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隔断后,是一片无比宽广的幽深山洞。
大到大半个飞机横躺在这里,都还空了一些位置。
机舱被划烂出一个大门,这些男人就聚集着站在门下。余渡进来后,一开口就把他们吓得跟鹌鹑一样,缩在一起。
因为余渡嘴上说的是奉命救人。
可这话传入听者耳膜,再经过神经中枢一顿传到,最后抵达大脑,男人们觉得他说的更像是---
【奉命杀人】
但这不可能,肯定是幻觉!这位大名鼎鼎的首席执行官,肯定是来救人的。
见来者并非怪物,为首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松了口气,道:“是...是余长官啊,吓死我们了,还以为是有怪物闯进来了.......”
“是啊,还说什么你们你们的,长官可真幽默。”
“太好啦!!!安全部支援到了我们就放心了...你们不知道这灭级游戏,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人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首席执行官背后,冒出了一个比灭级游戏更恐怖的存在。
江愿微笑着给众人打招呼:“嗨!你们好吗?刚刚是我敲的门哦。”
“江...江愿!?!”
“这...这个邪教头子怎么也在!!!?”
“啊啊啊啊啊长官你们又被他挟持了吗!!!”
众执行官嘴角抽搐:这些群众的反应,还真是幽默啊哈。
关于江愿被抓的事,安全部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对外公开,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他已经被抓了的事。
江愿咳嗽两声掩盖憋笑,为了不让长官们尴尬,自我介绍道:
“别怕啊诸位,我现在的身份,是安全部第一支队余渡长官专属的猎犬一枚,又安全又忠诚,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乱咬人滴。”
他说着,还昂首显摆了一下自己脖子上黑色的皮革项圈。
可邪教头子的话,谁敢信啊!男人们更应激了,纷纷举高了武器。
江愿只得抬头道:“主人,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首席执行官早已适应了江某人的撩骚玩闹,淡淡道:
“嗯,他说的对。”
有人问:“所以,你是真的改过自新,不会伤人?”
白发猎犬眨巴无辜大眼:“当然不会,我主人看着呢。”
众人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只是曾经的神子,也是后来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的邪教头子,现在却成了执行官手下的一条狗。
啧啧啧,令人唏嘘。
真是应了那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活该。
在场都是些要脸要皮的成年人,在心里过了一遍,却没有明说。
“那就好那就好,江先生能重新做人那是最好的了,既然这样,我带诸位进去看看吧。”
“先不急。”
江愿抬手,拒绝了风衣男的热情邀请,指着身后浮泡内缠眼纱的少女,温和道:
“我想问,你们有谁认识这位小姑娘吗?我们看到她一个人在外面打怪,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死了呢。”
风衣男看到一身绷带的少女语塞:“啊....她啊......”
这句结巴说明了一切。
余渡冷冷道:“所以是你们让她一个人出去的。”
江愿微笑安慰:“别担心,我们不是来问责的,我知道她是执行官,保护你们这群人模狗样的废物跟孬种是她的责任跟义务,这合情合理。”
这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吓得男人们一时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人群最后传来一声尖叫,一位长发凌乱的高挑女人,踩着高跟鞋,穿过人群冲了过来。
“啊!是小忧妹妹啊!太好了,你们把她救回来了!”
女人激动的看着浮泡内的莫忧,神情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江愿问:“这位大美女是?”
“我是这架航班唯一幸存的空乘,徐鹭鹭,大家都叫我鹭鹭。”
她看到江愿有些诧异,仍是礼貌的做完了自我介绍。
“小忧伤得重吗?我劝了她好多次,说外面怪物多,很危险,等其他执行官来了再说,可她说,她就是执行官,这是她的责任,就不顾劝阻一个人出去了。长官们别怪大家...这都是我的错,没有拦下她.....”
莫忧听到她的声音,勉强起身道:“...鹭姐姐,这不怪你,都是我自己愿意出去的......”
“不!是我差点害死了你...我真是......”她说着就梨花带雨,自责得哭出了声。
凌乱的长长卷发披在肩头,蓝色裙摆下,灰色丝袜的丝袜皮损,颤抖时又轻轻裂开了一点口子,露出细嫩泛红的肌肤。
真是我见犹怜,看得在场不少男士心猿意马,脸颊绯红,呼吸一紧,不忍心道:
“鹭鹭,别哭了,我们也有错,当时就该一起拦一拦的......”
“是啊,长官们别怪她,她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外面那么危险。”
“再说了,是这小姑娘没搞清自己的实力,贸然闯出去的,受了伤怪我们?这算什么道理!我们又不是没拦过她!”
听着这些人的话,莫忧羞愧低头,陷入了更深的自责。
这滑稽而拙劣的戏剧演出,看得江愿直摇头。
小莫忧啊,自己被鹭姐姐利用道德绑架,诓出去送死都一点没察觉到。
被人卖了反倒帮人数钱。
想到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不妙的地方。
糟了!
我刚跟安全部做完交易,接下来该不会全程都要保护这群牛鬼蛇神通关游戏吧?!?
这可比游戏折磨人多了!!!
他深呼吸一口,转头跟余渡悄悄商量道:
“孩儿他爸,我把这些欺负咱闺女的家伙全杀了,你回头跟安全部说,没有发现幸存者怎么样?”
两人身后的其他执行官:???
这位嚣张猎犬,你当我们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