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感谢这位大哥慷慨让出了自己的鞋子,但这真的很难下得去脚。
“不,不用,我穿自己这双就好了。”
房间里的棉拖在外面也勉强可以保暖,好在大衣很长,坐在车上的时候柏珍珠还可以把腿蜷起来。
不过在一旁哼哧哼哧踩着车,但因为把衣服借给柏珍珠穿,从而冻得瑟瑟发抖的绑匪好像就没有那么惬意了。
“你......”
“别打扰,打扰我骑车。”
柏珍珠刚开口就被打断,但这位仁兄真的不要紧吗,牙齿都在打颤了。
“我能问一下你的目的吗?你看我这么配合,也没有想着逃跑,一路上不说话也挺无聊的不是。”
柏珍珠说话的声音细如蚊鸣,被淹没在车轮“嘎叽嘎叽”声里。
见对方不搭理人,柏珍珠干脆把衣领一立,能遮起来的地方都先包起来,先闭目养神,能少吹风就吹风。
生病的时候人会很嗜睡,柏珍珠才觉得自己眼睛刚刚闭上,就又被摇醒了。
“醒一醒。”
柏珍珠紧了紧衣服,很不情愿地半睁开眼睛,都被你绑架了,连觉都不让人睡的吗?
“这扇门你知道怎么开吗?”
“啊?”
柏珍珠顺着绑匪手指的方向看去,往救助站方向往下走,因为之前出现过有狗子越狱跑下山的案例,就在路上修了一扇大门。
“我也没钥匙啊。”
“那这条路走不通你怎么不和我说。”
“你也没问我啊。”
原来柏珍珠被抓到车上就是晕乎的,就算她意识到了哪有人还给绑匪指路的。
“只能往回走了。”
绑匪下车吃力地掉头,能看到崖云舟他们已经开着车从后面赶上了。
见状绑匪绕到车子另一边。
“下车。”
柏珍珠看着伸到她面前的手,这人从头到尾是不是礼貌得有些过分了?
“我自己可以。”
柏珍珠扶在观光车边上的把手借力,边听着绑匪几乎是在用商量的语气和她说话。
“我没有想伤害你,等等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就不会受伤,好吧?”
不等柏珍珠回答,车子已经开到跟前了,绑匪把刀抵在柏珍珠背后,轻轻杵了她一下。
“你站着别动。”
发现柏珍珠站着都是摇摇晃晃的,“靠着我。”
柏珍珠实在挡不住汹涌的困意,这么站着已经耗尽她几乎所有的力气了。
崖云舟先下车和人谈判,他知道这事是冲着他来的。
对方要什么,要钱?能长期租用一栋偏远山区上别墅的人,崖云舟不觉得会缺钱,一路上思来想去私人恩怨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不过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这一点崖云舟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既然也追上了,直接问就是了。
要是谈判破裂了,他们手上也握有人质,虽然利用小孩这一手段显得有些卑劣,不过也是对方先动的手,他让阿音事先给小宝做点思想工作。
小孩子心思单纯,和他说是在玩警匪大战,还会百分百投入进来。
原来就是多云的天气愈发阴沉,酝酿着今冬的第二场雪。
崖云舟第一件事,看着柏珍珠露在外面,不知道是冻着还是因为发烧通红的脸,先询问她是否还好。
“崖云舟,你还是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吗?”
绑匪的刀转移到柏珍珠的脖子上,刀刃冰凉,也赶不走柏珍珠的睡意,她点着头打瞌睡,差点自己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