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听王老五说完，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
    “老五，不管你能不能帮上忙，你有这个心意，我就很满意了。”
    王老五欣喜地连连朝聂枫弯腰赔笑。
    “枫哥，我这就是关公面前舞大刀。
    您的背景比我深厚，要解决这事，自然手拿把攥。
    我...嘿嘿，如果能尽一点微薄之力，也是枫哥赏我机会。”
    周边人看着五大三粗的王老五，在聂枫一个学生模样的人面前如此卑微，都禁不住猜测聂枫的身份。
    有些认识王老五的人，更是对聂枫产生了好奇心。
    “刘哥，那人不是王老五吗？
    之前在咱这里也是说一不二的大耍儿。
    怎么会对那个年轻人如此低声下气呢？”
    “不知道，这个年轻人面生的很，或许背景深厚吧。”
    “管他是谁呢，能收拾猪头贾就行。”
    “也对！等会看热闹吧，我猜这次贾义遇到对手了。”
    “......”
    贾义坐在一旁，也认出了王老五，心里不免有些嘀咕。
    虽说王老五现在不在世面上混了，但余威还在，不知道他摇来的人能不能顶得住。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又拨通了电话。
    一通哥长哥短的恭维过后，贾义挂断手机，脸上露出信心满满的笑容。
    哼！找王老五帮忙，他现在算个六儿啊！
    不多时，两辆面包车疾驰而来。
    车未停稳，车门便被推开。
    十几个刺头跳下车，横着膀子走向早餐店铺。
    周边人立刻站起身，纷纷躲到十米以外。
    老板娘慌张地收拾了一下摊位，跑进店铺，“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聂枫三人啃着煎饼，侧脸瞧着气势汹汹奔来的十几人，一动不动，继续吃，继续喝。
    贾义连跑带颠地迎了上去，跟在一个长发青年身边，指向聂枫三人。
    “你...你们谁打...打我朋友贾义了？
    出...出来！别特么让...让我们...费劲！”
    长发青年结巴着嘴，像是大便干燥无法舒畅排出般扭曲着脸。
    最后“费劲”二字说完，终于舒畅地抖了抖腿，嚣张地瞪着眼，走到聂枫三人跟前。
    其他人立即散开，围拢在四周。
    猴子将最后一口煎饼吃完，喝了一口羊汤，打了一个饱嗝，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我说这位费劲先生，你是真特么...费劲！
    老子...听你说...话都特么...费劲！”
    聂枫和王老五也缓缓站起身，瞟了一眼周边凶神恶煞般的刺头青年，面露不屑神情。
    “哎...你...特么闭嘴！”
    长发青年手指猴子，狰狞着脸，还想说什么，侧脸瞥见王老五，立刻面露笑容。
    “哎呦！我五...哥啊。
    怎么你又...又来这里...拔份了？”
    王老五摇了摇头：“长毛，我说过我退出了，肯定不会再干原来的营生。
    不过...我今天在这，是陪我两位朋友。
    当然，我也是为你好，你听说过七爷吧？
    知趣的，赶紧带人走。
    这两位，你们得罪不起。”
    “呦呵！吓...吓唬我？”
    说完，长毛脸色突然一怔，随即眼眉收紧，伸手指了指周边刺头：
    “弟兄们！给我...给我......”
    长毛张着嘴，“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字。
    周边那些刺头侧着脑袋，咧着嘴，拧着眉，看着脸色如母鸡下蛋般纠结的长毛，急的只跺脚。
    他们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思量着应该是冲上去开打。
    “哎呀！长毛哥，你说话太费劲了。”
    贾义等待长毛半天，也没等来他要的结果，忍不住一挥手：“弟兄们！给我上！”
    周边刺头立刻挺身扑向聂枫三人。
    “艹！开整！”
    聂枫一声厉吼，挥拳抬腿，就是一通猛烈输出。
    猴子和王老五拧身也与刺头搏斗在一起。
    “尼玛！长毛！你特么会后悔的！”
    王老五边打边冲长毛怒喝。
    长毛抱着头，站在一旁，听到王老五所言，更加急头白脸地扯着嗓子吭哧起来。
    “哎...弟兄们！给我...给我......”
    众人厮打一团，没人再在意长毛到底想说啥。
    不到五分钟，战斗结束。
    长毛瞧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刺头们，垂足顿首。
    “你们...你们特么的，给我...惹事！
    我刚才要说的是给我...给我......”
    长毛又开始了长时间的吭哧瘪肚。
    “给我闭嘴！”
    猴子两步窜到长毛跟前，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给我退后！”
    长毛终于喊出一句完整的话。
    “退后？”猴子眼眉一立，飞身一脚将长毛踹倒在地。
    “让谁退后？说话都特么说不利索，还冒充大佬？
    我去你大爷的！”
    猴子抬腿朝着长毛大腿又是一脚。
    “哎呦！我...我让他们退......”
    长毛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伸手指了指那些刺头，继续憋词。
    周围围观者见胜负已定，皆仗着胆子，又凑了过来。
    老板娘也缓缓推开商铺的门，露出俏丽的脸，向外瞅了瞅。
    王老五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给聂枫和耗子搬来凳子，让二人坐下。
    刚刚一场激战，除了王老五被人偷袭打了一拳。
    聂枫和猴子都没有受伤。
    三人坐在长毛身边，低头瞧着他那副便秘似得痛苦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周边围观者也纷纷露出笑脸，齐声鼓掌欢呼。
    “三人干倒了十几个人，真特么牛x！”
    “没错！尤其是那两个小年轻，一看就是练家子。”
    “贾义这猪头估计这次要完蛋了。”
    “哼！看他以后还张狂不。”
    “......”
    聂枫看了看周边人，伸手捅了捅王老五：“老五，让围观者都散去吧。”
    王老五立刻起身疏散人群。
    这时，躺在地上的那帮刺头也都相互帮扶着凑到长毛身边。
    长毛一瘸一拐地站起身，踉跄着靠近聂枫和猴子。
    两人站起身，瞅着一脸哭相的长毛，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猴子逗长毛：“长毛！你刚才想说什么？给我...什么？”
    长毛低下头，小声嘀咕道：“退下，我说...退下。”
    话说出口，长毛都愣了一下。
    他面露诧异神情，好像在说：我特么这不是说出来了吗？
    王老五站在一旁，终于明白了长毛的意思。
    他伸手怼了长毛一拳，笑骂道：“长毛！我都告诉你这两人你得罪不起了，你就赶紧带人走得了。
    非在这里吭哧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