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回来吧,接下来到谁了?”
祝云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目光扫过众人。白画封笑嘻嘻地举起手:“哈哈,我是第四个,正常给你们讲一个我这么多年刑警生涯中最惊悚的案件。”
“白警官印象深刻的惊悚案件,必定是非同凡响,我们可以拭目以待了。”季晓宇捧场地笑了笑。
众人纷纷坐好,目光落在了白画封身上。
白画封停顿一下,正欲开口,四下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什么情况?”祝云海立刻惊呼道。
“停电了吗?”兰夫人淡定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别慌,估计是停电了。”白画封点点头,附和道。
“啊!”
“什么声音?”阮宸吓了一跳,声音从她身边传来的,是王衍珊!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今晚你要杀谁?”
“什么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吴立顿时不淡定了,伸手抓住祝云海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我也不知道。”祝云海摇摇头,皱着眉头,意识到杀手开始动手了。
四下里一片漆黑,什么呀看不清楚,不知道谁还在自己位置上,刚刚那个声音从左手边传来的,是年轻女生的声音。
“你们都还好吗?”
楼书然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回应起来。
“王衍珊呢?”
“天亮了,昨天晚上死的人是王衍珊。请诸位玩家开始讨论。”
“死,死人了!”阮宸张大了嘴,惊讶地望着身旁的王衍珊。
白画封立刻起身,冲到尸体旁边。
“都别动,保护现场!快去报警。”
白画封雷厉风行地发号施令,在座的基本上都是侦探,也只是稍微惊讶了片刻,便都反应过来。
林雄泽从兜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居然用不了了。
“这,什么情况?”
“请各位玩家通过讨论推理,寻找凶手,禁止借助外力。”
“你到底是谁?”吴立抬头,左右张望,这声音像是电子合成的,那就只可能是……
“说,你到底搞的什么鬼?会场是你准备的,你别给我说不知道。”
吴立一把揪住了祝云海的衣领,祝云海摇摇头,拍开他的手,整理整理衣服淡定地回应道。
“是但是不完全是,这里的一切,都是别人委托我做的。我背后有一位金主,是他让我搞侦探聚会。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林雄泽皱着眉头,质问道。
“出事以前,金主的命令我为什么要违抗?谁会和钱过不去?”祝云海挑挑眉,表情不屑。
“门呢?不会也开不了吧!”兰夫人抬抬下巴,身边的助手就走到门边,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
“在座的都是侦探,我还是一位刑警,这个凶手不管是谁,他这是妄图挑战法律,挑战我们,既然如此,就把凶手找出来。”
兰夫人仰着头,沉思着发问道:“凶手一定在我们当中吗?那个神秘的金主,设计了这样一个地方,可是他自己真的会以身试险吗?”
“就算不是他自己来,也有他的眼线在里面,而你,嫌疑最大。”白画封眯着眼睛,望着祝云海。
祝云海摊摊手,从容不迫地解释道:“你觉得真的会有人这么傻?我开的聚会请的人,现在说有金主,有凶手,肯定都怀疑我。那这个推理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凶手就在我们当中,有一个人 ,他不是来参加聚会的,他是来杀人的!”
季晓宇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我们和她都不熟,有什么必要啊?”阮文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对啊,再说了,还金主呢,我们俩从小没了父亲,家里破产了,一点钱没有,祝总背后的金主自然不可能是我们。”
阮宸这会子脑子倒是很快,一下子就把自己姐妹俩撇干净了。
“我是警察,自然不可能干这种事情。小宇还是高中生,家里更是从政的,也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那白警官觉得,我一个老人家有这个财力和心力吗?”兰夫人瞥了一眼白画封,语气冷淡地询问着。
“兰夫人,您的话,我可不好评价。”白画封笑着摇摇头。
“在座的都有嫌疑,和钱没关系。金主不一定亲自下场,大可以找人来当凶手,这样一来,谁都有可能不是吗?”
吴立眯着眼睛,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都别吵了,所有人都排除不了嫌疑,不如还是好好找线索吧。”
楼书然低着头,脑子里开始回想先前发生的事情。
“第一个讲故事的是吴立,之后我们大家去休息,吃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里会不会有毒。”楼书然瞥了一眼尸体,王衍珊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基本上是毒杀。
毒从食物中进入的概率最高,大家吃的又是幕后黑手准备的东西,那下毒简直不要太容易。
“我同意,不如大家坐下,好好回想一下,具体的过程是怎么样的?”季晓宇点点头,附和道。
“我记得你泡了咖啡!”阮宸抬手指着季晓宇,季晓宇点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没错,我是第一个开始给大家分享食物的人,还是主动问你们喝不喝咖啡的,我确定是有很大的嫌疑。但是……”
白画封抢先说道:“但是喝咖啡的不止一个人,王衍珊喝了,还有我也喝了,我记得那两位也一样,我们都喝了,为什么只有她死了?”
兰夫人点点头:“的确,想不说咖啡,她是为什么要喝咖啡呢?因为蛋糕太甜了,会不会在蛋糕里下毒?凶手不一定是锁定某个目标,他可能随机杀人,在蛋糕里下毒,谁吃谁死。”
阮文摇摇头:“您说的乍一听有道理,但是事实上,我也吃了蛋糕,而且因为我吃的那块一点不甜,我还问她哪里甜了,尝了一口她的。”
“什么?万一是你吃的少……”林雄泽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望着阮文。
“不,我一点没觉得有什么,而且我吃的不算少,我比较喜欢甜食,所以几乎吃了一半。而且,从刚刚开始,王衍珊一直没在说话,估计是药效逐渐发作比较难受。可我一点感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