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我们那个世界,过年都会放的。”
“好看吧!嘿嘿…”
谢棠宁望着天空,看向那短暂绽放又消逝得很快的烟花,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她心里都有种不真实感,似是在做梦又似是一场游戏。
眼下看到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烟花,绽放在这方世界的夜空,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滋味。
放烟花的动静也吸引了华筵殿里的人,他们一个个都仰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是看着这种美丽的事物,能让人心里的浮躁之气平静下来,所以大家都默契得没有去打扰,陪同小世子们坐在御姐上的谢棠宁,只安静站在身后。
待烟花放完,华筵殿的人也都撤了回去,谢棠宁还无知无觉,不知方才自己身后堆了多少人。
“得了,小主子们,该看的也都看完了。”
“我们该回了吧?”
这时伺候小世子们的嬷嬷赶来,夜里风凉,小孩子们都睡得早,也是时候该回去睡觉了。
然而小世子们都意犹未尽,个个眼巴巴看着谢棠宁,拉扯着她的手,撒娇般不愿离开。
“皇叔母,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看呢?”
谢棠宁微微偏头,夜里的风卷着她鬓边的发丝,看着她格外温柔。
她笑着看向这群小孩子,捏了捏她们脸蛋。
“快回去吧!”
“什么时候再看?等叔母大婚的时候,再邀请你们看如何?”
小孩子们总是最好哄的,以为一句话就代表了坚定不移的承诺,听到谢棠宁那么说,他们奶唧唧的说道,元宵很快就到了,到时皇叔母大婚我们就可以看了。
随后在嬷嬷们的带领下,一个个也都离开了。
剩下谢棠宁一个人坐在御阶之上,她是真的有些醉了,起身准备离开时都差点摔一跤。
还好萧宴深扶住了她。
谢棠宁站定后抬眼疑惑看他,“你怎么在这儿?”
萧宴深冷着一张脸,松开了她的手后,侧身而立,“本王早就在这里了,方才整个华筵殿的人都在你们身后,许是你喝多了,这么大的动静你都不曾察觉。”
谢棠宁淡淡地垂下眼帘,她的确是有些醉的,没有什么可再与萧宴深说的,她便转头看向萧宴深,想说今晚她就不回去了,要住在玉沁宫。
哪知忽然的对视,惹得两人有些尴尬,她又快速将眼神瞥到一边。
她道,“新年快乐…”
萧宴深有些意外,迟疑地扭头看她。
谢棠宁心里越来越没底,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声,解释道,“别误会,在我们那个世界,新年都这么说。”
萧宴深没有说话,隔了许久与她说了句‘新年快乐’。
“我们这里也这么说。”
言罢,留下一个让谢棠宁自行体会的眼神。
……
元宵后二日吉时良辰,两人顺利大婚。
在太后的强拉硬塞之下,宋芸秋还是同一日与谢棠宁进了东宫的大门。
不同的是,谢棠宁和萧宴深的婚事在皇宫举行,盛大而繁复,由帝后亲自见证,在礼官的赞礼声中叩拜过皇家宗祠,也得百官相迎随行,而宋芸秋则是一顶花轿上门,连高堂都不曾拜过。
一日下来,婚仪得已圆满,因为皇家没有闹洞房这个环节,宫中的人将谢棠宁送到漪澜院,说了几句吉祥话就都离开了。
盖头下的谢棠宁听到屋里没了动静,她总算松了口气,一把掀了头顶的盖头。
这时萧宴深正好迈步走了进来,织金喜服穿在他身上,格外熨帖,完美勾勒出了他颀长的身形,也衬得他肤色格外的白皙,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矜贵冷隽之气。
不过他眼底并无新婚之喜的愉悦,看向谢棠宁的脸色也格外的淡漠。
两人对视一眼,他移步到桌案边,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上喝了杯。
“宫里的喜娘还没走。”
“今晚我可能要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了。”
谢棠宁眼睫微微颤了颤,懵懵地哦了声,想到宋芸秋还在君兰院,她轻声问道,
“那个…”
“侧妃哪里你不用说一声?”
萧宴深闻言重重搁下手里的杯子,回头眼睛微眯,幽暗的眸子凉如夜色。
他讥讽地勾起嘴角,“怎么?你就这么着急要本王去跟她洞房花烛?你收太后的好处了?你说说她都给了你什么好处?”
“嗯?”
“还是说你在怕?所以催促着本王赶紧走?”
谢棠宁眼睛一眨不眨看他,疑惑,她什么时候收太后好处了?
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用得着这么凶吗?
两人张望着彼此,萧宴深几分凉薄笑意和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眼神,看得谢棠宁发怵,她有些心虚地张口道,
“我…”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要误会。”
萧宴深收回目光,嗤笑一声,低头继续倒上一杯酒,猛地灌入肚子里。
只是这酒越喝就越上头,他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也开始变得燥热。
这才意识到这酒有问题。
啪——
他砸掉手中的酒杯,晕晕乎乎起身,身形变得摇晃。
谢棠宁惊了一跳,以为萧宴深是喝多了,开始耍酒疯了。
转眼萧宴深朝她投来一缕目光,“你不是大夫吗?你总是能解了这毒的。”
他难受得扯开腰带,边走边脱。
谢棠宁吓得从床榻上站起来,眼神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紧张地揪住衣摆,浑身变得僵硬。
她敛息不安看他,“解毒也用不着脱衣服吧!”
萧宴深越过她,坐在了先前谢棠宁坐的位置,一把将她拽入怀里。
谢棠宁身子一倒,颤颤巍巍坐在他腿上,瞪大了眼睛看他。
“现在要么你想办法给本王解了这合欢酒的药效,要么本王生吃了你。”
“自己选吧!”
萧宴深语气里几丝强硬几丝不耐,额角暴起的青筋,身上的热温,都足以证明他此刻是在压制和隐忍的。
谢棠宁定神后,从他怀里挣脱,她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现在萧宴深的状态,再不解毒,真的很容易出事。
于是她想也没多想,就连忙跑出去叫了年嬷嬷,给她准备医药箱。
经过一番折腾,萧宴深身上的药效下去了,可他也赖在了谢棠宁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