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天没有多余的空闲时间摸鱼。
暗鲷蚕听完都觉得此后的蚕生无比灰暗,“开心”的它都要哭了。
只是在苏栗找上牧源前,她先遇到了另一个熟人。
“黎师妹……”
蓝应看见她就想起了这几天被关进“小黑屋”修炼的画面,无端有种转身想跑的欲望。
“你来梵净峰是?”
“找人!”苏栗停下揉吧暗鲷蚕的动作,表情认真道。
“你是来找牧源的?”
原本蓝应是不知道的,无奈他爹在他面前反复讲了黎枝无数次对战情况……所以一听“找人”,他就想到了擂台赛不服气黎枝且约战了的牧源。
苏栗颔首,“蓝师兄知道他在哪儿吗?”
既然他会这么问,想来是知道牧源住哪儿的吧。
蓝应干笑了下,摇摇头,他并不知道啊。
“不过我有他的传音符,我帮你叫一下他。”
苏栗啪地双手合十,万分感谢道:“谢谢师兄,你人真好。”
很快,她的视线落在了蓝应手中的传音符上。
以前她在书里提及过传音符,但苏家并没有这个,对此苏栗也是一知半解。
只知道绘制不易,且一张只能用一次。
蓝应发出传音符,眼眸倏地一亮。
“对了,黎师妹给我烙张传音符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直接告知你。”
作为梵净峰长老唯一的子嗣,蓝应自是要什么有什么。
更何况是些只能传消息的符箓。
或许传音符在外面是被吹嘘的存在,但在万佛宗却是灵符峰弟子的练笔之作,所有弟子都能用贡献点兑换。
因此,格外热衷拓宽人脉的蓝应就拿出了数十张传音符。
他觉得苏栗前途无量,那自然舍得多留些她的传音符。
苏栗眨眨眼,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蓝应看出了她的困惑,便给她解释了一番。
“黎师妹还不曾去过贡献堂吧,你此次赢下比试第一,按照以往的惯例应该有一百贡献点奖励。”
“传音符一点贡献就能兑换十张,用神识烙印后的传音符可与别人交换,随时传讯。”
苏栗懂了,交换传音符就是交朋友嘛。
将去贡献堂兑换传音符的计划插入中午日程安排。
到时候,她先去交换一圈明悟长老和祝师兄他们的传音符。
蓝应看她懂了,腆着脸扬了扬手里一叠传音符,“麻烦黎师妹了。”
“这是让我全部烙上吗?”苏栗懵了。
蓝应重重点头,“嗯!”
大宗门弟子交朋友都这么猛的吗?好生阔绰。
苏栗想想可能到手的一百点贡献,咽了咽口水,就是全部兑换成传音符也不够用啊。
光是驭兽峰十四人就去了一半传音符……苏栗一边在传音符上烙下神识印记,一边思索着还有什么渠道赚取贡献点。
任务堂是一个,但简单程度的任务都没超过十点,那几个离谱的“佛经”任务除外。
正好面前站了个知之甚多的蓝应,这般想着她也就此问了。
蓝应想也不用想,便说道:“去练武场打擂台啊,赢一场就能有至少十点贡献。”
“或者等修为突破绿级后,去外峰讲堂讲课,一堂课至少能有一百点贡献。”
他洋洋洒洒举例说了许多,苏栗脑中记忆最深的就是练武场打擂台!
只是她不明白,怎么打赢擂台会奖励贡献点?
就当苏栗把所有传音符都烙印好,想要问出心中疑窦,远远的传来一名男弟子的声音。
“蓝师兄找我是有什么事?”
人走近了,是牧源。
蓝应努了下嘴,示意他看旁边的人。
苏栗对上牧源的视线,在对方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浅浅一笑道:“牧师兄,我来找你约下对战时间。”
“你看中午从讲堂下学的时间怎么样,有半个时辰,对战一场绰绰有余了。”
牧源早在看完昨日的最终比试后,就对她服气了,并不想再上去找一场虐战。
原本她昨天没来找,牧源还庆幸黎枝忘记了对战,结果是等今天来了。
牧源:可以拒绝的、吧。
然而看到苏栗期待无比的眼神,牧源内心小人烦躁地薅了下脑袋,面上还端着师兄的镇定自若道:“好,我都可以。”
心中后悔那时候就不该多嘴。
“那我们午时一刻在练武场见!”
苏栗也挺奇怪,他看起来怎么没了擂台赛时的暴躁模样,不会她当时的做法真的很气人吧。
思绪回笼后,外界也才瞬息间。
她一本正经道:“师兄放心,我这次肯定会很认真跟你对战的。”
牧源:可别!索性上次那样就挺好,丢完人他还能麻溜跑了。
但想归想,牧源还是要脸的,面容冷硬的应下。
旋即就离开了梵净峰——他要去讲堂了,谁都别拦着他!
“快到卯时了,我们也过去讲堂吧。”
蓝应美滋滋收起传音符,看了下开始雾茫茫的天色逐渐有了光亮。
苏栗“嗯”了声,回头跟灵鹤说了几句。
然后蓝应也顺利上了灵鹤的背。
“恭喜蓝师兄成为亲传弟子。”
“你怎么知道?”
“刚才牧师兄叫你师兄,我听见了啊。”
“原来是这样啊。”蓝应神色恍然,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是蓝苍长老的儿子呢。”
啊咧,刚才我可能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
……
紫薇峰,后山。
天阶讲堂,距离卯时还有半刻钟,来讲课的长老已经到了。
苏栗有种在华夏上学差点迟到的既视感。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里面一片鸦雀无声,她和蓝应两人对视一眼,一眼便找到了空位,都在前排。
两人无声落座,上首闭目养神的长老察觉到讲堂内的弟子人齐了,遽然睁开眼睛。
还不到上课时间,一张空白宣纸落到了所有人面前的书案上。
“我念一句经文,你们便在这张宣纸上用灵力写一句,直到我说停。”长老扫视底下一脸茫然无措的新弟子,不曾过多解释。
下一刻,口中便开始吐露一句句晦涩难懂的经文。
苏栗余光瞥视周围,可惜前排坐的都是如她这般新来的弟子。
或是呆若木鸡的坐在位子上,或是据长老说的用灵力在宣纸上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