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啊，不过比我以前喝过的好喝。”
怀瑾好奇看向她“你以前喝的哪种营养液？”
“唔，最便宜的那个。口感很奇怪，什么味道的都有，我甚至喝过臭鸡蛋味的。”
怀瑾目露嫌弃，“原来你以前这么穷吗？”
“这也没办法啊，不然你爸爸怎么会资助我。”
怀瑾喝掉一管营养液，把剩下那管递给她“我饱了，这个也送你吧。”
叶玖没跟他客气，摸着下巴问他“你家有厨房吗？”
“厨房？那是什么东西？”
“嘶。”叶玖吸一口气，这个社会都不做饭的吗？！
大人，时代变了.jpg
叶玖晃晃手中的营养液，转而问他，“你从小喝这个长大吗？”
“难道你不是吗？”他反问她。
叶玖怜悯地看向他，“我以后给你做好吃的。”
怀瑾实在想象不到她为什么这样看他，也想象不到“好吃的”是什么味道。
但他懒得问了，卧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叶玖继续盘腿坐地上盯着怀瑾发呆，这个金手指怎么用呢？
眼前再次出现这些线，她试着上手抓住一条线，结果还真被她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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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手动开结？
叶玖试着扯这根精神力线，想试试怀瑾会有什么反应，然而让他失望了，怀瑾什么反应也没有。
叶玖心觉不太可能，精神力都是脆弱而敏感的，他没反应才不正常。
叶玖视线下移到他腿上，可能因为精神力混乱？所以他的精神力不敏感了……
叶玖看怀瑾腿的视线太过专注，怀瑾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会让他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开口打断叶玖的发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叶玖回神，“嗯？对哦，还没交换名字，我叫叶玖，今年15岁。”
“我叫怀瑾，今年12岁。”
叶玖看着他的眼睛“我能问问你的精神力等级吗？”
“s级。”他微微扬起下巴，骄傲不言而喻。
精神力等级最高就是s，但叶玖觉得他可能不止s……不然也不会过早精神力混乱了。
“很厉害。”叶玖夸他，“你的精神力能做什么呢？”
“你不知道？”怀瑾惊讶，随即想起她家境不好又理解了，“那我和你说说，首先是驾驶机甲，然后可以测试机甲潜力，每个s级机甲制作完成后都要找s级精神力的人测试是否能承受这样高的精神力。”
“我到现在已经测试过三台s级机甲了！”说完不免有些骄傲，等着被夸。
叶玖看着他的表情心觉可爱，站起来摸他脑袋“嗯，很厉害。”
不过……都发生了精神力混乱还让他测试机甲吗？怀佑是否不爱他，只是把他当名利的工具，毕竟s级的天才太少了。
“那你用精神力测试机甲会难受吗？”精神力都打结成那样，按道理肯定有些表现啊。
怀瑾想起什么沮丧下来“很疼，特别疼……”
说着仿佛回想起那时的疼痛，眼里蓄满泪水“爸爸还不允许我哭……特别特别特别疼。”
叶玖站他面前，把他搂进怀里，让他埋在她身上哭。
“哭出来就好了。”
话落怀瑾动作一僵，抱紧她的腰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颤一颤，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叶玖扭头看关上的房门“门已经关了，你可以哭出声。”
她拍拍他的背，任由他霍霍自己的衣服，怀瑾只是抓紧她，并没有如她意料中哭出声。
泪水打湿她的衣服，叶玖默默更凑近他一点，让他能抱着不那么费力。
这泪水有他用精神力时候的疼，有他下肢瘫痪的无力、自卑，还有他一个人撑过来的委屈。
哭了许久，怀瑾吸吸鼻子，松开她的腰，声音闷闷道“有纸吗？”
叶玖把早已准备好的纸巾递给他，单膝跪地和他平视，“我能治好你，你相信我吗？”
“噗嗤”，怀瑾笑出声，“全国最好的医生都告诉我这是精神力混乱导致的，根本没救，你才比我大三岁你就敢说这种话。”
“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谢谢你。”
叶玖没再和他争辩，也是，精神力混乱在这个世界就是无解的。
突然叶玖看到怀瑾毯子下的腿剧烈动起来，仿佛是在痉挛，叶玖照顾过她的妈妈，自然知道这个情况。
她看向怀瑾，只见他面色如常，“你……不疼吗？腿在痉挛……”
“没知觉了。”怀瑾拿手用力摁住他的腿，试图让它别再动，腿不受控制不断的颤抖让他感到难堪。
叶玖坐他面前，“我能掀开毯子看看你的腿吗？我会一点按摩。”
怀瑾捏紧毯子偏头不看她“不用，都没知觉了。”
“真的不需要吗？万一能好呢？”
“没有万一，精神力混乱的结局都是死。”
叶玖叹口气，小小年纪就把这些挂在嘴边。
“那你吃药了吗？应该是肌张力过高了。”
“不用，没知觉了，吃和不吃都一样。”
叶玖实在忍不住敲他脑袋，“你都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没用。”
痉挛还在继续，叶玖看着怀瑾毯子下的腿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怀瑾更觉难堪，咬紧牙关，“你先出去。”
“好吧。”叶玖拗不过他。“那我这算是被你留下了吗？”
“你再废话我就让你滚。”
“好冷漠。”
叶玖离开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屋内怀瑾再也坚持不住，捂住脸放声大哭，他用尽全身力气捶自己的大腿可还是一点感觉没有。
在外人面前痉挛让他感到羞耻难堪，他的腿不受他控制，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自暴自弃从轮椅上摔下来，一把把轮椅推远，地毯很厚，摔在地上也不痛，他瘫在地上，眼泪无声滴落。
他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可以振作起来，可是他才12岁……
他想，要是他没有精神力就好了。
在地上躺了好些时候，他挣扎起身，一点点爬向轮椅，他要靠自己的力量一个人从地上回轮椅上。
往日的“翅膀”，如今成为了他的阻碍，他手撑地，一点点挪到轮椅面前，试图靠着手臂力量回到轮椅上。
这个动作很困难，他又年纪小，加上精神力混乱导致的身体虚弱力气小，结局自然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