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的众人还在为孙海这一番犀利言论叫好,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来自江南道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敢硬刚安长老的亲卫,这份胆识,确实让人咋舌。
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料到这姓王的会直接出手,而且招式如此狠辣,就算有心想要救援,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茶楼内的众人还在为孙海犀利言论叫好,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来自江南道分舵,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敢硬刚安长老的亲卫,这份胆识,确实让人佩服。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料到,这姓王的会直接出手,而且招式如此狠辣,就算有心想要救援,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楚红楼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孙海被人击伤,他还想冒充二人身份进入神鹫峰,必须先将他保住。
刚要出手,却见孙海如后背长了眼睛一般,出手更快,后发先至,一把抓起炭炉上烧得通红的茶釜,直接塞入姓王的手中。
只听到一阵皮肉被烤的“滋滋”声传来,姓王的亲卫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的惨嚎,迅速抽回手掌,一脸痛苦神色,那只抽回的手掌也在不停抖动。
孙海一招得手,并没有趁势追击,只是淡定的把茶釜放回到烤炉上,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事情的迅速反转,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甚至比姓王的悍然出手更让人吃惊,在场之人,几乎没有人看清孙海是怎么出手的,那茶釜好像本就是在他的后背位置,在等着姓王的手掌自己送上去一般。
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何孙海敢这样跟安路山的亲卫叫板,人家确实是真人不露像,一身武功远远超过这几名亲卫。
孙海这嘴上损人的功夫实在太狠,从此以后,两个派系的人若是再吵起来,只要有人提出这“铁树皮神功”,只怕安路山一系的人立刻就要抓狂。
典型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天魔教有规定,教中弟子不得随意私斗,否则必将受到严惩,这也是为何近日这望仙镇上,双方的争斗仅限于口头上,而没有真正动手的原因。
如今这姓王的悍然出手,没想到还踢到了铁板上,许多人立刻纷纷叫好,更是有心机之人,则大声指责他违背教规,嚷嚷着要去刑堂揭发他。
偷鸡不成蚀把米,三名亲卫吃了大亏,又遭受众人指责,脸色涨得通红,有气无处发泄。
有了姓王的前车之鉴,其余二人也不敢再出手,就算他们再蠢,也能看出来,这孙海的武功远在他们几人之上,若真的打下去,触犯教规不说,而且绝对讨不到便宜。
一时之间,三人呆立原地,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从茶楼外慢悠悠走进来一人,背负双手,神情冷峻,看起来虽有些驼背,但眉宇之间甚有威严。
姓王的三人一见此人,顿时如见到救星,连忙走上前躬身行礼。
“舵主!您老人家怎么来啦!”
来人竟是幽燕分舵的舵主马凌风,在天魔教内名声显赫,作为天魔教排名前三的分舵舵主,地位堪比长老,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少。
天魔教高层之中,教主以下,有圣子、圣女,另有三王四侯、十大长老、四十八位舵主。
马凌风这位排名前三的舵主,其地位之高,权力之大,在教内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这样一位大人物的突然来临,整个茶楼内顿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他微眯着双眼,在茶楼内扫视了一圈,旋即落在姓王的手上,不由皱起了眉头。
“王志远,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属下……属下……”,王志远不敢说是自己主动挑事,反而被人打伤,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没用的废物,”马凌风轻骂了一句,狠狠看了他一眼,转头问姓李的男子,“李杰文,你来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显然是马凌风平日里淫威太重,一听到这话,李杰文顿时一哆嗦,直接吓得跪倒在地,不过他的口齿却伶俐许多。
“禀舵主,我们几个在这里喝茶,无意中听到有几位师兄妹是来自江南道分舵,就好心劝解了他们几句,没想到他们不仅不听,还嘲笑安长老脸皮比铁树皮还厚。王志远气愤填膺,一时没有忍住,想出手教训他一下,没想到这厮甚是厉害,反而被他用茶釜烫伤了手。”
马凌风是幽燕分舵舵主,自然是安路山的忠实拥趸,听到这话,立刻冷声道:“他为何要嘲讽安长老?”
李杰文忙道:“因为他听说我们是安长老的亲卫,就说安长老一把年纪,还拜了一个年轻的干娘,说我们这些跟随安长老的,同样是练成铁树皮神功,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志远气恼不过,才……才忍不住出手的。”
这家伙说话虚虚实实,故意避重就轻,把己方的过错说的轻描淡写,却故意重点描述孙海嘲讽安路山一事。
显然他也知道,自家舵主与安路山的关系,这样的说法,更能引起他的愤怒。
至于王志远被人打伤一事,一则是他自己主动出手,此事并不占理,而且按照马凌风平素的性格,只怕非但不会帮他们找回场子,反而要责罚他们丢了自己的脸。
毕竟马凌风自持身份,一般不会对教中的晚辈弟子动手,但如果是涉及到讥讽安路山,结果就完全不同。
果然,马凌风听了他的话之后,顿时面如寒霜,犀利的目光扫视众人,几乎无人敢与之直视。
“讥讽安长老的是哪位俊才?本舵主倒是想见识一下。”
李杰文大喜,刚要指证孙海,没想到孙海却已经主动站了出来。
拱手说道:“晚辈孙海,见过马舵主。”
马凌风冷冽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你就是江南道杨心怡派来的代表?为何要当众侮辱安长老。”
他这里故意将嘲讽改成侮辱二字,很明显是想加重对方罪责,嘲讽长老和侮辱长老,明显是后者罪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