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覃芙蓉戴上了七凤冠之后,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变得自信起来。
对单灵遥说话姿态不似之前的那般抗拒和老气横秋。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对方足够优秀,自己就会心动。
若是对方太过优秀,而自己却是一个各方面都配不不上对方的角色,那么这一场恋情注定是失败的。
别说是旁人的眼光了,就连是当时人的自己就会觉得自卑起来,看着对方如此优秀,再反观自己的事事不如意,这样不匹配的感情,会让人一时昏了头脑的欣喜,同时也会给自己带来心累的感觉。
不自信的一方会变得敏感多疑,患得患失,总觉得自己哪哪儿都配不上对方,便是没了自信走近对方身边。
即便是自己的爱慕者百般示好,已经表现出十足的诚意,而因为自己那点自卑的心里,她便会将对方拒之千里之外。
所想,曾经的覃芙蓉还是完璧之身时,仗着自己的美貌,也曾经做过成为上官侯爵夫人的美梦。
而到底是谁将她的美梦彻底击碎,将其拉回到了残酷且冰冷的现实中的呢?
大概就是与上官王上那一晚上的临幸开始起,覃芙蓉就知道这辈子自己再也不可能以情人的角色站在了上官侯爵的身边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上官王上是一个权谋的高手,他用权利摧毁了一切年轻人的美梦,让其沦为权利的棋子,为其所用,昆其之心。
覃芙蓉就是这深受其害的一人。
曾经的她年少无知,曾经的她憧憬美好,曾经的她也想一个小女生一样向往着一切美好的爱情……
而就是一场权谋的游戏,引她入局,让她失去了一切作为少女的自信……
没了梦的人,渐渐就失去了心,没了心还怎么做人呢?
上官王上的权谋手段,虽没有杀人,却诛了人心,让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个的工具。
若是说上官王上是一个摧毁梦想的狠人,那么此刻单灵遥这是一个造梦的高手。
她将自己的身份拉低,虽是有着一张与上官侯爵有着同样脸的人,但是他的身份却不怎么光彩,从这个角度来看,盗贼配妓女就像是王八看绿豆,相互看对了眼,却也别谁也别瞧不上谁。
再来就是覃芙蓉的年岁问题,这一场困境,让她的真实年岁暴露了世人的眼前,而单灵遥却是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喜欢是女人的内心,而非女人的外表。
这话听着是好听,也容易让人上头,可是那覃芙蓉可是有着生活阅历的老女人了!
与她讲什么情情爱爱的,空口无凭,总是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所以,一个七凤冠的出现在这个时候则是恰到好处。
在对方最弱的时候,拿出对方最想要的王牌,给了女人重拾自信的资本,也让女人有了资本与男人谈情说爱。
同样都是反抗的言辞,之前覃芙蓉说出来实在警告,而自打她变得年轻美丽的时候,那喉间跳跃的音符轻快了许多,虽是警告却也变成了打情骂俏。
两人之间的谈话越发深入,伴随着深入的谈话内容,估计连她覃芙蓉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一个贼王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覃芙蓉的心中。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比我自己想象中的更在乎这个位置,因为……这里一定有一个我舍不得离开的理由?”
覃芙蓉不禁斜眸一眼,那一眼深刻看着单灵遥,就像是在审犯人一般。
“呵呵~一个人在这个位置上待得久了,难免会养成习惯,虽是这个位置给了你很多的不痛快,可是也依然有让人留恋的理由不是?若真的是烦躁大于留恋的话,我想是个人都不会选择自己折磨自己,肯定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单灵遥并没有戳穿对方的意思,而是选择了陈述一个事实。
“呵呵~你这话说地没头没尾的,既然你能够看穿我的一切,不如说一说吧,我到底对极乐阁留恋的是什么?”
“若是说恋权吗……大概也有那么几分,毕竟权利这东西魅力太大了,是个人都难挡它的诱惑,让人可以一呼百应,让人可以高人一等,谁人不喜欢这样的感受呢?”
“呵呵~还好吧,我倒是绝得这一般般。”
“行吧,既然覃老板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那咱就说一说另外一种可能吧……”
“另外一种可能……你指的什么?”
“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覃老板耿耿于怀,也会不会是为了某个人让覃老板觉得放不下呢?”
此话一出,覃芙蓉眼睛一亮,这句话一下子点重来的重点。
覃芙蓉眼神一闪而过的惊讶,而后又是恢复了如同往昔的颓然。她抽着烟气幽幽道:“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那你再来说一说,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到底会有什么事情会让我耿耿于怀呢?”
“站在你这个位置上吗?拯救苍生这样的大志吗……估计是难实现了。”
单灵遥故意调侃对方道。
覃芙蓉便是抛出一谋狠厉,不解气地瞪了单灵遥。
“你这是小看谁呢?我们这个职业怎么就不能拯救苍生了呢?”
“或许吧……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拯救吧……只是……现在的极乐阁早已经经营变了味道吧……这里不过是一个让一个即将赴死之人的温柔乡,能够有进极乐阁的人,大概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中不是吗?”m
单灵遥半开玩笑的话,却是道出了极乐阁经营的本质。
“极乐阁之所以能够如此兴盛,不过是因为她背后的实力厉害,有权族最高统治者直接管辖的妓馆,这里的男男女女都是人群中的人尖尖,不论从色相还是从情商而言,这里的人无疑都是人才!而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屈尊纡贵地陪一个凡夫俗子聊天谈未来呢?这里人的各个也都是有野心的人,为了上位,他们也都一个沦为了权利的工具,就像当初的覃老板一般……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