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内心中来说,潘伟中是并不打算把贾张氏给送进监狱里面的。
贾家少了贾张氏对秦淮茹的羁绊,说不定,这个绿茶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如果,贾张氏真的进去了,这也让她在实际的生活当中轻松不少。
可是,今天有了傻柱这个蠢货的出头。
倒是让潘伟中和何雨水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贾张氏付出代价。
就在潘伟中扶着何雨水走进中院以后。
身为潘伟中合格的狗腿子,许大茂转身就离开了四合院里。
不久,一群公安人员敲开了秦淮茹家的房门。
在四合院住户们冷漠的眼光里,贾张氏被当众带走。
看来今年的除夕夜,对贾家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果然,就在贾张氏被带走以后。
傻柱,秦淮茹,易忠海,小当,槐花还有易建国几人聚集在了秦淮茹的家里。
“一大爷,你说说,你说说,这何雨水做的还是人事吗?”
“秦姐家里都这么困难了,她还一定都不顾邻居之情,非要把贾婶给送进去。”
“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啊!”
傻柱气呼呼的喝着酒,心中憋着一股火。
“就是啊!一大爷,您说说,这雨水家里都这么有钱了,她难道还在乎这点火腿吗?”
“一大爷,我看啊,她和姓潘的那个坏胚子,就是见不得我们家过得好。”
“一心想要把我们老贾家给活活逼死啊!”
秦淮茹擦着眼泪,嘤嘤哭着说道。
“唉!柱子,淮茹,你们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现在人家俩口子都是当官的,可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招惹的啊!”
易忠海颓然的抽了一口烟,悠悠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打心底来说,易忠海也是非常反感潘伟中和何雨水的。
自从这个潘伟中来到他们四合院里以后,所有的事情全都脱离了他易忠海的掌控。
以前那个他一大爷说了算的一言堂,就再也不存在了。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去领养一个孩子来给自己养老呢?
与秦淮茹家愁云惨淡不同的是,潘伟中的家里的气氛那要好的多了。
眼看着贾张氏被派出所的人给带走,何雨水心里的那股闷气也算是得到了释放。
“咋的,媳妇,还在耿耿于怀啊!”
潘伟中打趣的朝着何雨水说道。
“伟中哥,你说说,这贾张氏怎么这么厚的脸皮啊!”
“这才刚从监狱里面出来多久,就又来惹是生非。”
“更可气的是傻柱这个蠢货,也不知道秦淮茹给他使了什么魔法,这么死心塌地的为她说话。”
“真是气死我了。”
何雨水说完,狠狠地咬了一口酱猪蹄,简直就把这个猪蹄当成了傻柱一般。
“唉!我说媳妇,你哥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自从秦淮茹嫁进咱们这个大院以来,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说,你为这些事操什么心啊!”
“你哥以后,我估计肯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咱们啊!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潘伟中无所谓的喝了一口酒,伸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
潘亦宇乖巧的眯着眼睛,用头蹭了蹭潘伟中的大手。
“是啊!妈妈,您别生气了,傻柱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爸爸说得对,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身为小棉袄的潘淼儿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坐在椅子上伸手指点起“江山”来。
“瞧瞧,瞧瞧,媳妇,你还没有咱女儿想得明白。”
“你啊!完全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自己的身子。”
“这傻柱虽然不算是个东西,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大哥。”
“我总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让人去打他一顿吧!”
“以后啊!咱们也别管他的事情,看他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心里有数的潘伟中,继续安慰着自己的媳妇。
有了除夕夜的这件事情,贾家在一次成为了南锣鼓巷这一带的焦点。
这让秦淮茹连续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
什么生活物资都是拜托傻柱从外面带回四合院里。
省得出去以后让人指指点点。
大年初三刚过,轧钢厂就开始恢复了上班。
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过年可以连放七天的假期。
如今这个时代,过年一般只放三天的假,到了大年初四就开始正式上班了。
时间过得很快,贾张氏的判决也在这个时候送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
根据法院的判决书,贾张氏这次被直接判了五年的刑期。
而一直给贾张氏求情和出主意的易忠海,何雨水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要知道,女人的心眼一向不大。
更何况这易忠海明显就是在和她作对不是?
所以,关于易忠海当初私自拦截何大清寄回来生活费的事情,再次被人给提及。
虽然现在不能具体处罚易忠海什么。
但是,能够败坏他的名声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啥?你说咱们厂的八级钳工易忠海,曾经私自拦截何厂长的父亲给她寄回来的生活费?”
“不会吧?”
“按照易忠海的工资,他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车间里,食堂中,到处都流传着关于易忠海的闲话。
“嗨!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我告诉你们啊!”
“这易忠海就是一个自私的小人。”
“咱们都知道这易忠海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吧!”
“他啊,就是想把咱们何厂长父亲寄回来的生活费给卡在自己的手里。”
“然后让人家傻柱和咱们厂长生活困难。”
“等到咱们厂长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他再出来接济一下咱们厂长兄妹俩。”
“你们看,这好人不是他做了吗?”
“等到咱们厂长对他感激涕零的时候,他就趁机提出要咱们厂长给他养老。”
“你们看看,看看,这个易忠海是不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小人。”
阎解成在轧钢厂里脚踩着一个木箱,唾沫横飞的讲述着易忠海的糗事。
随着舆情的发酵,越来越多异样的眼光开始注视着易忠海。
就连他的徒弟现在也因为不耻易忠海的为人,都开始纷纷改换门庭。
这就让他变得形单影只,越发的孤单。
然而,何雨水的报复就这么简单吗?
不久之后,一道部委的文件发到了轧钢厂里。
易忠海作为八级钳工,为了更好的支援祖国的建设,特意把他调往三线,为期五年的时间。
易忠海看着手中那红彤彤的文件,一阵晕眩在他的头上升起。
他知道吗,这就是何雨水和潘伟中对他的报复。
然而,他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不服从文件精神,那估计他在轧钢厂里的日子还会更加难过。
没有办法的易忠海,带上自己的孩子,背好行囊,跟着一群支援三线建设的各地工人挤上了开往西部的列车。
在四九城初春的寒风里,战战巍巍的离开了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