身旁的男人呼呼大睡。
周采雪,“……”
越看他越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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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江叙白每天早出晚归上山打猎,周采雪每天除了吃饭就是晒太阳,偶尔去地里帮忙拔草。
江叙白卖了猎物,将钱交给妻子,高兴地分享道,“今天猎到了一只白色的狐狸,皮毛非常漂亮,布庄的老板用五百文的价格收了,我只给了娘一百文,这些钱攒着,应该要不了几年,我们就能到镇上买个好一点的房子了。”
自从答应妻子,以后要到镇上买房,他就比以前更努力打猎了,每回上交的钱也少了些,大多数钱都积攒了下来。
“我这几天打听了一下,镇上的房子,不带院子的一居室只要三十几两银子就可以买下来。”
“带院子和厨房的一居室,要稍微贵一点,估计要到四十几两。”
“一进一出的要上百两了。”
“我想买个稍微大一点的房子,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了也可以住,爹娘一间房,灵儿一间房,咱们一间房,孩子一间房。”
“至少要四个卧房。”
周采雪神色冷淡地低头数钱。
“哦。”
江叙白问道,“你这几天怎么了?对我这么冷淡?晚上也不让碰。”
前几日他只当是房事太频繁了,她想休息一下,他也不忍心强迫她,可再吃顿他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
妻子在跟他闹脾气。
“我这几天忙着打猎,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里,是不是娘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周采雪摇了摇头。
“没有。”
江叙白问道,“是我惹你了?”
周采雪默认了。
江叙白努力回想,自己这几天好像也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啊。
“是不是我每天回来太晚了,没时间陪你?”
周采雪讥讽道,“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多舒服,谁要你陪了?”
江叙白神色无奈。
“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你倒是告诉我,咱们有话说明白,不要自己憋在心里跟我生闷气,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怎么认错?”
周采雪将今天挣的钱放到盒子里,啪的一声将盒子关上,而后来到衣柜前,将盒子放了进去,又将放盒子的柜子锁上。
“睡觉吧,我困了。”
她脱掉外衣上床躺下。
江叙白,“……你今天好像还没洗澡。”
周采雪翻了个身背对他。
“不洗了。”
江叙白走过去,脱了外衣也要上床。
周采雪立马坐起身怒视他。
“你还没洗澡呢!”
江叙白说道,“你都不洗了,我也不洗了。”说着又要往床上爬。
周采雪连忙推住他,不让他上床。
“不行!”
“我在家里没干活儿,身上没有出汗,洗漱的时候,也已经擦身了,你在山野打了一天的猎,浑身都是汗臭味儿!”
“不洗澡不准上来!”
江叙白凑过去在她脖间嗅了一下。
“香香的。”
周采雪哼了哼。
“我不洗澡也是香的,你不洗是臭的,快点去洗澡。”
江叙白无奈重新穿上外套出了门,到浴房简单冲了个凉水澡,用帕子将头发擦的半干,在夜风的吹拂下没多久就干了。
他进了屋,将房门反锁。
掀开被子,上床,将周采雪的身子翻过来面对自己,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周采雪翻了个白眼。
“我都快睡着了,你把我弄醒了!”
江叙白看着她清明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娘们又在骗自己。
“说说看,今天必须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周采雪挣开他的手。
“没怎么,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压到身下,嘴唇也被封住,一个激烈又缠绵的吻,吻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一开始还捶他的后背,想让他松开自己,吻着吻着就顺从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沉浸在这个逐渐变得缠绵的吻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齿终于分开,呼吸都有些不均匀。
江叙白对上次妻子水润的眸子,这跟盛情邀约有什么区别?
憋了几天的他,再也忍不住了。
或许是久别胜新婚,几天没有亲密之后,再次亲密的时候,竟然觉得彼此愈发契合,也愈发沉浸在温柔乡之中。
月上梢头,屋内总算云收雨霁。
江叙白搂着妻子的肩膀,时不时地亲吻她的脸颊、眼睛、鼻子和嘴唇,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
周采雪推了推他。
“身上有汗水,睡不着,你去打水给我擦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