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了，疼吧。”
    楼书然心疼地将季天宇的手抬起，安抚地在他脸上蹭了蹭。
    “然哥。”
    “对，对不起，我下手轻点。”
    “还要啊？”
    “还疼吗？是不是比刚刚好一点？”
    “嗯。”
    “疼都疼完了，总要回本不是。”
    “有道理，要，你继续？”季天宇眨了眨眼，双手插进了楼书然的散落的秀发中，抱着他的头。
    “嗯，疼就咬我的手，轻点咬，我皮硬，怕你待会牙也疼。”
    …………
    月色微凉，楼书然赤裸着上半身，怀里抱着刚刚洗浴完的季天宇回到了床榻上。
    “累了？”
    楼书然轻轻撩开季天宇的长发，不得不说长头发还是真的很麻烦，为了防止没吹干就睡觉，还要把头发包起来再洗。
    “你说呢？”季天宇没精打采地回应道，看得出来，已经困得不行了。
    “不是熬夜冠军吗？”
    “谁家熬夜冠军熬夜是为了喂饱一个无底洞啊？”
    “对不起，我一开始，真的是药的作用。我以为没事的，一开始还和你调情聊天来着。结果，低估了人性的本能还有你的魅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我向你道歉。”
    “算了算了，还能离咋地，看着你后面表现不错的面子上原谅你了。但是吧，洗澡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嗯？药性复发了？”
    提到这个就来气，中间就停了一小会，导致最后季天宇满身黏糊糊的，睡是不可能睡的。爬他都要爬去洗澡。
    好在下人提前就准备好了洗澡的热水，楼书然抱着已经精疲力尽的他去泡了个澡。
    结果泡着泡着他就发现楼书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又把他抱在怀里，一边洗澡一边负距离接触。
    要不是水快凉了，季天宇怀疑自己是没那么容易躺回软软的床上。
    “那个，是意外，而且，你当时不是没意见吗？不舒服？”
    “靠，你……”
    季天宇动了动，然后发现还是别动了，整个人就跟散架了一样。
    不夸张地说，就像一直不锻炼的他去立定跳远肌肉绷紧跳了2米5，然后10趟折返跑，蛙跳，完了再去跑一个一千米体测。
    结束锻炼直接变成废人，腰酸背痛，浑身疼。
    “我，咳咳，对不起。宝贝，我知道错了。”
    这种时候，再多说别的也没用了，道歉吧，服软吧，该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该软就软一点，把人哄好了有的是机会欺负他。
    “你是不是想着，反正便宜已经占完了，先服软，然后再找机会欺负我？”
    “没有没有，老婆，你不能这样说啊，我没有，真的，没有。”楼书然眨眨眼，心虚地狡辩道。
    “呵呵，男人。麻了，累死了，困死了，但是吧……”
    “咋了？”
    “你，挪一下，换个位置，手放我腰上，不许捏不许掐。等等，移开一点，那里痒。”
    “这样？”
    “嗯嗯，啧，乖乖给我当好人形架子，不许乱动，听见没有？”
    “遵命，少爷。”
    “别说话，让我安静一会，马上就睡着了。老公晚安。”
    季天宇把头靠在楼书然的胸上，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缓匀称，看样子是累坏了，一下就睡着。
    “天宇！”
    “老婆？少爷？宝贝？好吧，看来真睡着了，啧，真好看。”
    楼书然没忍住，又亲了亲怀里的季天宇，季天宇皱着眉，微微动了动，而后又安静地躺好了。
    “太可爱了吧也，算了算了，明天再继续吧，宝贝晚安。”
    楼书然最后又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替他盖好了被子，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进入了梦乡。
    …………
    “楼书然！你干嘛呢？”
    季天宇猛地惊醒，皱着眉头，瞪着楼书然。
    楼书然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干咳两声，开始思考怎么狡辩。
    “那个，老婆，宝贝，就是吧，你也知道，男人早上的时候，正常的生理现象，咳咳，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靠，我说我梦到有人打我，还奇怪谁这么不长眼老子有老公还敢欺负我，得了，你就是罪魁祸首。嘶，你的技术呢大哥？一觉起来回到解放前了？你再这样就滚。”
    季天宇用力地拍了拍楼书然，然而，先不说他按照设定体弱多病，就单单是看昨天夜里过量的运动量，他现在都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这种反抗只能让楼书然更加变本加厉。
    “哼哼，疼，老公。”
    季天宇抽了抽鼻子，豆大的泪珠瞬间从眼角滑落，楼书然顿时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替他擦了擦眼泪。
    “宝贝，别哭啊，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哭，求求你了。”
    “你能不能表现好点？”
    “可以可以，我保证！”
    …………
    不知道睡了多久，季天宇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去请安啊？”
    “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耳边传来楼书然温柔的声音，湿热的鼻息打在耳根处，让季天宇心里一阵痒痒的。
    “啥时候？”
    “相当于下午一点钟了。”
    “啊？”
    “没事，我和他们说了，你身子不好，昨夜劳累，今天起不来，我一个人去了。明国公和皇后都同意，皇帝也没说什么，就说……”
    “说啥？”见楼书然欲言又止的样子，季天宇皱了皱眉，好奇地问道。
    “说你身体不好，咳咳，让我节制一点。那个，我知道错了。”
    “6，错哪了？嗯？”
    季天宇歪着头，已经微微眯起，目光充满了不善。
    楼书然咽了咽口水，这下是关键时刻了，好好回答还能争取老婆原谅，起码有个死缓吧，别直接死刑就行。
    “我昨天晚上，不应该不照顾你的感受。云雨之事应该是共同的，我就只顾着自己了。虽然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我今天为了贪图自己享乐不顾你的感受，那我又有什么资格作为你的伴侣，作为和你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人呢？
    所以，我反思，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也不懂得怎么样实现双赢，我下次保证，保证会让你看到我的进步。还有，我不应该在你还没有醒的时候霸王硬上弓，在你醒了之后，明明表达了抗拒，还继续不理你。
    我反思，我没有摆正态度，觉得平时什么都听你的，到了这种时候就可以肆无忌惮，随便搞，自己开心就好。把你欺负哭反而更有成就感。
    说实话，在你哭以前，我真的就是抱着想把你疼哭的目的，有一点，怎么说呢，恶趣味。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现在才觉得，把对象在床上欺负哭真的很没有意思。
    嘴上说着爱，自己却是伤害最大的那个。不知道要什么样的心理才会想把对方欺负哭，而且是刻意的，这不是爱，起码不是我定义的爱。
    所以，对不起，我会改过自新的，老婆，宝贝，乖宝宝，求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之前说了，想做一位守护玫瑰的王子，我希望我还有机会旅行我的承诺。
    我也不求你原谅我，对于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想过很多，最后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给你留下了印象很不好的一夜，我深感抱歉。以后做的时候我保证听你的，你让我出来我多挺一秒我都当场暴毙。”
    “哦，然后呢？”
    “宝贝，我发毒誓呢，你不拦一下啊？”
    楼书然撇撇嘴，表情还有些委屈。
    季天宇笑了笑：“怎么，还给你委屈上了？”
    “没有，没有，我说到做到，以神明的名义起誓！”
    见楼书然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季天宇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我也不理解，把对象搞哭是一种什么心态，还有在对方发毒誓的时候阻止又有什么必要。
    毒誓触发的前提本来就是对方不按照规定，既然是在表决心，那就听着好了。”
    “嗯嗯，老婆说的对，我知道错了。”
    “打住，我不想听这个了，你整天都在犯错，积极认错，从来不改，有屁用。我不需要空口的承诺，我承认你刚刚的话很有道理，也确实让人感动，但是……”
    楼书然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