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扶住刘争说:“刘将军已在心中鞭责了自己,这是最重要的,心上的责罚比身上的责罚更重要,自己的责罚比别人的责罚更管用,快快起来吧!”
“不,刘争渎职,该打!”刘争反手拉下荆条朝自己背上左右开弓抽打起来。
古壶忙夺下他手中的荆条,把他拉起来说:“好了,打也打了,本将军命令你,起来到你大帐去谈军事吧。”
“遵杰定将军命!”刘争站起来,总算露出了笑容,现在他是真心佩服古壶了。
两个进入将军大帐,刘争对着古壶拱手道:“大人不但文武双全,还酒量惊人,不愧为大宁怪杰,我彻底服了。”
“以后如何治军如何练兵,一切唯大人命是从,我一定把这几千疲弱之兵练成强将精兵,让天长国不敢轻易来犯,请杰定将军下令。”
“好!”古壶大声道:“刘将军有此壮志豪情,不愁精兵练不成,不愁强敌不敢来犯。”
接下来,古壶便和刘争商议起训练精兵之事。
练兵之事,古壶除了从书上学来的一些理论,其他也不太懂,他主要在听刘争说。
刘争一说起来,有条不紊滔滔不绝,古壶这才发现刘争确实是个将才。
刘争此前是对敌人强我弱,和手下兵少且弱的形势悲观,才借酒浇愁得过且过,只要有信心和兵器粮草保障,把这几千弱兵练成强兵也不是不可能的。
刘争说完,古壶击掌道:“刘将军不但韬略正确,且方案可行,大体就照你说的办,你只管放心练兵和密切监视天长动向,我保障你充足的粮草兵器和其他物资,另外,我再建议你以后要增练一种新式武器。”
“什么武器?”刘争一下两眼放光。
“去看看就知道了,让士兵们到校场集合。”古壶说。
近千士兵再次集合在校场,当他们看见将军刘争和刺史古大人再次上台时,一下子炸开了锅。
“今天又要比什么?又要比什么?”他们兴奋地议论着。
昨日的比武和比酒让他们大开眼界,都说这位领兵刺史加杰定将军古大人是位怪杰,昨日观看了那两比,果然名不虚传。
文官将军与沙场武将比酒量比武这不能不说是“怪”,不但比了,还胜了,这不能不说是“杰”。
虽然昨日直接带他们的将军刘争输了,可古大人这杰定将军才是他们的大将军,两位将军哪位赢了他们都高兴,不过,怪杰古大人的赢让他们更新奇更兴奋。
众说纷纭中,刘争和古壶走上台来,两个士兵在侯戈的带领下抬来一个古壶让抬来的长木箱,另两个士兵被古壶安排在百步之外竖起了一个练箭用的木草人。
刘争明白了,古大人带来的武器肯定是弓箭,弓箭,这军中多的是,算不上什么新式武器,何必千里迢迢带了来。
古壶不说话,刘争也不便多问,古壶从木箱中取出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刘争愣了,却认不出这是什么武器。
古壶不动声色地把那些东西一番东拼西装,一件东西渐渐成型。
“连弩?!”刘争不禁脱口而出叫出声来。
“刘将军好眼力!”古壶说,“没错,这正是连弩,此前的诸葛连弩,一次连射十发,这是经过我改进后的连弩,重量只增加二成,射程增加一倍,能连射三十发,刘将军试试?”
刘争十多岁就从军,精通各种兵器,他一看着这连弩就手痒。
“好,我试试!”刘争上前仔细一看,这台连弩跟之前他用过的诸葛连弩大体相同,不同之处是这个箭匣更大,能装更多弩箭,再一拉,力道与弹性更强。
刘争瞄准木草人,那木草人在百步开外,估计就算强弓射去,也只是射到那里,杀伤力已没什么了,这弩能射到那里吗?
刘争质疑的目光看看古壶,古壶微笑着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发射。
刘争拉动了一直,手指头一扣,“嗖”一声,一支弩箭飞出,正中百步之外的木草人,弩箭并非强弩之末掉落地上,而是稳稳地扎进了那木草人的草后的木板之上。
百步之外能有如此杀伤力,那要是个真人,不死也得重伤,刘争从未见过杀伤力如此大的连弩。
刘争兴奋地连续拉动,连续发射,余下的弩箭“嗖嗖嗖嗖……”一支支连续飞出,把那草人从头扎到腿。
“好——”士兵们呼声雷动。
刘争放下连弩奔到那草人旁,握住一支弩箭,用了较大的力才拔出来,他知道,这箭要射到没穿盔甲的敌人身上,不死也会瞬间失去战斗力,这连弩太厉害了。
这时古壶也走了过来,接连拔出几支支箭后,古壶满意地点点头。
这台改进的连弩,弓上加了钢制簧片,弦没用传统的牛筋,而是用加了蛛丝的棉绳再用特制的药水煮过,弹性大大增强。
箭头和箭尾也经过了改进,增加了箭支飞行的稳定性,杀伤力和准确性也随之提高。
这是台连弩是早在横头县灭了蝉族后古壶设计并和木工坊鲁掌柜一起制作出来的样品。
“古大人。”刘争激动地对古壶抱拳道,“这连弩太厉害了,可惜只有这一架,也派不上大用场啊。”
古壶:“刘将军放心,这只是样品,可以让兵士学会如何使用,三个月后,大量连弩将运送到你军中。”
“不但有这种单兵连弩,还有射程是这种几倍的双兵连弩,能射杀两百步之外的骑兵,还有大型弩车,能把胳膊粗的弩箭射进城墙。”
“有你训练的,但你要注意,这些新武器的训练要秘密进行,不可让天长人知道。”
“遵杰定将军命!有了你说的这些新式武器,我这几千兵能有上万人的战斗力,这样的将军,当着过瘾!”刘争激动地大声说。
“走,回帐去,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古壶看刘争的斗志起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将军大帐,刘争说:“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古壶:“还记得我去年介绍到你军中来的那个马驹的人吗?他现在怎么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