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带上大个
作者:吴极限   羲之请我搞天下最新章节     
    马驹和范义伟,是古壶埋下的两枚火种,他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两枚火种有一天会燃起熊熊烈火,将天长恶狼葬于火海。
    古壶得亲自去看一看,这两枚火种燃得怎么样了。
    同以往一样,将府衙的例行公条交与别驾叶志宏,告诉他自已的出行路线,只说是微服私访各县政事和民情。
    如有紧急要务,别驾无权或不能决断者,叶志宏可派人快马急报。
    此次外出,仍然是古壶和侯戈骑马,由定伯赶一篷车带上医箱等必要的行李,还带上了大个,好长时间没带大个出去了,古壶估计要是大个会说话,早就埋怨了。
    临出发时,古壶想了想,又让定伯和侯戈把自己书房中一个大木箱也搬到马车上。
    “古哥,这里面是什么宝贝?还上了锁。”侯戈摇着木箱上的小铁锁问。
    古壶微微一笑:“没什么,送给刘争将军的一件小礼物。”
    侯戈:“不会又是什么奇巧之物吧?”古壶笑而不答。
    古壶和侯戈一身平民布衣打扮,为了不引入注目,侯戈还是把两把大剪刀从腿侧收在背上的皮鞘里,两人各带一把剑,大个则坐在篷车尾,探头探脑四下张望。
    一行两马一车出了定州城门不紧不慢望东而去。
    古壶在马背上,望着夏日阳光下草木茂盛生机勃勃的大地,时不时看见一片一片长势旺盛的土豆苗,他心里也如这大地一样充满了希望。
    大定州,这块去年曾被天长恶兵践踏掠夺的土地,我要把你变成一块安宁而繁荣的热土,变成坚实的堡垒,变成从此走向天下,搞定天下的平台,不枉我来此走一遭。
    古壶在马背上一边舒适地轻轻颠簸着,一边心驰神往地想象着。
    “汪——汪汪——”几声犬吠把古壶的思绪唤回到眼前。
    一看,大个这家伙不知何时已从定伯的车上跳下来,跟在马儿旁小跑着,不时侧抬头看着古壶叫两声。
    “你也想骑马?上来吧!”古壶说着俯身向大个伸出手。
    大个兴奋地一跳,把前爪交一只到古壶手上,古壶一用力,大个蹲到了马背上他怀中。
    大个回头舔了舔古壶的下巴表示感谢,这时,古壶非常清楚地发现大个明显比以前老了不少,按人的年龄算,大个也相当于年过五十了。
    “大个,你已经是个老家伙了。”古壶说,已回过头去的大个浑身抖了抖,呜咽了两声,身子朝后往古壶怀里靠了靠。
    古壶不知道大个这是对他的话责示同意还是不同意,但无论如何,大个肯定都是听懂了他的话。
    几年来,大个每天都要来古壶的书房转一转,古壶有事忙时,它绕着他小腿转两圈蹭一蹭再出去。
    古壶没事时,它会卧在他脚边,叼着他裤腿拉两下,古壶便会跟它说话,说在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里跟大个在一起的趣事。
    说到高兴处,他发出会心的大笑,它也会兴奋地仰头“汪”几声,或叼着他裤腿使劲拉几下。
    古壶还记得当初刚带着新婚的郡主回坂台郡的第一天晚上,两人在床上翻云弄雨刚完事,床下突然传来三声轻微但很清楚的“汪汪汪”
    郡主吓得花容失色往古壶怀里钻,古壶一听是大个,“噗哧”一下笑出声来,这家伙什么时候钻进来,要不是自己猴急着行好事,早嗅出它在床下把它赶出去了。
    “你还笑,我要杀了你这条不要脸的狗。”郡主拧着他的胳膊说。
    “你这话是骂它还是骂我?”古壶拧拧她脸蛋问。
    “都是!”郡主佯装生气地说。
    古壶笑道:“我老家风俗,新婚之夜让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在婚床上跳闹并陪睡在新床上,以后就会生同样可爱的男孩。大个通人性,它这是在闹新房,是在祝福我们呢,它已经有好多个狗崽子了,它希望我们像它一样也——”古壶突然打住了。
    “也什么——你说呀。”郡主不解地问。
    “也生许多狗崽子。”古壶笑了。
    “你这大坏蛋!大坏蛋!”郡主拳头雨点般擂向古壶。
    ……
    往事历历在目,时光匆匆已过,轻轻抚摸着大个身上柔软的毛,仿佛在抚摸着过往的岁月。
    突然,古壶的手像受到针刺般跳了起来,他直直地盯着指尖。
    是的,来了,又来了,原来几次只在月夜才来的“电报”,在这大白光天的这一时刻亳无征兆地突然来了。
    五下,同之前一样,指尖有节律地跳了五下,这次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还是“儿子,我爱你。”?
    古壶猜不出,可是,不管什么意思,这是他与那个世界唯一的互动,他仿佛是一只飞出无限远的纸鸢,有一根无限长的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的细线牵在另一头另一个人的手上,他不想让这根线断掉。
    他勒住马,拇指在其余四指尖上也有节律地掐了五下,心中说着那句老掉牙又常说常新的话——“妈妈,我爱你。”
    心中念完这五个字,仰望着高天,他仿佛看到了天外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里的人,那里的一切。
    “古哥,你在掐指算什么?”侯戈问。
    古壶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算一算天气,看会不会下雨。”
    “那——你怎么满眼泪水?”侯戈仍然看着古壶,疑惑而担心地问。
    “眼里进了砂子,走吧。”古壶揉揉眼说,两腿夹了夹马,继续前行。
    大个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它后脑勺蹭了蹭古壶的下巴,跳下马去,仍然回到了马车上,上去后又冲古壶叫了两声,仿佛在安慰古壶。
    古壶摘下腰间的天机牌单手把玩着,长年累月把玩,这天机牌已被磨得油光滑亮,仅凭指尖就知道上面的每一处细节,古壶怀疑会不会像盘玉一样,哪一天把这天机牌给盘“活”了。
    他用不用眼睛看,只手指头就能摸出天机牌上每一个图标代表的应用,这有点像麻将高手用手指摸出麻将的点数。
    在那个世界里,他也打过麻将,虽然打得不是很好,可他知道这东西的交际作用和让人染上赌瘾的作用。
    想到这里,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要是把麻将也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会怎样?这东西简单,找匠人做就是了,不过,这不是眼前要做的事,以后时机合适时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