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宴深的包庇,谢棠宁也不用成日装病。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半月过去了。
两人自从心意相通之后,再加上日日相处在一起,彼此之间更加浓情蜜意了。
年嬷嬷都直呼,现在的两人更加像是小两口了。
这日萧宴深和往常一样前去上朝了,谢棠宁闷在东宫里无聊,眼看半月过去,她也就不用闷在家里,便想抽空回一趟嵘园看看情况。
谁知她刚出门,上了马车,就有躲在暗处监视她的人回去通风报信了。
国公府里,宋芸秋得知谢棠宁出门的消息,她拿在手里的茶杯一顿,热茶洒了出来。
“你说真的?”
“她真的从东宫里出来了?”
她看向那来通风报信的小厮,冰冷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激动。
自从知道萧宴深要与谢棠宁成婚,并推迟了娶她的时间,她就知道萧宴深不止是要推迟与她的婚事,而是在等时机与她退婚,然后与谢棠宁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不允许,她怎么能允许自己从小爱到大的人与自己退婚,然后另娶了别人。
“是,小姐,奴才是看着她上了马车才赶回来报信的。”
宋芸秋闻言,脸上的笑波诡云谲,她谢棠宁不是要抢她的位子吗?
那若是死了,看她还要怎么觊觎别人的东西。
“这次,我要她死,之前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妥了吗?”
宋芸秋抬眼看向那小厮,神色阴戾。
小厮拱手一礼,“回小姐,奴才们已经按照小姐吩咐,只要她出门,就去嵘园绑了她的丫鬟,一定能将她引到郊外,然后趁机杀了她。”
宋芸秋嘴角微勾。
不想这时候房门被推开,秦峥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她面前,他将宋芸秋的计划全然听在了耳朵里。
宋芸秋见秦峥那样盯着自己,她若无其事笑了笑,依然是笑得那样天真,不过说话的声音却有一丝发颤,
“哥哥,你今天没有案子吗?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我还想着今晚父亲回来,我们好好一起吃个饭呢。”
秦峥冷着脸走进来,扫了眼宋芸秋和与她密谋的小厮,阴沉看她,直奔主题的问,“光天化日,妹妹幽闭暗室这是在密谋什么呢?”
闻言,宋芸秋脸上的笑意僵住,她逐渐收敛起笑意,有些心虚得不敢与秦峥对视。
“哥哥,怎么这样问,妹妹我在哥哥心里就是那种人吗?”她
语气透着一丝撒娇意味,欲盖弥彰。
秦峥哼了一声,“你们方才说的我都听到了,还能有假?还是妹妹觉得哥哥耳朵聋了?”
屋里彻底地安静下来。
宋芸秋再没出声,也没打算隐瞒秦峥,于是站起身来看向他,唇角勾起满是邪性的弧度。
“既然哥哥都知道了,那么哥哥还当我是妹妹的话就不要阻我,因为你不懂爱人若痴,求而不得的感觉。”
“没有太子殿下,对我来说人生就没有意义了,你懂吗?”
秦峥听了宋芸秋的话,眼底掠过一丝隐痛,他怎会不知爱而不得是什么感觉。
缓缓地,逆光里站着的他长步走了进来,帷帘遮挡住了窗柩透进来的光,他站在暗影里,神情莫测。
“所以?”
“你为了他不惜杀人放火?”
宋芸秋怔望着他,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这位大哥,心思高深,连她爹都有捉摸不透的时候,更知道他身份贵重,不得已才扎根在他们家。
今日若他不答允,她是如何也办不成事的。
可她是一定要嫁给萧宴深的,不嫁给他,她会死的。
想到这里,失去的滋味煎熬着,她攥紧了双手。
‘噗通’一声,她跪在了秦峥面前,泪水从眼角滑落,哀求看着他,
“哥哥,我求求你,你知道的,我非他不嫁,哪怕是拿我的命为他去博一回我也是愿意的。”
“求你不要阻我,不然我真的生不如死,你可怜可怜我吧。”
“求求你了。”
秦峥嘴角下压着,居高临下看了眼这个为了别人跪在自己脚下的妹妹,想到她从前是何等的高傲,如今却如此卑微,他笑了,压抑而心疼的笑,既是在笑她也是在笑自己,
“傻妹妹…”
他嗔怪一句,俯身宠溺地扶起宋芸秋。
一字一顿告诉她,“哥哥懂你心里的滋味,想做就去做吧!哥哥不会阻你去追求你的爱人,可我也绝不会允许你伤害谢棠宁,明白吗?”
“有哥哥在,办法多得是,哥有一千一万种办法助你嫁进东宫,相信哥哥好不好?”
宋芸秋顿时眼睛里燃起希望,她半信半疑哭问道,“真的吗?哥哥你真的肯帮我?”
秦峥定定看着她,眼神越来越阴沉。
想要获得某样东西,光凭宋芸秋这么小打小闹可还很不够呢!
他需要借助力量,将水搅浑,这样就算他萧宴深是太子也做不到只手遮天。
“看着吧!哥一定助你得偿所愿。”
宋芸秋朝秦峥投去感激的目光,心底也总算有了着落,不过眼中似还有疑问,
“多谢哥哥成全。”
“那若按哥哥的意思,我今日的计划还要进行吗?”
她派出去的人恐怕是已经按照计划行动了,现在也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秦峥若有所思眯起眼睛,仔细考虑一阵后道,“那就再派一队人马去,暗中将先头派去的那些人解决掉,不过有一条,让你的人不能伤了太子妃。”
说着他垂下浓长的眼睫,目光深幽看着右手食指上那支雕刻了一朵小海棠花的玉扳指,慢慢悠悠吐出一句,“一根汗毛都不许。”
宋芸秋很是不满,“可机会难得…”
秦峥凛然抬眼看她,“怎么?你有意见?”
宋芸秋无奈抿唇,她是不喜欢谢棠宁,更加巴不得她死,可是现在既然秦峥答应帮她得偿所愿,那么她也就不争一时长短。
毕竟她的目标只是嫁给萧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