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完婚。
轩帝看一眼萧宴深,颇为尴尬。
太后看在眼里,又重新将主意打到谢棠宁身上,“你说呢?太子妃?”
被问到的谢棠宁吸了吸鼻子,一脸茫然道,“太后抬举,这说得好像是给我娶媳妇似的,你怎么不问问太子?”
“你…”太后闻言气得瞪圆了眼睛,差点没厥过去。
宋芸秋赶紧朝她投去宽慰的眼神,扶太后坐下,茶里茶气道,“太后息怒,莫因为臣女的事气坏了身子。”
太后坐下后叹口气,这谢棠宁当真是让她为难的,她抬眼看向萧宴深,话赶话已经到这里了,也不好不问萧宴深的。
“太子…既然太子妃都说让你做主了。”
“这事你怎么看?”
太后没有直面萧宴深,而是将头撇到一边,以为这样萧宴深就会服从了。
哪知沉默的萧宴深开口就直接拒绝了。
他道,“皇祖母方才送太子妃许多书,相信皇祖母自己也是看过的,那么按照夫纲伦常来说,侧妃是侧室,即为妾,所谓日月不同辉,一个妾室怎能逾越了祖制与正室嫡妻争辉。”
“况且,孙儿以为一年办两次婚事真的太靡费了,我燕周才刚战胜,积年累月亏空过大,孙儿怎好奢靡度日,若问儿臣的话。”
他面色无比冷酷看向宋芸秋,“要么一切从简安守本分做了这个侧妃,要么就待来年或是以后再说吧!”
宋芸秋笑不出来,心里又苦又闷,她明白现在萧宴深如此给她难堪,就是在替谢棠宁出气。
“胡闹!!!”
太后不乐意了。
萧宴深直面太后,态度很是坚决,“孙儿决意如此,还请皇祖母莫要为难。”
为难两字他咬字极重。
太后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无非觉得她打发了谢棠宁两本书,那就是为难了呗。
但就像谢棠宁说的那样,娶妻的是萧宴深,太后插手越多,越影响二人关系,今后到底还是要宋芸秋和萧宴深相处。
太后转眼看向宋芸秋,要她自己拿主意。
宋芸秋委屈瞥了眼萧宴深,立即跪下,“太后,太子殿下说得对,是臣女僭越了,一切就按照他说的办吧!臣女只要能嫁给太子,就毫无怨言了。”
她叩首一拜,起身乞求怜悯的目光落在萧宴深脸上。
可萧宴深连余光都懒得分一丝给她,满脸的凉薄寡淡,视她于无物般。
谢棠宁见状,在心里好一番幸灾乐祸。
不过光看萧宴深怼那宋芸秋两句,可解不了她的气,那便新仇旧恨一切算了吧!
她听人说最近宋芸秋一直在宫里住着,好像是在练习什么什么舞,为的就是在除夕夜表演给萧宴深看。
那她何不借机整她一把,将从前的仇都报回来。
站在她旁边的萧宴深,看到了谢棠宁眼底的波动,还有她那捏得紧紧的拳头。
轻咳一声,他道,“一会儿你先和兰贵妃她们玩着,父皇要我们去乾安殿还有要事要同我们说。”
谢棠宁随意点了下头。
眼看着谢棠宁也乖乖听话了,当真穿越人海去找兰贵妃了,可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
男人们都走后,谢棠宁和兰贵妃都不想和皇后这群做戏的人待在一起,便回到玉沁宫里,预备晚上夜宴直接去华筵殿。
兰贵妃拉着谢棠宁在侧殿坐下,让人上了好些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她爱吃的东西。
“来来来,宁宁,这些可都是兰母妃亲手给你做的,快吃吧!”
可谢棠宁心不在焉,拿起那糕点吃了两口,又放下。
兰贵妃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没一会儿嬷嬷就将兰贵妃库里的积年首饰拿了出来。
“宁宁,来看看,这些你可喜欢?”
谢棠宁皱眉,好生夸张,她摇摇头,“兰母妃,你不必放在心上的,太后说什么我一点没在意,你也不必如此破费。”
何况兰贵妃前前后后,已经不知道赏了她多少好东西了,真恨不得搬空玉沁宫,都往她的嵘园塞去。
“哎呀!给你你就拿着嘛!”
兰贵妃见谢棠宁客气,拿起那一看就弥足珍贵的金钗往她头上插,
“年轻貌美时就该多戴些,还要戴好的,贵的,咱们宁宁不是没人疼,而且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不贵的咱们还不戴了,喜欢什么款式也尽管跟我说,我让我爹命人去给你寻,找最好的匠人做来。”
谢棠宁看得出,兰贵妃当真是让太后和宋芸秋气得不轻,只得宽慰,“娘娘,我真的不委屈,你也不必替我感到不值,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的…”
兰贵妃瞥她一眼,完全不理会她这些说辞,偏要挑选出最华贵的钗子来,为的就是让谢棠宁戴出去给宋芸秋看看。
“这个…这个怎么样?”
兰贵妃一边挑,一边询问旁边嬷嬷的意见。
“奴婢觉得这个好,华贵大气…”
谢棠宁呆愣住坐在一旁,瞧着自己的话在兰贵妃那里是不奏效了,她只能是无奈摇摇头。
这都要怪太后那个老妖婆和宋芸秋。
大过年的,平白要整得人心烦。
她是不会放过她们的,今日一定要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这个…”
“这个好看,嬷嬷你再把我给宁宁准备的那云锦霞光裙拿来,她穿红色好看。”
在兰贵妃还在替谢棠宁挑选头饰时,谢棠宁在心里又开始盘算起要怎么报复一下那几个讨厌鬼。
她本想问问兰贵妃,皇后和太后都害怕什么,可想了想,这件事断然是不能让兰贵妃知道的,否则当真连累了她。
最终谢棠宁打算一劳永逸,直接和系统提出最后一次的任务奖励,她要言出必灵,今晚她说的话在太后和宋芸秋身上都会灵验。
那她不得好好恶整上她们一把。
到时候她要她们喝凉水塞牙,吃饺子都喝不上汤,倒上一整晚的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