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银月照彻如是潭水清幽,皎洁的月光下,宁天的身体曲线曼妙修长,站在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正门旁眺望远方,白金色长发随着夜风起起落落。
她穿着精致典雅的白色长裙,裸露的圆润香肩白皙透着淡红,光芒晕染过后似乎又变成了玫粉,裙下纤白的长腿踩着一只华美的高跟鞋,侧腿晃出的雪白令人目眩神迷。
有些日月学员走出学院,看到光彩夺目的宁天,不禁被硬控住了两秒,随后半是痴迷半是遗憾的摇头离去。
他们都知道这位史莱克交流生、九宝琉璃宗小公主真正等待的人是谁,也不敢上前去搭讪。
三天友谊赛打断了天下第一魂导师学院的傲骨,他们低下头颅沉心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度与那道辉煌的身影战斗。
巫风在不远处单脚撑着围墙,望着宁天的眼神晦暗不明,嘴唇嗡动了几下,还是开口道:“他是不是没回来,要不咱们先回去……”
宁天将额前调皮的散发别至耳后,淡淡道:“白哥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这十几年来从未有过例外。”
“白哥……”
花名海洋之心,花瓣宛如大海中最纯净的蓝色,与宁天的瞳色相同,闪耀着迷蒙的光泽。
妆点是贵族女子的基本功,在宁风雅的言传身教下,宁天学会了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
凌白牵起宁天的玉手,两人一起说说笑笑走向明河,巫风见状赶忙跟上来,跑到了凌白的另一边,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夜幕下,海洋之心散发出更加动人的光芒,宁天捂唇,眸中满是激动与惊讶,聪慧如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的告白计划早就被凌白看穿了,他没有拒绝或是逃避,反而给她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再度分开时,凌白认真地说:“小天,最后向天际重生的新星期许,我会永远地记住,鲜花与烟火,明河与星河,以及此刻你只属于我的眼睛。”
“免礼。”
三人花了一个金魂币租了条木船,巫风转动了下木质的船桨,旋即与凌白宁天面面相觑。
“幸亏你会飞,不然我们要湿身回家了。”
“我看到明河了!”
什么事她在会碍手碍脚……
“还真是……意外的漂亮。”
你选择修行魂导器,已经打开了门。”
无数人从你的悲欢喜乐中匆匆借过,我却驻足于此,无法挪开那个念想,我想要为自己努力一次,什么答案我都能接受,所以……
凌白揽过宁天的肩膀,轻笑道:“来都来了,不用白不用,不划就让她在河边呆着。”
“你捅死他多好。”巫风不悦地皱起眉头。
巫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凌白。
光流一个接一个坠落,在夜空留下的弧线呈美妙的同心圆,天际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亮得如同白昼。
她离开了凌白的怀抱,缓缓站起身,月光透过白色的衣裙勾勒出玲珑浮凸的身体曲线,晚风带着潮湿的清冷,少女的眼里是纯粹的光,倒映出一整个的心上人。
灿金的羽翼、七彩的琉璃、炽热的火龙、各种各样的烟火仿佛漫天的流萤,尾焰把天空映成了彩色,久久不散。
船头,宁天靠在凌白怀里,鼻尖微微耸动,闻到了一种只有她自己可以闻到的味道。
“嗯?”
然而,黑夜照常寂静,没有少女预想的璀璨烟火。
“我想起了小时候想要去九宝城外的九彩湖划船,可是三窍御之心没修成,妈妈不让,是你晚上偷偷带着我去玩。”
宁天捧着海洋之心刚想说些什么,温热的手掌忽然附上了她的后脑,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一只手顺势托住她的腰。
“白哥!”
唇齿相接,宁天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生了病,在那一刻跳的急促热烈,像是要跃出胸膛亲吻另一颗心脏,分开时她的呼吸急促,眼睛却是亮亮的。
听闻此话,凌白眼中流露出追忆的神色:“那条船也是木船,那天晚上砍了棵树,生生用剑凿出来的。”
凌白将海洋之心送入宁天怀中,笑着说:
“恋爱要从一束花开始,有鲜花,也少不了烟花。”
凌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抱紧了宁天。
宁风语随意摆了摆手,她清理完明皇大酒店的痕迹,顺便舔包平凡盟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这里,恰好看到了盛大的烟火与船上的情景,感慨道:
明河岸边,许多路人停下脚步观看,今年圣明节的烟火格外美丽。
“你太过份了,我不干!”
船尾的巫风也停下了动作,明净的眼眸里是万千烟火,她看着面含笑意的凌白与喜极而泣的宁天,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艳羡。
凌白侧首望去,宁天的侧脸在烟花的照耀下流淌着淡淡的光,还有细细的泪痕。
金色的身影远远的进入她们的视线,于黑夜之中如东方日出般灼热耀眼,巫风瞬间紧张起来,眼睁睁看着宁天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飘飞着过去,贝齿深深印上了红唇。
巫风回手把桨护在胸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天人交织。
“杀气这么重?”凌白笑眯眯道。
烟火晕染了天际,漫天的星光和明都的灯火辉映,宁天一时竟分不清天与地的光,晚风带着水汽的味道轻拂而过,她拱进凌白的怀里。
明河之上漂浮着几百条小船,他们都是相信圣明节传统的情侣,在明河的见证定下终身,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巫风闷闷地应了一声,三人一起长大,对于凌白的习惯,她怎么会不了解呢,正是因为明知他要来,所以才尝试着逃避。
凌白轻笑,同样是一道光芒直入云霄,而这一次的光是闪耀的金色。
巫风低声嘟囔,心里默默补充了三个字:
都怪你。
宁天心头瞬间一凉,眼前仿佛变得一片黑暗。
一个梳着油头的青年挺起胸膛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但对上凌白那双金光湛然的眸子时,一切的话语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不仅重新塞回了喉咙,更是进一步捅到了胃里。
可是一刻不停的各种课程真的好累,有些时候就是想要放纵一下自己,然后你总会来帮我。”
海洋之心不仅仅是一束花,更是一种情感的象征,代表着无尽的承诺。
“反正就是烦他。”
“妈妈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她一路走来没有失败过,所以我也特别害怕失败。”宁天眸光清明幽远。
凌白、宁天、巫风走在街上的一刻,无数行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汇集过来,有些是惊讶于三人男帅女靓的优越外貌,有些则是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男生享尽齐人之福或者一对情侣带着一个超级电灯泡!
宁天眼睛倏地一亮,她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明河,这条横穿明都的大河被风吹起层层叠叠的波纹,在月光下反射着粼粼波光。
“两个小家伙终于要走到一起了,年轻真好啊……”
凌白指着一旁两两结对的情侣,笑容潜藏深意道:“我和小天要到明河划船,你是准备帮我们划还是留在岸边等我们回来?”
凌白在心里悄悄赞叹,一直打打杀杀不拘小节的巫风突然打扮起来,当真让人眼前一亮。
宁天轻轻摇头:“那也是你拉着我的手打开了新的大门。”
凌白脸上的笑容明亮又清冽,大大方方欣赏着盛装出席的少女。
凌白,我能成为那个人吗?”
“嗯。”
宁天拉了拉凌白的袖口,俏脸泛红:“今天都是情侣划船,小风跟着我们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我…我……”
凌白贴近柔顺的白金色长发,温声道:“如果神明关上了门,那就重新打开,这才是门的意义。
青年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双腿无意识的瑟瑟发抖,一个字都没说出口,泰山一般的胆怯压住了他,直到那三人的身影消失,他才慢慢回过神,心有余悸地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灰溜溜地钻回了人群。
“妈妈要我想尽一切办法攥住你的心,我说我不想,我们可以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一枚异常巨大的烟花升上天空,在遥远的天穹轰然炸开。
巫风愤懑的话语传来,凌白和宁天不约而同地自动忽略了她。
今天显然是个需要将优势发挥到极致的日子,少女戴上了闪亮的耳坠,纤细嫩白的手腕套着银光闪烁的昂贵手环,手臂起落之间能看见那雪白的纤柔娇躯如湖水荡起波动。
她抬手,七彩光芒直冲天际。
难道是!?
“嗯!”
不!!!
她一屁股坐进木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划、就、划!”
“你知道吗白哥,我一直很想谢谢你。”宁天那双含水带烟的蔚蓝眸子望着凌白,“妈妈一直对我很严格,武魂觉醒之后就要学习成为九宝琉璃宗继承人、成为出色的辅助系魂师、成为一举一动优雅得体的名门贵女……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不想让宁天见血。
宁天迷茫地站在光幕中,扬起俏脸与无比绚烂的天空对视。
“小天。”
这是人吗!
“不是……”巫风嘴角一抽,“你俩看我干啥?”
玲珑阁属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感觉自己功劳大大的,忽然发现身旁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赶忙抱拳行礼:
“见过阁主!”
“轰——”
明都是斗罗大陆四大帝国中面积最为广袤的城市,而圣明节是日月帝国的传统佳节,今夜说是举国同庆都不为过,漆黑的夜晚依然霓虹闪烁。
紧接着,一阵芳香涌入鼻腔,她的眼前多出了一大束盛放的蔚蓝之花。
抢了宁天还要她划船,这跟夫目前……有什么区别!
“那行,小天说得其实也对,你在的话有些事碍手碍脚的,把桨给我。”凌白伸手欲要夺桨。
小姨,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尽管日月帝国的魂导科技极为发达,但小船仍是古朴的木船,需要人力划动,寓意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是在等这个吗?”
他们甜蜜拥吻在一起,暖流在舌尖流淌,时而轻抚彼此的头发,时而轻拍对方的后背。
“我还一边用七宝琉璃塔辅助你,一边给你加油!”
“但是第一次造船没什么经验,划到湖中央就漏了……”凌白无奈捂脸。
当然,无论在哪都少不了普信之人,觉得自己有魅力在大庭广众下勾搭走一个明艳女子。
见此一幕,凌白好笑地瞥了巫风一眼,却发现她似乎也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穿着丝质无袖衫和火红短裙,心形吊坠垂在高耸的胸口,短裙下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长腿,高马尾英姿飒爽,前凸后翘的娇躯火辣性感。
“我在新生考核赛上输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灰色的,丢了九宝琉璃宗的脸面,辜负了妈妈的期望,也会被你嫌弃,就像是神明从此以后关上了我的门……”
“雅姨是雅姨,你是你。”
“等等,你俩背着我出去玩!?”
宁天嗓音清脆,一双蔚蓝色瞳眸盛着温柔的月光,始终坚定不移相信的人这次也没有让她失望。
但是你真的好特别,你和我认识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你总是给我一种若即若离的疏远感,明明用手拂过你的额头,却宛如镜花水月,匆促一眸。
少女的爱意像火一样熊熊燃烧,带着燃尽一切的勇气。
仿佛流星掠过天际,自下而上的一个光点爆盛成花,光流坠落,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白哥。”她轻声开口。
小船向着远方进发,两侧卷起白色的浪花,巫风在船尾像个受气包一样哼哧哼哧地划着船。
这种熟悉,这种心安,任何事物都无法取代。
宁天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直接翻转娇躯坐在凌白的腿跟,凌白的手环住女孩柔韧的腰肢,任由她的唇在自己的脸上一次又一次点缀。
巫风像是只炸了毛的狮子,眼神透露着委屈与倔强。
“我应该在船底,不应该在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