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怕。”袁野非常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摇摇头。
前段时间，昊空和他的谈话，让他深刻的思考了很多，也真正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迷茫。
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有点旁皇。
他想起来了，从小到大的时候，一直以来，他真正要去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面对的从来都不是来自他人的期待，或者是鼓励。
每当他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很不错，甚至兴冲冲的想要得到最重要的人的认可的时候。
他或许更多的时候面对的是空气一样的，轻飘飘的回应。
就是那种努力过后，回应落空的那种感觉，始终让人有种失落感。
“你什么意思？”瘦高个愣住了：“你在审问老子？不是..你特么谁啊？你特么审问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后面的人是谁？！”
能够外考进去的，都是屈指可数的顶尖人才，实力十分强劲。
轰——
这要是换上昊空没找上门的袁野，估计他现在已经躺地上尸体都凉了。
“你不会看吗？”李康勇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这番话，包括这一系列动作，落在此刻李康勇的眼里，就好像是。
他不知道，他要去验证。
“李康勇，男，37岁，出生于江南省康阳市段燕县放素村第四分队27号，有过三次前科，曾因盗窃背叛入狱一年零六个月，抢劫罪有期徒刑10年零七个月，寻刑滋事三个月拘役并管教，曾经成年前还因为持刀伤人被判教养两年，于今年三月初在康阳市灵武协会觉醒灵种，成为灵武者，是吗？”
这一刻，他知道了，这是他的血。
“性别。”袁野再问道。
只见那个面目和善的男生脸都没变一下，一个大耳瓜子就朝着自己抽了下去。
全场就只有袁野蹲着问话，他的身后跟着黑西装的司机。
“性别。”袁野没管其他的，而是继续问道。
袁野接过，一阵操作，调出了信息。
袁野拿出令牌晃了一下。
他甚至还给你道个歉。
过了好半晌，才是恢复视线，耳边的嗡鸣声才是减弱。
砸完之后，他才是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很有可能，对方就是条子的人！
chua的一声，面对他的话，袁野抬起了手。
一言不发，袁野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狠狠地把脑袋砸向地面。
一瞬间，他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巨力轰击在自己的脸庞上，反射力作用下，他的头狠狠砸了一下墙壁，瞬间，整边脸都好似不属于自己了，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摔在地面上。
有一种可能，他不是怕麻烦，而是害怕千辛万苦之后的努力，得不到认同，害怕那种心理落差感。
“姓名，年龄，性别，籍贯地，说一下。”袁野问道。
司机立刻从公文包之中掏出一台平板。
自己头居然这么铁，还惹到了执法人员的头上？
然而根本没等他说完。
“我让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说任何无关的答案。”袁野说道：“哦对了，我似乎也忘了表明我的身份，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叫我袁野，镇天司人员。”
嘭——
看着自己的资料居然被尽数调出，李康勇目瞪口呆。
久而久之，他在面对外界的事情的时候，他也逐渐失去了再去努力的心态。
这一刻，他才是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官方的执法人员？
特么现在到底谁才更像是反派？
也就是他没有问出来。
他的眼里充满了惊惧。
“身份证号？”
一个高三学生，就算一刻不停的修炼，这得多变态的天资，才能够进入镇天司？
再加上听说最近警队也在扩招灵武者，虽然质量肯定比不上镇天司，但也算是拉开摊子了。
再是那个依旧表现的和和善邻家少年一样平平无奇的男生，在淡定的拿着纸巾擦拭手上的血。
前不久，昊空的话点醒了他。
首先是看见滴答滴答浓稠的血浆从自己鼻子和眼睛里流出，滴落到地上。
或许是怕麻烦。
“你怕什么？”袁野抬手挠了挠太阳穴：“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身份？”
很难让人相信，身为新海仅此一个的黄级驻地主官，一个上尉，这是他第一次遵循该有的规章制度去抓人。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说着不知道什么话，全都是回声和嗡嗡声，啥也听不清。
“337。”李康勇答道。
这是魔鬼！
“45051”
“你是.条.子？”李康勇当即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可能性。
就比如现在这样。
比如，去追寻一些，曾经他认为应该是正义的正义，惩处一些他曾经也同样会认为是不对的行径。
远处的猥琐小弟已经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因为镇天司是非常严厉的，通常要加入镇天司的途径都需要经过层层选拔，要么就只能通过军队内招。
不然的话，袁野高低也得回他一句，现在这样已经算是他幸运了。
“这就对了嘛，年龄。”袁野问道。
但是随着袁野本能性的抬手，他害怕的眯上了眼睛。
“我我叫李康勇。”
在他看来，好像一切都没有那么有意义。
可是谁家哪个部门这么草率啊？居然还用一个18岁的高三高考生来当执法人员？
或许平平淡淡的，才是最好的，最真实的？
既然努力的结果这么不好，那我为什么不干脆选择能够让自己活的更舒服的方式？
久而久之，他认为，自己是不喜欢麻烦。
画面也看不清，黑乎乎，还带有雪花纹的一幕。
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眼冒金星，一阵发麻，耳边嗡嗡的响。
“男”李康勇奄奄一息的回答道。
或许，他更应该以规章制度，来真正抓获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犯人？
袁野回想起了抓捕章程的一些细节。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再去努力一次。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性了。
非常治愈的一幕。
然而，正当他要再强调一遍，他不是警方的人的时候。
嘭——
用一种很有既视感的比喻就是，一个大人撞倒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然后还蹲下来问那个小孩子，没事吧？没被撞到吧？
袁野伸手朝身后示意了一下。
一阵引擎轰鸣声出现了。
几辆绿色越野车挂着镇天司的牌照，停了下来。
“镇天司接到举报，此处有暴徒扰乱当地单位工作秩序，特来办案调查！”