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所以也不相信，更不在意我到底喜不喜你。”
    叶乔看着他，小脸微红着说。
    “以前，我以为你喜欢秦婉。”
    “可是她死的时候，除了在媒体笔下。”
    “我在你脸上，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看到过，你不爱她。”
    叶乔自顾自的说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作缓慢下来。
    一双深邃的眼眸，逐渐变得森冷。
    “后来我也想过，或许你爱的是阮阮。”
    “不过听说她被救回来时，受到了一些侵犯。”
    “你从此，再没有为她去过巴黎，你也不爱她。”
    慕景琰眉眼深邃。
    他一动不动，只是压在她身上，安静的听她说完。
    “最后就是沈诗，在我的记忆里，她完全没有存在感。”
    “如果不是微不足道，那就是……她被你保护得太好。”
    “所以，你爱沈诗？”
    慕景琰俊脸面无表情，黑眸沁出一层阴霾。
    “我谁也不爱。”
    他一字一顿说着，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把她的小手，禁锢在头顶。
    他俯身下来，就狠狠吻住她的唇。
    近乎发泄与惩罚。
    他发狠似的，咬住她的唇瓣。
    好像不把它咬出血，就不罢休一样。
    “唔……慕景琰，你……松开我……”
    叶乔挣扎着，可惜不起任何作用。
    她口腔里，很快漫出浓重的腥味。
    嘴角真的有血液，流出来。
    男人伸出舌尖，舔了舔。
    把那一滴血吸入他的口里，再渡到她口中。
    强而有力的舌头，勾着她的舌尖，吮吸她的唾液。
    他近乎疯狂的吻着她。
    大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
    好像怕她逃走一般，强劲的力道，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
    叶乔感觉到一丝慌张。
    疯狂抵御他的舌头，想阻止他的靠近。
    可他紧紧，扣着她的后脑，一分一秒都不让她退缩。
    他蛮横将她，压在身后的地上。
    叶乔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她拼尽全力，推搡着他。
    他蛮横而霸道的，翻过她的身体。
    大手扣着他的腰，将她整个拎起来。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沙哑蛊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看，乔儿，真正不懂爱的是你们。”
    叶乔趴跪在他的衣服上，看着他倾身下来。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我亲一下，你都要躲？”
    他柔声问着，大手从后面，扶着她的腰。
    “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为什么另一个人出现的时候，你眼里就只有他？”
    他的声音低沉性。
    近乎用世间最温柔的嗓音，说着最轻柔的话。
    可他的动作，却一点儿都不温柔。
    “我是你讨好他的工具吗？”
    话音刚落，不给叶乔任何缓冲的时间，他就狠狠的冲撞。
    叶乔整个人都懵的。
    她在想，慕景琰刚刚说“你们”，还有谁？
    还有他说的“他”，是指陆修吗？
    他对陆修，也什么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不是。”
    叶乔拼命的，反抗退缩。
    他和慕景琰，此刻的状态，就像两只杀疯了的野兽。
    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使劲浑身解数，歇斯底里。
    叶乔感觉整个，都要被他撕裂的，浑身火烧火燎的。
    “……慢一点。”她央求他。
    慕景琰不管不顾，俯身将她吻住。
    把她所有的呜咽，都堵回喉咙里，
    大手紧紧抱着她，让她正面对着他。
    他笑容戏谑，“慢一点怎么喂饱你？乔儿。”
    剧烈的颠簸，让叶乔大脑混沌。
    痛痒并重的感觉，她都不知道到最后，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
    她颤抖着回答他：“……我眼里没有他，也没有把你当工具。”
    叶乔从来没有觉得，这种事原来也有，这么痛苦的时候。
    以往的每一次，就算她一开始再不情愿。
    在他极具技巧的挑逗下，她也能很快就被他带入。
    可是今天除了疼痛，恐惧。
    她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
    叶乔紧紧，抓着身下的衣服。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甚至想不到，仅仅只是一个项目，慕景琰就会这么在意。
    在她的认知里，慕景琰从来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他猩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突然从她身体里，抽身退出来。
    “没有？没有……那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又算什么？”
    大手没有任何怜惜的，蹂躏着她的肌肤。
    他俊脸的脸，也从一开始的阴郁，慢慢变得阴鸷，甚至有点邪恶。
    他不再亲吻她，不再抚摸她。
    有力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下颚。
    叶乔被他捏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她拍打着他手。
    “……呃，松，松开，慕景琰……你，松开我……”
    他好像听不到她的呼救。
    大手直接拎着她瘦弱的身子，起身，就抵在旁边的墙上。
    “嘴上说着我是你的唯一，骗得我对你无限依赖，结果……”
    他的手越来用力，眼神也越来越阴冷。
    “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怒吼出声。
    眼眶变得湿润，嗓音都跟着颤抖。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宁可不要！”
    叶乔从他那双可怕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怨恨。
    如果说一开始。
    他们的角逐，还是酣畅淋漓的性爱。
    那现在，已经完全变成，慕景琰单方面的发泄。
    叶乔看着他，逐渐变得狰狞的脸。
    怀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慕，慕景琰，你醒醒……看清楚我是谁！”
    她挣扎着，艰难的唤着他的名字，试图要把他唤醒。
    结果却徒劳无功。
    他嗜血的眼眸，死死盯着她。
    可那可怕的眼神，好像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手上的力度，又好像要将她活活掐死。
    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他刺激成这样？
    叶乔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女人，给他留下这么恐怖的阴影。
    她之前的调查资料中。
    也没有说，慕景琰有过让他，如此痛苦的感情经验。
    她感觉，他此刻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恋人之间会做的了。
    他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温柔和怜爱。
    反而有一种，她不说上来的复杂。
    叶乔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关系。
    她只觉得，当下的慕景琰，真的恨透她了。
    混乱中，她感觉脑袋传来一阵钝痛。
    好像身体中，所有的血液都冲向头顶，就快要撑爆她的皮肤。
    这种熟悉的痛，让叶乔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慕景琰发病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