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柚瘫坐在落地窗边,想不通季成渊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是威胁陆昭昭,为什么要让沈舟掺和进来。
今天的宴会,很明显是故意邀请沈舟的,他想用沈舟做传递消息的棋子。
而沈舟和陆明炀是朋友,消息只会给到顾澈。
他要干什么!!??
顾柚在落地窗旁坐到了深夜,宾客都陆续离开了。
季成渊喝了酒,脸色微红,来到顾柚所在的房间,看到顾柚木然的坐在落地窗旁。
“怎么?今天都把自己的位置透露出去了,怎么不开心?”季成渊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
顾柚没看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特调,还没喝完,杯子是细长玻璃杯。
季成渊笑着看向顾柚,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不得不得承认,顾璟确实长得好看,从你就可以看出来了!”
顾柚猛地抬头,在季成渊的眼里,看到了危险。
顾柚突然起身,抓起杯子,直接砸碎,把碎玻璃往季成渊身上扎。
季成渊反应很快,立马躲开,抓住了顾柚的手。
门外的保镖推门而进。
“滚出去!”
保镖没有一点疑问,立马退出去。
顾柚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终于甩开季成渊,把玻璃碎片尖对着季成渊。
“你要是敢动我,我保证,你死不了,也得残疾!”
季成渊冷笑一声,一步一步逼近顾柚。
“你这脾气,跟昭昭如出一辙啊!”
顾柚被逼的后退,咬紧牙关,随时准备动手。
季成渊伸出右手,想要抚摸顾柚的脸。顾柚躲开,挥舞着手里的碎片。
“行了,我对不自愿的没兴趣!”
说完季成渊转身,准备坐到沙发上去。将后背留给了顾柚,像是笃定,顾柚不敢动手。
顾柚也没有不敢的,快速扑上去,直接把玻璃片插进了季成渊的后背,鲜血瞬间浸出,湿透了衬衫。
季成渊却一点反应,只是转身推开顾柚,自己把玻璃片拔了出来。
“你还真敢?不过,你就这么点劲儿?”
顾柚被推倒在地,又捡了一块玻璃片,握在手里,站起来,盯着季成渊。
这么多天,顾柚不可能不怕,但是怕没有办法。
季成渊虽然生气顾柚真敢对他下手,但是也没有想要动顾柚的想法了。
“行了,我都说了对你没兴趣!”
“你想对我哥做什么?”
“做什么?他是男的,我对男的更没兴趣了!”
“你少来,你今天让沈舟来,就是为了把我在这里的消息给我哥,你想要干什么?”顾柚指着季成渊,谁都不能动她哥哥。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我也要有那个本事,我只是想让他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顾柚依旧没有放下玻璃片,握得很紧,手上也开始流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我已经给陆昭昭说过了,三天后的宴会,如果她来了,就代表她不会与渊为敌,渊也会独立于陆氏之外,当然,我也会放了,让你和你哥哥回去。”
“如果她不来呢?”顾柚清楚,就算是陆昭昭给了自己渊的戒指,也不会为了自己放弃自己的计划。
陆昭昭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顾柚!
在她的事业里,她谁也不在乎!
“不来!那你就死啊!”季成渊摸到后背的伤口,干脆利落拔出玻璃片,抽空说道。
“那我哥呢?”
“你都不关心自己的吗?只知道你哥?”季成渊觉得不可置信,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确定,还关心别人呢?
“我哥呢?!!!”顾柚不想跟他废话,大声喊道。
“就看他有没有本事离开了!”
顾柚没有犹豫,再一次冲上去,被季成渊握住手,掐住了脖子。
“顾柚,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着,三天后,是死是活,不都知道了吗?”
顾柚被掐得难受,喘不上气,眼尾泛出水汽。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跟上辈子一样!
看顾柚确实快不行了,季成渊松开了她,站起身来。
顾柚陡然被松开,立马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的,脖子上一圈青紫,火辣辣的疼。
“聪明人的做法,就是要先保全自己,再想其他。顾柚,你应该算是个聪明人吧?嗯?”
季成渊拿起西装,转身离开。
顾柚完全没有注意到季成渊的离开,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顾柚觉得不对劲,自己的身体,没有这么弱。
从自己在这里醒来,再次晕倒,到现在,几个动作就没了力气。
季成渊下药了?还是后遗症?
顾柚瞥到地上的血,立马了抽一张纸,在宁虹进来收拾前,沾上了季成渊的血,叠起来,藏在了自己裤子口袋里。
“顾小姐,我来收拾,您先起来。”
顾柚刚藏好,宁虹就进来了。
顾柚装作呆愣,双手撑着沙发,勉强站起来。
宁虹赶紧过来扶顾柚,坐在沙发上,查看顾柚的手上和脖子上的伤口,还用带来的医药箱为顾柚上药。
顾柚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反应,连疼都不叫。
“顾小姐,季先生脾气一向很好,说一不二,您只需要在房间里吃好喝好就行了,季先生是不会伤害您的。”
顾柚没理她,宁虹也是帮凶之一,怎么可能能理解到她的痛苦。
“顾小姐,我并不是在劝您,只是想减少自己的工作量,您也知道,我除了是您的专属管家,也要做其他工作的。”
宁虹见顾柚始终没反应,继续说道:“顾小姐,明天会有人来,帮您量尺寸做礼服,还希望您配合。”
说完,宁虹包扎好,也不管顾柚的反应,自己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
宁虹在顾柚面前戴着手套,把玻璃片一片一片的拼在一起,检查有没有漏掉的玻璃片,确定没有后,说了句‘谢谢您的配合’,就收拾好东西退出房间。
顾柚听到声响,转身盯着房门,五分钟后,才用包上纱布的手,按了按左边的裤子口袋,感受到东西还在,心下稍安。
衣服总是要换的,顾柚决定换一个地方藏。
思来想去,顾柚决定把它塞到沙发抱枕的棉花里。
顾柚悉悉索索的弄了好久,才把抱枕弄开一个小口,把沾了季成渊的血的纸巾,裹成一根小圆柱,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