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并没有主动去找独自坐在一个角落,朝他微笑着点头的秦若涵。
他仅笑着同女人点了点头,便挤进了几个“富婆贵妇”的热情拥抱里。
和这些女人“插科打诨”,是聂枫来这里的主要任务。
当然,他也会尽“顾问”义务,帮女人们参谋搞钱门路。
不过具体操作,还是由樊立夏他们去完成。
要不刚才他夸樊立夏“最能干”呢。
快到中午,天天跟在秦若涵身边的那位妇人走过来找聂枫。
聂枫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走向了会客室。
“聂先生,尝尝这个。”
秦若涵主动提出一起共进午餐,并拿出刚从省城带回的“专供特产”,让聂枫品尝。
聂枫心里挺乐呵。
这是他和秦若涵“拉扯”了一年多,终于有了反向回馈了。
秦若涵见聂枫欣喜地品尝,还忍不住解释:“这是从我家老爷子那儿拿来的。
怎么样,还合您胃口吗?”
“嗯!非常好!”
聂枫边大快朵颐,边夸赞:“味道不错,我都吃出姑爷的味道了。”
嗯?
秦若涵秀眉微微紧了一下,抬眼盯着聂枫狼吞虎咽,没心没肺的模样,又浅笑着有些“上头”地低下了头。
“聂先生。”
秦若涵抿了抿双唇,觉得有教养的自己,还是应该“警告”一下这个孩子。
“我...我不太喜欢这种太过的玩笑。
您.......”
“没事!习惯就好了。”
聂枫连头都没抬,继续吃有“姑爷”味道的食品。
好吧!
秦若涵微微摇了摇头,觉得聂枫可能是真“不正经”。
“警告”也没用!
索性就接受了。
“秦姐,把把脉。”
吃喝完毕,聂枫也不用秦若涵“主动”,直接上手,牵着人家坐到了沙发上。
餐桌上就能做的事。
他却“独爱”沙发上解决。
秦若涵好像也习惯了,委身在沙发上,向上扯了扯自己的白色衣袖,将手臂交给了聂枫。
“抬高点!”
“放松!”
“张开!”
“把脉你攥手干嘛!”
“......”
“好!这个姿势就对了嘛!”
聂枫碎碎念地“鼓捣”人家手臂一通,才正式装模作样地把脉。
秦若涵抿着嘴,忍着,一句话也不说。
虽然她觉得这个“不正经”的小子,如此“摆弄”她,不像是在“看病”。
但秦若涵觉得自己真是真病人啊。
她懂病不忌医的道理。
所以就任由聂枫任性了。
聂枫刚好捉住了人家的这个“痛点”,有机会就占这位汉江三号夫人的“便宜”。
接下来,又是一番“胡说八道”。
关键是秦若涵还频频点头。
这就是两人信息不对称,导致的“绝妙”配合。
聂枫有“先知”,又知道人家的家庭背景,懂得女人的心思。
所以每每说话,都能准确无误地插进秦若涵的“心缝里”。
半个小时后,“诊断”结束。
两人又聊起了闲篇。
秦若涵来会馆一年多了。
但在这儿,她只有聂枫一个倾诉对象。
当然,在整个汉江,或许也就只有一个聂枫。
很多话,她连老公箫建仁,都不能开口说。
比如“有儿子就是猖狂”。
比如“男人没有满足的时候,男人至死都喜欢嫩的”。
这些话,在别人听来,可能觉得就是女人对某些社会问题”的碎碎念。
没什么特指。
但聂枫一听,就知道秦若涵在说她自己。
“有儿子”,当然指的是箫建仁应该已经和私生子相认了。
至于“喜欢嫩的”,那就更好理解了。
是在暗指箫建仁又找了个替代白洁的“小三”。
透过现象,看本质。
聂枫觉得秦若涵的父亲,汉东三号人物秦显义,有点“压”不住箫建仁这个女婿了。
从秦若涵的言辞语气里,聂枫听出了无奈和自怜。
他大概推测时间,觉得这些事应该发生在省城“兴隆大厦”招标舞弊案后。
那个时候,秦显义正是压力最大的时候。
箫建仁这是要“疯”啊!
“哎!”
聂枫“换位思考”,与秦若涵共情地哀叹了一声:“秦姐啊,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谁让我自己不争气呢。”
秦若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俏脸上堆满了愁容。
不过,转瞬,她又笑了笑,解释道:“聂先生,我说的这些都是邻居家的事。”
“我知道!”
聂枫笑着接受了这个和“有个朋友”很接近的谎言。
下午两点,秦若涵起身告辞,并约定下次见面时再“把脉”,再调整营养汤的配方。
女人现在对聂枫提供的“营养汤”很钟爱。
事实上,秦若涵的气色,也的确比之前好了很多。
送走秦若涵,聂枫又和旗袍美女小玉在自己那间私密办公室聊了一会儿会馆会员的近况。
下午三点,他驱车回到了紫林庄园。
儿子阳阳现在已能到处跑着和干女儿妞妞“躲猫猫”了。
聂枫也加入其中,享受与两个孩子玩闹的乐趣。
后来,猴子来家里蹭饭,两大一小,四人又一起玩了起来。
母亲秦翠莲瞧着两个都是单身的“儿子”,忍不住和聂天林嘀咕上次来家里做客的蒋怡然。
直到晚饭时,两人还时不时把“蒋怡然”三个字挂在嘴边。
猴子自打上学时就觉得蒋怡然很适合他的枫哥。
所以有时也忍不住把“我嫂子”从嘴里溜出来。
聂枫瞪了他好几次,也没堵住猴子的嘴。
没办法,吃完晚饭,他把猴子自己丢在客厅,回了自己房间。
qq上有不少“潇潇雨瑟瑟”给他的留言。
聂枫查看了一下时间,大约是昨天他们五人吃完饭离开后,董萧玉就登陆qq,发了第一条信息。
可以想象,这个贱货是将开车停在路边,在车里,就忍不住想和“风一样的男孩”话聊了。
如此看来,董萧玉并不是不在乎被郑健和李强当成“玩物”。
而是强忍欢笑,将伤痛压在了心里。
“老公,休息日你也很忙吗?”
“老公,你怎么不回我话呢?”
这是董萧玉发来的最后两句话。
“老公”的称呼,是“风一样的男孩”上次聊天时,“逼迫”“潇潇雨瑟瑟”喊的。
“潇潇雨瑟瑟”当时骂“风一样的男孩”变态。
说她一个三十多的女人,怎么会喊小自己十岁的男孩是老公呢。
可是,现在她就喊了。
喊的时候,董萧玉应该是一种什么心境呢?
聂枫忍不住琢磨起来。
片刻后,他在消息框快速输入:“贱货!给大爷笑一个。”
随后在按下发出键时,他又快速删除了这句“过早”的言辞。
火候还没到啊。
不过,仅被昔日百般羞辱折腾他的女人喊“老公”。
聂枫也已乐开了花。
这似乎是一种“阿q”式的自卫。
但他依旧有了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第二天,周一。
聂枫早早来到公司。
待八点刚过,没等董萧玉打电话给他说“来一下”。
他便主动起身,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一见他的网上的“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