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霂燃将杨泽推倒在床上,眸光在他哥羞红的脸上打转,“哥,你这个样子,是为了勾引我呢?”
杨泽快速眨了下眼睛,伸长手臂,揽住小燃的脖颈,声音又急又哑,“对,我想勾引你……你上钩吗?”
舟霂燃眸底闪过一抹绿芒,心底不由闪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刻钟后,舟霂燃盘腿坐在床上,衣衫整齐。在他身边的杨泽虽衣衫整齐,却显得几分狼狈。
杨泽安静地躺在床上,耳边是笔尖划动纸张的声音,他侧目看过去——看见小燃认真的眉眼,眉心似是困惑地微蹙,嘴唇紧抿像是在做下什么决定,忽地小燃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接着收敛神色继续看向那张a4纸。
纸的背面隐约看得到另一面的字迹,上面写了什么杨泽一无所知,可不论写了什么,他都会认真演出来。
舟霂燃又看向杨泽,“哥,你说,我们在剧情里做一对地下情侣,好不好?”
杨泽正要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燃,若是两个内容都可以,那时候该怎么办?”
舟霂燃放下拿着纸的手,指尖点在膝盖上,他沉思许久,说:“我并不在意到底演谁的。要是两个内容都可以,天选者会选择我的剧本。”
他笔下的结局无一人死亡,即使演的不是他们自己的结局,也算是个好彩头。
“你写的一定很好。”杨泽轻声说,“我想试着演你的剧本。”
舟霂燃嘴角微勾,突然反应过来,挑眉问:“你是想和我演地下情侣?”
杨泽点头,“我想。”
“为什么?”舟霂燃彻底放下写的差不多的剧本,转头看向杨泽,他还以为他哥会勉强配合。
杨泽支起身,疑惑地回望小燃,“因为想和你在戏里也是情侣啊。”地下不地下无所谓,关键那个人是小燃啊。
最后剧本如杨泽所愿,二人成了偷偷摸摸的小情侣,还是那种没有戏份的小情侣。
舟霂燃将写出的剧本又给杨泽看,杨泽看后表示非常满意。
“被更厉害的神救了,也就小燃你能想出来了。”杨泽失笑出声。
舟霂燃指腹摸到鼻尖,“这样台词、剧情能少点,就不存在记不住台词的可能了。预计时长,大概有二十多分钟。”
那满满一页纸的剧本,更多是小燃对故事背景的解释。杨泽看着剧本发呆,“所以你忙了那么久,就……”
“就这?”舟霂燃接上了话,他能看出杨泽脸上的不敢置信,“你果然没认真看。”
杨泽挑起眉梢,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面对小燃的虎视眈眈,低声说:“我饿了,吃饭去了。”边说边起身穿衣服,他一脸不自在,稍微活动了下酸痛的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舟霂燃从床上跳起,抓起外套跟了上去。
他刚一出门就见苏莱曼拦住了杨泽,旋即看见他跟见了鬼似的表情。
苏莱曼抬步准备溜回屋,猛然发觉这样便要路过舟霂燃,他忙转身大步离开。
舟霂燃闭合房门,望着苏莱曼的背影心底疑惑不已。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杨泽说完继续向前走。
若是规则没有错误,演出台也就是四层的露台,也是他们目标的餐厅,白色圆桌又小又秀气,桌面摆了三盘硬菜,舟霂燃只吃了约莫掌心碗口大的三碗量,剩下全进了杨泽的肚子。
舟霂燃单手托腮,侧脸看向杨泽,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他哥脸颊很快泛了红。
吃过饭后,舟霂燃将杨泽推进了房间, 转脚走向了412号房,这是苏莱曼的房间。
他手里捏住设计好的剧本,敲响了房门,等了一分钟,房门终于打开了。
苏莱曼一脸无奈,略显暴躁地揉搓发顶,“我要是不在房间呢?”
舟霂燃嗤笑出声,“我看着你走过来的。我有正事要说。”他说着推开挡在门口的苏莱曼,在对方惊惶不安的目光下施施然地关上了门。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进来说?”苏莱曼小声嘀咕,站在门口不再挪动。
舟霂燃干脆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一只手臂搭在桌沿,椅背上的那只手将写好的剧本递出去,“ 你写完了吗?我猜你什么也没做……两个剧本最好是差不多的世界观。”
这样比较好记。舟霂燃心想。
苏莱曼连忙起身,“我还没准备……”他一脸羞愧,拿过剧本看了起来,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抬头看了眼舟霂燃,又低头看了眼剧本,再抬头,“真不愧是龙国天选者……还真是很厉害。我能借用你的世界观吗?”
舟霂燃轻扬下巴,算是同意了。
苏莱曼走向舟霂燃,又止住脚步,转而趴在床边开抄。
舟霂燃翘着二郎腿,抱臂发问:“你今天要和杨泽说什么?”
“啊……这个,这个,我和他说就好了……”苏莱曼突然心虚起来,面对只抄了一句话的白纸不知该不该下笔。
“你跟我说就行。”舟霂燃身子微微倾斜,椅子随着他的力道转了小半圈,他面向苏莱曼,屈起的二郎腿忽地踩在床沿上。
苏莱曼被吓了一跳,他后仰着倒在地上,两只肘部支在地面,半晌才慌乱地坐起身,“我是要道歉,怎么能跟你说?”
本来他不想这么快认怂,可太多的声音将舟霂燃和杨泽推上神位,他也不得不暂避锋芒,猥琐发育。
舟霂燃眼睛微眯,“你有话还是跟我说吧。再有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往他面前凑,不然我不能保证还会像今天一样轻拿轻放的处理。”
“你……可是,我又没对你说那些话……”苏莱曼嘴角微抽,心觉舟霂燃是不是太托大了。他们不过是在诡异世界因压力过大,从而产生的情爱关系罢了,待出了副本就会回归到正常的轨道。
所以,该向谁道歉他也心底有数。
舟霂燃察觉到苏莱曼的轻慢,那又如何?他又不是杨泽,不可能谁见谁忌惮。
“你就当我狐假虎威。你放心,你说过的话我会一字不落的告诉他。”舟霂燃说完将人从地上拎起,动作略有粗鲁地将其放在床边,“不说就别说了,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