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试试!”男人嗓音嘶哑的低吼。
席诗雅却不怕死的对上他的凤眸。
脖颈被掐的生疼。
她疼的说不出来话。
但即便是再说十遍,她也不可能给他生孩子!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变了态度,明明之前是他胁迫她吃药的,生怕她怀了他的孩子。
如今她乖乖主动吃药,他又发什么疯?
简直就是一个疯批,毫无道理可言!
就在席诗雅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他手里时,晏景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
是宴景晗打来的。
他松开席诗雅,将她甩到床上。
电话接通,宴景晗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哥哥,你在哪?你快来医院,妈妈出事了!”
晏景修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安慰她不要急,他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晏景修便火急火燎的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席诗雅乖乖待着,不然等他回来弄死她。
席诗雅在一旁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冷漠的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嘴角冷笑。
不跑才是等死呢!
他刚才差点没掐死她。
听不见车子的引擎声后,她赶紧爬了起来,到了楼下后,才发现门窗早已被锁死。
她又去找工具,想要破窗而出。
可那些玻璃却出奇的坚硬。
不管她怎么砸,都不见一丝裂缝。
她沮丧的回到楼上。
裴毅在这时来了电话。
席诗雅赶紧接起来,“喂,裴毅。”
“诗雅,你去哪了?”
她有些心虚,谎称跟朋友在一起,出去办点事。
“裴毅,你在医院呢?”
刚才晏景修打电话她都听到了,本来是想打听宴芸那个女人出了什么事,还没等她问出口,裴毅先告诉了她。
“诗雅,我看见席叔了。”他顿了顿,继续道,“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被人冲撞了,流了不少血。”
席诗雅语气淡淡的,“嗯。”
心里却暗道活该!
真是恶有恶报啊。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席诗雅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出去买药,她可不想怀上那个疯批的孩子。
她四处转了转,看看有没有能逃出去的出口,却意外发现了一间上锁的房子。
试着拧了拧,拧不开。
没多想,她又继续寻找其它地方。
晏景修这处房子,有不少房间,但很多房间里面都是空置的,窗户都是焊死的。
就连卧室的窗户也加了护栏,她根本就出不去。
这哪里是给人居住的地方,简直就像是一个个牢笼,真搞不懂,这个疯批居然喜欢住在这么压抑窒息的地方。
她跑遍了所有房间,除了书房和其中一间房上了锁,其他的房间都是封死的。
只有阁楼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可以打开透气。
她顺着窗户向下看去,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下面是堆着鹅卵石和一些灌木丛。
从这里跳下去,不死也残。
思索片刻,她还是放弃了从这里出去的想法。
思来想去,席诗雅还是觉得那个上锁的房间有猫腻。
于是又带上工具,准备撬锁。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见门锁有所松动后,却听见院子里传来车子的引擎声。
她迅速的收起工具,将它们藏起来,然后手脚利落的收拾着留下的痕迹。
赶在晏景修进来之前抹去一切痕迹,回到卧室,拽过被子将自己蒙住,假装睡觉。
晏景修进到卧室,瞥了眼床上的凸起,大步走过去一把拽开被褥,见她老老实实的在睡觉,便又将被褥丢了回去。
他语气格外冷淡道,“这几天你就乖乖的住在这里,每天会有阿姨过来做饭。”
他瞥了眼床上心不在焉的女人,道:“乖乖等我回来。”
席诗雅抗议道:“我过几天就开学了,我要去学校报到的。”
“再说。”
丢下这两个字后,晏景修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席诗雅透过窗户看到他又驱车离开。
心想宴芸那个贱人估计伤的不轻,不然晏景修也不会那么着急的赶过去陪她。
她刚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却发现晏景修那个狗男人,竟然把她锁在卧室里了。
她气的踹门。
贱男人!
狗男人!
席诗雅烦躁的扒拉着头发。
怎么办?她还没吃药呢?
她记得那药是有时效的。
席诗雅暴躁的踹翻一旁的垃圾桶,里面滚落出纸团和一些不明垃圾。
她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那好像是……避孕套?!
他昨晚带套做的?
看样子是的。
她嫌弃的将那些东西又丢回垃圾桶内,爬上床躺下,和宋晚聊天。
宋晚和她吐槽,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初次见面,那个男人就想讹她,还好她跑的快。
但是,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她在花店兼职的,竟然跑到她店里去,一口气买下了店里所有花。
指名让她送。
看着宋晚发来的消息,席诗雅也忍不住吐槽。
——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吧!
宋晚立马回了消息过来,
——是不是神经病不知道,但看着面色苍白,身形清瘦,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她还没来的及和席诗雅多聊几句,便被店长催着赶紧送货。
宋晚收了手机,赔笑着,让司机师傅按照男人留下的地址出发。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
宋晚到达男人留下的地址,是一幢独立小庄园。
她下车摁了门铃,不久后,苏清辞边咳嗽边出来开了门。
他朝宋晚浅浅的笑着,“来了。”
宋晚也回他一个浅笑,“先生,这些花束放在什么地方呢?”
“先放客厅吧。”他道。
宋晚没再多问,从车上卸下小推车,将花束搬上去,再拉着小推车把花束运往客厅。
她来来回回拉了很多趟,才把所有的花束都卸完。
整个客厅几乎都挤满了花束。
这期间,她没看见除了男人之外的其他人。
她想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买那么多花干什么,还都是鲜花,过几天就凋零了。
他自己又病恹恹的,哪里照顾的过来。
但这都是他的事,她不想多管。
毕竟这男人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先生,花束已经全部卸完了。您若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离开了。”宋晚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朝着男人说道。
苏清辞轻轻抿了口茶,点点头。
就在宋晚转身之际,他又出声,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些花束还要移到花房进行打理。”
宋晚拧眉回头,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客气又疏远,“先生,这个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内的,您可以请专人来打理这些花束的。”
苏清辞浅笑,“是吗?”
对上她的视线,“既然如此,那我便退了吧。”
话音落,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给店长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店长一听他要退单,立即连连赔笑着,胆战心惊道:“苏先生,是我们的服务哪里让您不满意吗?”
苏清辞目光轻飘飘的瞥了眼脊背绷直的宋晚,“这要问你的店员了。”
店长继续赔笑,向他保证,一定会服务到让他满意为止。
转头便给宋晚打去了电话。
宋晚低头瞄了眼来电显示,背过身接听。
刚接通便被店长一顿训斥,宋晚向她说明了情况,她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让你打理你就打理,哪那么多话。”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这个大单要是因为你丢了,那所有的损失都将由你个人承担!”
宋晚默不作声的听着店长一顿输出,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挂断电话后,她整理好情绪,深呼吸转身,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
“先生,很乐意为您服务,不知您说的花房是在什么地方?”
苏清辞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不紧不慢的抿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