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贾张氏的闹剧根本就没有让街坊们有丝毫波动。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甚至有些过于厌恶了。
而易中海退位,一大爷的位置交给韩飞来做,这件事反而让大家津津乐道,讨论热度非常强。
而阎埠贵家里,阎埠贵正和三大妈在讨论自家儿子的事情。
“真是,明明就是占了咱家孩子的便宜,结果……老大之后该咋办呢?”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一件相当敏感的事情,三大妈忍不住抱怨。
而且家里老二老三也都快该成家了。不先把老大的事情解决,就算有人上门来也都会被吓跑的。
别看老二老三还差几年,可是这都是一眨眼的事,说到就到,如果不提前筹备的话,到时候再临时抱佛脚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唉,事情都过去了,反正人家现在已经找到别的工作……老大现在当的是司机,这种好的差事,怎么会愁找媳妇儿,你就别担心了……”
阎埠贵倒是很乐观,不是他吹牛,现在能当司机的那都是万中无一。
不过,再想一想家里的老大老三,他就不怎么乐观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小时候其实还算能养活可一,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更是折腾人,手里头没点钱不行呀。
“虽说我这工资涨了可是咱们还是得把钱存起来,把钱存给老二老三,还有老大的事情,也得咱们帮着张罗,五十块钱还不够呢……”
阎埠贵顿时觉得吃粗粮的时代还不能结束,还必须要节俭起来才行。
“你这老貔貅!光知道吃,不知道拉!孩子们一直都吃不饱,你知道不知道!这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还天天吃粗粮,你是非得要把人吃出病来才行啊!”
三大妈本来也没什么意见,可是今天吃的流水席上有白面馒头,还有各种肉罐头等等,这些东西,算是让人长了眼。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就难了!
“我也想咱家天天吃肉啊,可是我自从当了这厂里的会计之后,工作时间就有点儿漫长,下班想钓条鱼都没有时间……”
阎埠贵也是叫苦点,虽然韩飞给的工资高,但是休息时间有点少了,上班时间要长一点。
要不然这五十块钱怎么拿到?
“会计会计!我看你除了算计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其他都是白费!整天拨弄个算盘子儿,我苦没什么,可是孩子们怎么办?”三大妈越说越气。
也不怪三大妈物质,这么多年辛苦都熬过来了。
实在是今天老杂毛这一百二十块钱级别的流水席,把三大妈的观念狠狠刷新了一下!
阎埠贵的眉头都皱成一个疙瘩。
你要是让他继续勒着裤腰带过那种苦日子,其实他也不愿意。
可谁让他孩子多呢,现在连老大的事儿都还得重新张罗,而且别人一听说这么个事儿,说不定还要更费一些精力,多掏点钱。
如果他一开始工作就能有这五十块钱的工资,那也就没什么可,关键是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上班的工资能不能够一家老小全部解决问题呢?
三转一响,还有其他大件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工业票。
阎埠贵陷入了沉思。
要么就说这人不能逼,一逼就容易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最近厂里的订单已经开始运作了。”
虽然接触账目没几天,可是阎埠贵知道的东西很多。
只要有订单就会有账目!
只要有账目就有操作的空间。
“你的意思是……”三大妈悄悄看了一眼窗外。
阎埠贵摆了下手,不让对方继续说下去,但心里面已经在疯狂运转。
现在他是名义上的会计。因为部门草创,所以财务部门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他能在中前期的时候就能将账目处理干净的话,应该能得到许多资金。
虽然这些资金相对于庞大的主流资金只是九牛一毛,可是也足以把他家这块小田地给灌满!
不过别人也不是傻子。
想要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的话,就得提前准备一些凭证以及手续造假的东西,这些都需要练习……
“去给我拿几个萝卜,还有刻刀来!”阎埠贵说干就干。
现在干部很少,所以一些其他的工作很有可能也落到他的头上。
在六零年代,会计的职能可是不小。
阎埠贵入职之后,韩飞还曾经找了一个钢厂的前辈会计帮他。
也就是从这个前辈会计这里阎埠贵获取到了不少的信息。
毫不客气的说,一个会计如果想在进行贪污行为,可能采取的手段多了去了!
有时候领导们为了一些政绩以及资金拨款,都会让会计做假账。
当然杨厂长的厂子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只要是会计从业者,就都必须知道这种潜规则。
那位前辈也将这些东西给阎埠贵科普过。
阎埠贵心中暗自思索。
“领导好像特别看重我,也让我干了采购的活儿,虽说都是一些小东西,可是积少成多呀!”
如果虚报特定的采购价格的话……
至于公款,现阶段阎埠贵是万万不敢挪用的,因为现阶段资金流来往笔数太少,很容易就能看清楚,哪里有造假。
必须要等进账出账款项多了才好做手脚。
现阶段用的是双入记账法,工作相对精细,但是也比较烦累,可是只要是能搞到钱,这点小问题不算什么。
等到累积一定的功劳,就能够尝试往上走,到时候就算领导继续往会计部门安插人手,那么阎埠贵也不怕。
只要提前运作好,那么后来者根本就不会成为阎埠贵的阻碍,反而会成为他的助力将,他从繁杂的记账环节中解脱出来,没办法,现在还是手工记账相对繁琐一些。
一旦解脱了,阎埠贵就有更多的精力来构建假账以及进行凭证,到时候他有信心挪动一定范围内的公款而不被察觉。
“领导啊,别怪我……是你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那我就按照我的方法来工作了!”
阎埠贵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