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一看,山坡下有一队人牵着马匹正在上山,他用千里眼一看,笑了道:“没事,是自己人。”
那一队人带队的正是二道毛,这家伙来得真及时。
古壶指着二道毛一行对行正说:“你严密监守好每一个暗道口,你不是问我没有破敌妙计吗,妙计来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那些人是古大人的妙计?他们战力比我们强吗?”行正指着二道毛一群人,不服气地问古壶。
古壶笑了:“不,他们没什么战力,可他们带来的东西战力无比。”
“什么东西?”行正好奇地看着古壶:“古大人奇思妙想,这回又是什么神秘武器?”
古壶小声地给行正一番耳语,行正听完大笑:“哈哈哈,古大人,真有你的,蝉族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哈哈哈——我去也,守住洞口,不让一只蝉爬出来。”
行正走开了,古壶大步下坡去迎接二道毛的人马。
“古大人——”二道毛看见古壶,兴奋地跑上来,
古壶几步上前抓住二道毛双肩:“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三千多只呢,活蹦乱跳的,古大人,你看看。”二道毛说着,招呼人把马牵过来,指着马背上驼着的黑布盖着的器物说。
古壶揭开黑布,是木条笼,林条笼里是细铁条笼,铁笼里分为几层,每一层里都有几十只耗子正在里面蹿动着。
“古大人。”二道毛指着笼子说:“这一笼有一百只,整整三十笼,共三千只,木笼会被它们啃坏,我才专门做了这铁笼,怕铁笼磨坏马背,铁笼外又加了木笼。”
“我刚到那几个偏僻的镇场上说要高价收购活耗子时,别人都以为我是骗子,直到看到有人拿活耗子来换得铜钱时,来卖耗子给我的人越来越多,古大人,你说的至少两千只,我这三千只,够用了吧?”
“够了够了,二道毛你立大功了,这仗结束后我要好好奖赏你。”古壶兴奋地说。
他挨着看着这些装满耗子的笼子,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谁说我古壶没有兵,谁说我只有一百多兵,我的三千大军不在这儿吗?”
“二道毛,带着你的人上去,帮着搓绳子。”古壶检查完鼠笼,对二道毛说。
“搓绳子?古大人,搓什么绳子?”二道毛不解地问。
古壶拍拍他的肩:“别问那么多,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遵命!”二道毛郑重其事地拱手道。
带着二道毛一行人回到营地,把那些耗子笼搬下来依旧用黑布盖住,派人守好,古壶叫上二道毛进入自己的“帅帐”。
古壶打开一个木箱,里面是一箱药粉,又打开一箱,里面是早裁好的草纸,再打开一箱,里面是麻丝。
古壶对二道毛说:“你看着我做,然后带人照着我做的这样做。”
古壶说罢,把草纸卷成筷子般长短粗细的纸筒,一头折叠封闭,然后把药粉装入纸筒,再把另一头折叠封闭,接下来用麻丝缠卷着这草纸筒。
“就如此做,把这些药粉装完,把这些麻丝缠完,至少得做三千条,明白了吗?”古壶问二道毛。
二道毛看看那做好的麻丝条,又看看古壶,一拍脑袋,盯着古壶:“我明白了,古大人你是要用这来——”
“嘘——”古壶手指压住嘴唇示意二道毛闭嘴,二道毛赶紧闭上嘴,神秘地笑笑,只对古壶竖了竖大拇指。
古壶微微一笑,出了帅帐,他亲自去看看,石诚一直监视着的两个地方。
一个地方是将军墓。
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寨堡的练兵场的顶棚。
古壶来到一块大石旁,石诚在伏在那里。
“一点动静也没有。”石诚看着古壶摇摇头说。
古壶:“我原来以为那些暗道口总会有能让耗子钻得进的缝隙,可是我全都看了后,发现根本没有那样的缝隙,蝉族的暗道口做得太精密太坚实,蚊子苍蝇都飞不进一只,别说耗子了。”
“唯一的能放进耗子的地方就是那练兵场的顶篷,我们先去看看将军墓吧。”古壶说着要绕过大石往前走。
“小心暗箭!”石诚一把拉住古壶。
古壶:“没事,要真有暗箭射来,找到射暗箭的洞口,就是我放耗子进去的入口。”
“那也是。”石诚笑笑,“再说,我知道你有听见暗箭声,躲开甚至抓住箭的本领,我也想跟你学学。”
说是如此说,两人还是非常警惕地边走观察边靠近寨堡。
他们首先来到将军墓前,那面如立着的战鼓似的墓碑依然耸立着,“将军之墓”四个黑色大字非常清晰,看得出是不久前才重新上过漆。
紧挨将军墓的,是一守墓人住的小石屋。
两人警惕地四下看看,没有异常,于是小心地靠近这石屋。
进屋一看,两人都呆了,这是一间每个面都是由整块石板砌成的石屋,石板的交接处严丝合缝,看上去要插入一张纸都不可能。
除了门,石屋基本上埋在竖立将军墓碑的那巨大的土垒里面,现在石屋内空无一物。
古壶捡了块石头敲敲每个面,根本听不出里面是空洞的声音,完全估摸不出这石板墙有多厚。
古壶摇摇头,不得不打心眼儿里佩服蝉族做石建筑的精湛技艺,如果说这将军墓真是蝉族藏宝洞的入口,就算无人阻拦,要进入里面也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石兄,我们去看看练兵场顶篷吧。”古壶走出石屋,朝那一片看上去残垣断壁的乱石丛走去。
“别急!”石诚拦住古壶说,“此前陆一丈带我来时,我们是从溪边一个洞口进去的,那应该是个靠水力控制的机关,我把陆一丈叫来,我们先试试这洞口如何?”
“好主意。”古壶说,“你叫他过来。”
石诚把手指放唇边,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古壶随即看见陆一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猫着腰,警惕地向他们这边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