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谢棠宁眉头一皱,不理解这些人怎么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如此差,看看人家老皇帝就不会。
此刻轩帝仰望着夜空,那一幅幅彩色画卷在他眼中展开,听着那洪亮的炮鸣声,他甚至觉得比他登基那日的鼓乐还要响,叫人心生欢悦。
合该在这样喜庆祥和的日子多放些。
没一会儿三筒礼花全部放完,可看的人意犹未尽。
见许久没有了动静,所有人全部看向谢棠宁。
轩帝眼里充满了惊奇,感慨不已又激动道,
“朕,从未见过如此美好,令人欢欣鼓舞的场面。”
“太子妃,还能让它接着放吗?最好是放一整晚,让天下子民都能看到。”
谢棠宁尴尬笑笑,空间里的烟花不多,只有这几筒了,今日算是全部放完了,现在她的系统还没被拯救回来,没办法补货,她就是想放也不行呀!
“那个…圣上,这东西珍贵,为了圣上万寿臣女才弄出这些。”
“眼下是没了。”
闻言,轩帝有些失望,心想这东西实在是美好,可就是不能保留,还不能让更多人见到,有些可惜。
他叹息一声。
“就这?”
“你们说的能敌千军万马的东西,莫不就是方才弄出的这动静?”
大越的沈国舅满眼不以为意。
谢棠宁嘴角勾起几分弧度,别以为她没看到,方才这烟花升空,这俩躲得最快,只怕是差点就吓尿了,现在嘴硬起来了。
不过没事,她有的是办法治嘴硬的人。
“非也!”
“沈国舅误会了,我们可没说过这东西能敌千军万马,这不过是它的姊妹,姐姐‘烟花’负责赏心悦目,妹妹‘炸药’嘛!负责以德服人,脾气火爆,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那沈国舅嗤笑出声
“哈哈哈,你是来搞笑的吧?就这?你还以德服人?”
其实在场之人除了北陈和大越来的使者不信,还有朝堂上那些官员也不相信。
“说得好听!”
“你怎么证明?可不要夸大其词!到时候弄出笑话来,让我们燕周难堪。”
谢棠宁眼无笑意,看了眼那站在其他皇子身后,提出质疑的言官。
今日她还真得治一治这些嘴硬的铁憨憨。
“若你们能征得圣上同意,我可让这处宫殿倒塌。”
“怎么样?”
此一言出,那些没见识过厉害的只当谢棠宁是夸口,而那些军中见过厉害的则赶紧来到轩帝面前。
“圣上,不可呀!”
“臣等可是见识过威力的,万一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恐怕是死伤无数。”
轩帝也不想,但其他两国的使者在,他就是想给他们一点厉害瞧。
何况他觉得这处宫殿挺结实的,是经过能工巧匠花上多年功夫弄出来的,应该不至于这么经不住事吧?
“太子妃你就只管弄就是,别叫有些人看了我们燕周的笑话。”
谢棠宁无语,她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些人还动真格的。
如此好的宫殿,炸了可可惜。
她环视一圈,想了想,“圣上,不是臣女不想,而是这华筵殿炸了怪可惜的,不如我们去把冷宫炸了吧!”
“反正冷宫也废弃了,阴森森的,到时候重建要拆也是个麻烦事。”
轩帝同意了谢棠宁的说法。
谢棠宁俯首一礼,“我去去就回,你们暂且稍安勿躁,在这里就可等好消息。”
那大越的使者和北陈的使者窃窃私语,等着看热闹。
谢棠宁斜了他们一眼,在太监的带领下去了冷宫。
来到冷宫,谢棠宁在宫殿的各个角落里都安装了定时炸药,而后又回去华筵殿,只是皇宫实在太大,她还未走到,那定时炸药包就发生了爆炸。
只听得轰隆一声,天地间发出犹如雷鸣般的声音,地动山摇。
此刻处在视野最开阔的华筵殿的人们,亲眼目睹了冷宫方向由于爆炸产生的亮光,以及大地震动的动静,他们切身感受到了这名为‘炸药’的威力。
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看得人忘记了思考,目瞪口呆的。
北陈和大越的使者们面面相觑,露出不可置信的眼光,以及恐惧的心思。
轩帝则在心里狠狠松了口气,有今日一遭,相信大越和北陈蠢蠢欲动的心思也会渐渐收敛。
而萧宴深却因为看到那爆炸,谢棠宁又没回来,开始忍不住的担心,正欲着人去找,就见谢棠宁和那几个太监回来了。
那几个太监吓得浑身直发抖,见到轩帝就跪下了。
“圣上,奴…奴才们亲眼所见,那冷宫塌了。”
“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啊!”
听到几个太监如此回复,那些再想多嘴的人便没什么可说得出口的了。
之后大家回到大殿。
轩帝坐在上首,看着那两个方才还咄咄逼人,眼下脸色铁青铁青的使臣,他忍不住想笑,还故意道,
“两位使臣为何不言语了?”
“可是外面的天气太冷,把两位都冻得不会说话了?”
那沈国舅讪讪一笑,嚣张气焰不再,甚至有些惧怕与轩帝对视。
北陈的使臣们同样,再不似先前那样嘴硬。
轩帝多年因为战乱的郁闷在此时得到纾解,他扫一眼殿里的百官,起身他端起酒,
“今日乃是朕这些年过的最好的一次万寿节,朕心里高兴,想来我燕周的文武百官也该高兴才是。”
众人站起身来,面向轩帝。
轩帝继续道,“朕决意,今日特授太子妃镇国女侯,三品官爵之位,得此英才是我燕周之福,是天下万民之福,朕允诺你,从今往后见皇室与百官均可不行参拜之礼,更不用向她人低头。”
顿了下,轩帝扫视一圈众人,
“你们谁可对此还有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可眼下就算他们心里有意见,也不会当着北陈和大越人的面反驳轩帝。
只见他们齐齐跪地,异口同声道,“圣上英明决断,臣等不敢有意见。”
轩帝欣慰一笑,挥手免了他们的礼,随后他的目光落到谢棠宁身上。
御前的韩公公会意,温声提醒还傻坐在席位上的谢棠宁,“女侯?还不上前谢过圣上恩典?”
面对新称谓谢棠宁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放下手中方才端上来的,还热乎着的芝麻软糕,有些不舍拍了拍手起身,来到殿前。
跪下谢恩道,“微臣,多谢圣上恩典,定不辜负圣上期望,不辜负天下万民的期望。”
说完她又拜了下去,直起腰来她皱眉觉得不对。
不是说好不要她跪得吗?
还未等到轩帝免礼,谢棠宁就站起身来,俏皮笑了笑,“诶,圣上可莫怪微臣无礼,是您金口玉言说过,不让臣下跪的。”
轩帝宠溺摇摇头。
“是!以后你都不用给谁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